不过是我们抛出去的一颗烟雾弹,打死也不会碰他,可就怕对手不正常,压根不管什么烟雾弹燃烧弹,逮着落单的就想往死整。
张星宇半躺半靠在按摩床上,朝着我轻问:你说咱能管高利松借点人不?
我思索一下后,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道:能借也不借,那家伙是只成精狐狸,如果被他看出来咱们目前实力空虚的话,保不齐会不会临阵倒戈。
对于高利松这个人,我忌惮多过相信,他的处事风格异常邪性,就比如这次帮着我们拉枯摧朽的铲平李威,他全程没有任何犹豫,嘴上喊着担心辉煌公司会报复,实则肯定已经琢磨好了退路。
再管谁借点势呢。张星宇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深邃的盯着天花板念念有词,沉默几秒钟后,他朝我摆摆手道:算啦,你先睡会儿,我下楼泡个澡去。
我点点脑袋,将含了几口的棒棒糖随手扔到烟灰缸里,然后径直躺下身子。
直至张星宇走远后,我才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拨通谢天龙的号码。
喂?电话响了两下,谢天龙迅速接起:什么事朗朗?
我长舒一口气发问:阿城那边目前怎么样?
谢天龙轻笑道:跟你走前预料的差不多,卖药的事情伊德只跟段磊聊,至于我和老七基本上每天都是被他几个手下拉着到处胡吃海喝,要么就是泡在赌场洗浴消磨时间,狗日的确实想拉拢我俩。
魏家货站那边呢?我接着又问。
魏伟挺听你话的,原油宁肯烂在仓库也没往出私卖一桶,魏家货站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是干点运送物资之类的干净活儿勉强保持盈利。谢天龙想了想后说:我听说魏伟开除了不少他家的元老,提拔起来好多新人。
我满意的出声:这小子领悟能力还不错,知道应该拉起自己的班底,他那头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和七哥受累多拉扶拉扶。
明白,那我就继续陪着伊德划水呗?谢天龙低声道。
我吐息一口道:让七哥陪着他玩,你想办法在不引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回国一趟,顺便带上魏伟,话不用多说,只告诉他,我这边遇上点麻烦,你回国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指的是任何人。
好,待会我就着手准备
结束通话以后,我百无聊赖的翻动着手机,猛不丁看到前几天我们一大帮人聚会时候的合影,当目光触及到站在角落里的尿盆时候,我的心口禁不住一疼。
我抻手轻轻抚摸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的喃呢:傻弟弟,我承诺过要帮你把耳朵治好,结果还是食言了
躺在另外一张按摩床上的姜铭梦呓的抽泣:呜呜尿盆你怎么走了。
尿盆出事以后,我始终没敢把消息告诉大壮和董咚咚,因为我了解他俩和尿盆之间的感情,更知道以他们的脾气,倘若知道尿盆出事的话,绝逼敢把崇市闹个底朝天。
踏踏
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张星宇着湿漉漉的上半身,趿拉着拖鞋走到我面前,眯缝眼睛打量我几秒钟后撇嘴:就知道你肯定不睡,既然睡不着,那咱俩继续研究研究吧,刚刚泡澡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蛋蛋肯定知道阮宸迪的家庭情况吧?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别扯淡,坚决不拿家里人说事。
我知道。张星宇盘腿坐下,一边蹭蹭挠着脚丫子,一边嘴角上翘道:我想到一个百分百能调出来阮宸迪现身的法子,咱们可以安排一个兄弟马上启程,完事用阮宸迪随便什么亲人的手机给他打个电话,任何狠话都不用说,只要那家伙良心没有完全泯灭,指定会按耐不住往回赶,咱就从他家附近蹲点就yik。
这事儿我挪揄的咳嗽两下道:可以琢磨琢磨,但谁来办合适?
石市柳家。张星宇像只小狐狸似的贱笑:柳俊杰手底下那个叫李腾龙的办这事儿最合适不过,柳家跟咱交好的主要目的是想立足羊城,既然有所诉求,那就应该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
我舒了口大气道:行,待会你给老陆去个电话,让他跟柳俊杰说,这哥俩现在处的跟两口子似的,见天通宵组队打游戏。
嗡嗡
说着话,我兜里的手机震动两下,看了眼是郑清树给我发来的信息:朗哥,我出门了,洗浴中心门口确实有人盯梢,不知道是警察还是对伙,我刚上出租车,马上就有两台车跟上了。
我迅速给他回了一条语音信息:注意安全,随时分享定位,感觉情况不对劲,马上给我打电话。
一个服务生跑到我们跟前,朝着我低声道:王先生,楼底下有个叫王志梅的警察找你,需不需要打发走?
我沉思一下后,摆摆手道:不用,我这就下去
2224 种因结果
洗浴中心的大厅里,王志梅一袭警服,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冷若寒霜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严肃。
我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笑盈盈的打招呼:梅姐。
坐。王志梅舒了口气道:咱们谈谈吧。
我转动眼珠,仍旧保持脸上的笑容:以什么身份?如果是警民合作的话,那我真没什么想说的,如果是朋友的话,咱们可以小聊几句。
王志梅一板一眼的回应:首先我是警察,其次咱们才是朋友,如果你拒绝配合的话,我会像上面申请传唤令。
还跟以前一样,一点玩笑闹的不得。我无语的坐到王志梅对面,朝着服务生招招手道:哥们,给我上两杯水过来。
坐下身以后,我和王志梅同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小痞子,满嘴跑火车,但是办事还是比较实在的。王志梅率先打开话匣:这也就两年多点吧,你的变化真的令我跌破眼镜。
我点燃一支烟,半真半假的回应:如果你跟我经历一样,可能就不会跌破眼镜了,不过该说不说哈梅姐,我不管走到哪种程度,但凡见到你这样的恩人,永远都会恭恭敬敬的喊声姐弯下腰。
王志梅的脸色稍稍缓和,目光凝视在我脸上轻问:那你愿意告诉姐,你和杀害郑慧鹏那帮人究竟有什么恩怨吗?
我我磕巴一下,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帮人究竟是谁,真的。
王朗!你可以诚实点吗?王志梅骤然提高嗓门:我想帮你,从他们杀害郑慧鹏的手法上来看,对方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悍匪,这样的人流窜在市区里对你对别人都是一种巨大的威胁,我知道你肯定了解对方的身份,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我咬着嘴皮,再次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