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我再他们拟好的“合同书”上签下自己名字,随即推给站在旁边的袁彬摆摆手道:“传真给羊城,让磊哥给你们盖下公司的公章就可以了。”
“对不起大哥。”袁彬颔首声音很小的呢喃。
“食得咸鱼就得抵得渴,路是你们自己拣的。”我倒上一杯酒,扬脖牛饮一大口后,长舒一口气道:“最后,哥再送你们一句忠告,饭这东西,就那么多,你吃了别人就得饿着,以前你们身后有我有头狼,可能很多人会顾忌,现在没我了,一切自己都保重,将来如果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回来找哥,哥还会帮你们一程。”
袁彬和大鹏顷刻间泪如雨下,袁彬像个孩子似的抹着眼泪,而大鹏则声音低亢的不住的呜咽。
“行了,不是啥大事儿,其实我这才来,本意就是把股份转到你们仨的名下,现在看来不需要了,你们已经替我做好了决定,那么咱的酒还继续喝吗?”我眨巴两下眼睛,朝着哥俩挥挥手臂:“要不再陪我喝两杯吧,毕竟从这张桌子站起来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我们了。”
“哥,我敬你!”袁彬直接抓起酒瓶,脖子冲天、瓶口对准,咕咚咕咚猛喝几口。
“老爷们做事能悔不能哭。”我也喝了一口酒后,站起身子道别:“都好自为之吧,以后做任何事情先过一遍脑子,不是每个人都是我,每个人都能反反复复的给你们机会,走了!”
说完以后,我招呼上王鑫龙、郑清树和季军,转身就往餐厅的门口走。
“咔嚓!”
就在这时候,站在袁彬身后的乔恒突兀再次将子弹推上膛,径直指向我开口:“彬哥、鹏哥,王朗暂时不能走,他这个人睚眦必报,今天从这儿走了,以后会调派缅那帮人过来的,先扣押他几天,等咱们把所有合同都走完,到时候”
“你想杀我?”我回过来身子盯盯注视着乔恒。
“我我没有。”乔恒被我瞪得微微一愣,随即慌忙摇头反驳:“我只是站在彬哥和鹏哥的角度想问题。”
“子弹已经推上膛,他却告诉我,只是在想问题。”我深呼吸两口,瞟了眼大鹏和袁彬微笑:“你们的人想杀我,你们作何考虑?”
袁彬抿着嘴角开口:“哥,你暂时先留在这里几天吧,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为难你任何,好吃好喝的供着,只要所有合同全部履行完,我跪着送您离开。”
“呵呵”我突兀笑了,摇了摇脑袋轻叹:“过去愿意奋不顾身为我挡子弹的兄弟现在却想要我的命,不知道是我混的太失败,还是你们的变化快,曾经的彬彬和大鹏死了。”
“嘭!”王鑫龙猝不及防的丢出自己手中的酒瓶,瓶子瞬间在乔恒的脚下爆裂,接着王鑫龙推着我的后背猛地往下一压,郑清树猛地掀翻酒桌,挡在我们前面,接着我们几个快步朝另外一头的厨房方向奔去。
“咣当!”
季军跑在最后面,直接将厨房的铁门合上。
“嘣”
“嘣”
子弹的咆哮声刹那间响彻餐厅,几颗子弹扫向我们身后,堵在餐厅门前的那帮小青年中,两个躲闪不及,胸口腾起一阵血雾,惨嚎着倒在地上。
“草泥马得小篮子,早看你爽眼了。”郑清树透过厨房打饭的小窗口,攥枪朝着外面“嘣,嘣”连扣两下扳机。
餐厅里的大鹏和袁彬纷纷掀起几张桌子躲藏在后面,那个叫乔恒的小伙攥着对讲机大吼:“吴厄,带上越的兄弟过来支援,动枪了”
1990 我种的祸,我来铲果。
“乔恒,别他妈让那帮人上来!”
眼见乔恒端着对讲机摇人,躲在另外一头的袁彬扯着喉咙咒骂。
“嘣!”
“吴厄,你他妈快点得!”乔恒左手攥着对讲机,右手持枪朝着我们的方向开了一枪,也冲着袁彬的方向喊叫回应:“彬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不管你怎么做,造反都是事实,王朗只要脱困就不会放过你的。”
大鹏也同时嘶吼:“你特么给我放下枪。”
乔恒非但没有听话,反倒又朝着我们的方向“嘣,嘣”连扣几下扳机,梗着脖颈朝门口吆喝:“有刀的往上冲,拿枪的跟我一块怼,他们就一杆枪,顶多几发子弹。”
顷刻间,餐厅门口涌进来个攥刀的社会小伙,同一时间乔恒和餐厅门外两三个青年一齐冲着我们的方向疯狂开火。
子弹将打饭窗口嘣碎,玻璃茬子和木头屑四散乱飞。
郑清树一人一枪挡在窗口处,表情阴冷的抬头点射,时不时有人中弹倒地,愣是凭一己之力托住了对伙,但正如乔恒说的那样,我们手里只有一杆枪,子弹太有数了,他们攻进来是早晚的事儿。
“唉”
我半蹲半倚在一方操作板的后面,扫视一眼餐厅外面后,长叹一口气,掏出手机先是给韩飞发了条语音:“你进场吧,我给你交代。”
然后又拨通谢天龙的号码开腔:“自由发挥,尽可能留下他们算了,你自由发挥吧。”
最后我看向王鑫龙犹豫良久后,点了点脑袋道:“让他们现身吧。”
“好。”王鑫龙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黑爷、兵爷,劳烦你们一趟了。”
“有救兵!”季军微微一怔,见我将目光投向他,他马上换成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咧嘴笑道:“朗哥牛逼,简直神机妙算啊。”
“呵呵,还是少算了一步。”我意味深长的吐了口浊气。
时间倒退回我们来云南之前,因为之前被两个刀手突然袭击,我感觉这趟云南之行绝对不会特别顺畅,但要是再从羊城或者山城往过调救派人手的话,时间上面肯定来不及。
所以我示意王鑫龙在昆明前一站下车的时候,特别叮嘱他联系一下星辰,安排黑哥和吕兵这对“玄冥二老”不露面的保护我一下,我的本意是想钓出来躲在暗处真正的杀手,结果杀手没钓出来,自家的后院烧起了熊熊大火。
望着王鑫龙拨打电话,我整个人的力气就像是被瞬间抽走一般,嗓子眼额外的堵得慌,感觉呼吸都特别困难,心里更是仿若刀绞针刺一般的难受,亲手带出来的兄弟现在要反弑我,那种感觉真的不亚于将我整个人丢在轧路机上反复的碾压。
“嗡嗡”
在我挂断电话不到半分钟左右,一阵马达的轰鸣声骤然响起。
紧跟着,就听到一阵仿佛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枪响泛起。
餐厅门口,传来一个人的喊叫声:“恒哥,院外来了俩人,火力特别猛,完全挡不住啊。”
“哒哒哒”
微冲的咆哮声骤然泛起,夹杂着黑哥放荡不羁的狂笑:“农夫救蛇遭反噬,东郭险成狼美食。”
“快跑!”
“果子他们都没了,赶紧跑啊。”
堵在门口的那帮小青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