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是鬼的话不得腾云驾雾,拿天雷劈死你个没良心得!”
拥抱了足足能有半分钟后,我跟他分开,然后举起手臂出声:“你别动昂,让我确定一下。”
“干啥?确定嘛?”刘博生狐疑的望向我。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在他的大腿内侧,然后呈逆时针狠狠的转了一圈。
“诶呀卧槽!”刘博生疼的一杵子捣在我胸口,姿势极其不雅的揉搓自己的大腿,同时瞪眼骂咧:“你丫特么脑子有问题吧,你确认拧我干个。”
“废话,拧我自己多疼啊。”我拍了拍自己脑袋坏笑:“会骂街,证明是真的。”
闹腾了好一阵子后,等董咚咚拍完片子、包扎完手掌以后,我迫不及待的揽住刘博生的脖颈絮叨:“快跟爸爸说说,你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啥?”
董咚咚跟在后面,弱弱的出声:“先吃饭吧大哥,我都饿懵圈了”
“吃饭吃饭,订个排场点的馆子。”我亢奋不已的晃动两下胳膊。
半小时后,鹏城宝安区,一家不算太大的小饭庄里,我们一帮人围坐一桌,地方是刘博生挑的,看架势他似乎跟瘸腿的老板关系还挺熟络。
一边翻动菜单,刘博生一边念念有词的朝着老板笑道:“来个茄丁豆角,再来个蒜苗炒蛋,再帮我烧个香菇油麦,对了最后整个冬瓜哥素丸汤,栋哥还是老样子哈,尽可能少放油,少放咸盐。”
“你朋友呢?”跛着一条腿的胖老板指了指我们问。
“三菜一汤差不多够吃了,给我们来二斤你自己酿的花雕。”刘博生合上菜单,侧脖朝我们介绍:“栋哥过去是南少林膳食房的主厨,做的素斋特别到位。”
坐在旁边的孟胜乐指了指刘博生手腕子上戴的一圈念珠调侃:“啥情况啊生哥,什么时候有的信仰,怎么还改吃素的了?”
刘博生拽下来腕子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念珠盘动几下后,点点脑袋道:“你还真猜对了,我现在真信佛。”
“信佛?”
“啥玩意儿!”
我们一帮人齐刷刷的张大嘴巴。
“准确的说,我现在信因果,种善结善,食荤必恶。”刘博生抓起茶壶分别给我们都倒上一杯香茗后,笑了笑说:“尝尝吧,我专门找人从泰国带回来的宁心茶,经常喝有助睡眠。”
李俊峰没正经的眨巴眼睛道:“生哥,你这鸡棚子蹲的都有佛性了,哈哈”
“我除了刚进去那一个月是在看守所捱过来的,后面几乎没有被禁闭过。”刘博生抹了一把脸颊,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的虎口处竟然纹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繁体“九”字,同样的字迹,我在师父林昆手上也看到过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刘博生这个“九”字显得更为精致一些。
“快和我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干啥了?”我急不可耐的催促。
“干啥了?”刘博生舔了舔嘴皮,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惊恐,长吁一口气道:“这段时间的经历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一点不带夸张的。”
“自首后的第二个月,我被送出了羊城,我以为自己会被判到京城或者是老家,结果很出人意外的是我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刘博生抽了抽鼻子讲述起来:“对于一个职业骗子来说,弄清楚方向和自己的位置都是最基础的,可这回我所学的那些东西竟然一点用途没有派上。”
“你被蒙眼了?”我想了想后问。
刘博生点点脑袋道:“不止是蒙眼,耳朵也被堵住了,整个过程我甚至都没法判定路上究竟用了多久,反正当我重见光明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挺原始的雨林里,单纯看气候感觉有点像云南那边,但是林子里的物种却有很多是北方的,最恐怖的是跟我一块被送进林子里还有好几个重刑犯,没有任何人给我们制定什么目标,但是大家好像心里有都有种默契,想要活着,就必须得剪除同类,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在林子里跟野兽跟同类厮杀,直到完全看不到任何会动的活物后,我才又被送进了另外一个林子,周而复始的继续了四个林子左右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记没记错。”
“炼狱!”我惊诧的喊出声:“你被送到了炼狱是么?”
听到刘博生的介绍,我陡然间想起来我曾经被林昆送去的那个可怖的存在,也就是我和天道初次相识的罪恶之地。
“你知道炼狱?”刘博生诧异的望向我。
我又瞄了一眼他手背上的纹身,不确定的发问:“你和我师父在一块了?也加入了他背后你那个组织吗?”
刘博生把玩几下念珠,抿嘴没有回应。
“不方便的话,你就用沉默代替回答。”我揪了揪鼻梁骨浅笑:“算了,不问你这些了,只要你能回来就好,待会吃饱喝足,咱们回羊城吧,老陆也出狱了,目前在石市办事,我打电话让他回来,他看见你的话,绝对能高兴的哭出声。”
当初来羊城的时候,就是我们仨人相依为命,比起来其他兄弟,陆国康和刘博生之间的感情更特殊。
“咳咳咳,朗朗我不能离开鹏城,也不能和太多人见面,这是组织的规定,如果不是太想你了,我连你都不会见。”刘博生不自然的咳嗽几下,然后又表情认真的出声:“另外,我现在已经不能再算头狼的人,或者说,你认识的那个阿生已经死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解释,反正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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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 曾经的对手
说着话,刘博生端起酒杯招呼:“来吧,共同干一个,既为了重逢,也为了新生。”
孟胜乐笑呵呵的龇牙打趣:“啧啧啧,我生哥就是不一样,这小词儿整的一套一套得,给我听的都有点迷瞪。”
比起来孟胜乐的油嘴滑舌,李俊峰就显得老成很多,他表情认真的起身言语:“干了啊生哥,咱俩接触虽然比较少,但是你替朗朗、替公司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甭管你是不是咱们头狼的人,我们这圈兄弟指定拿你当自家人对待。”
“不说了,都在酒里。”刘博生眼圈稍稍有些泛红,扬脖将一口白酒直接闷进口中。
瞅着刘博生那张熟悉的面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尤其是刚刚到羊城那段时间的画面,顷刻间全部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等大家共同喝了一杯酒后,我又自顾自的倒上一杯,朝着刘博生道:“阿生,人这辈子指的纪念的遇见不多,咱俩能够碰到一起,你还扶着我走了这么远,这份情分我王朗永世难忘,真的,这杯酒我敬你。”
“我陪你半杯。”刘博生也立即续上半杯酒笑道。
“你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