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骨,我担心我们的待遇得不到保障。”
我眯眼看向他笑问:“哦,我很好奇你们希望得到什么样的保障?”
乔恒声音洪亮的回应:“把木材厂从头狼分割出去,之前您投资的钱,我们双倍奉上,从今晚后木材厂和头狼公司是朋友,不是从属关系。”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我咽了口唾沫,看向袁彬和大鹏。
“大哥,对不起!”袁彬咬了咬嘴皮,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带着哭腔道:“如果我们一直都只是马仔,从来没有享受过权利和荣耀的话,您说什么是什么,可我们见识过了,也迷恋这种感觉,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公司没有木材厂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我们要是没了辛苦打下的江山,这辈子都会觉得遗憾,拜托了。”
“拜托了朗哥。”大鹏迟疑几秒钟后,也跪在了地上。
盯着二人,我心尖发颤的呢喃:“弟弟们,再考虑考虑吧,好吗?静下心考虑一分钟。”
袁彬拿袖口擦抹眼泪道:“没退路了,昨晚上的枪手是乔恒和我另外一个兄弟,他们这样的干的目的是希望帮助我干掉韩飞,然后拿下瑞丽的玉石市场,以你的脾气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肯定会让我们把人交出去,但他俩是我和大鹏的兄弟,我们肯定不能这么干。”
我看了眼乔恒,轻声发问:“你又怎么断定他俩袭击韩飞,真的是为你好,不是背后另有其人?”
乔恒跟我对视两眼,有些气急败坏的从兜里掏出一张打印字的a4纸厉喝:“彬哥,鹏哥,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就一句话,木材厂的转让合同,你到底签不签!”
王鑫龙挽起袖管咒骂:“草泥马得狗篮子,你特么还敢动手是咋地!”
“我不敢吗?韩飞我都嘣,你算你麻痹。”乔恒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
“乔恒,你特么要干啥,把枪给我收起来。”袁彬从地上爬起来,抬手一巴掌扇在乔恒的脸色臭骂,接着又看向我道:“哥,让我们走吧。”
“我如果不签呢?”我转动脖颈轻笑。
“那你今天肯定走不了。”乔恒咬着牙豁子低吼一句,接着十多个拎刀的青年推搡开堵在门口的那群工人,齐刷刷的将刀口指向我们,乔恒弯腰朝袁彬和大鹏鞠了一躬:“鹏哥、彬哥,我和弟兄们都商量好了,今天要么咱们独立,要么把王朗干掉,完事我去自首,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兄弟们的这番好意。”
“彬哥、鹏哥,不要辜负我们。”
“鹏哥,你一句话,我们马上动手。”
十多个持刀青年扯着喉咙喊叫
1989 再想想吧
面对十多个小青年如狼似虎的喊叫,我表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幻。
而我对面,一站一跪的大鹏和袁彬脸上的肌肉却在剧烈的抽搐,不知道是因为内心深处的犹豫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他俩谁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气急败坏的叱责任何人。
“咔嚓!”
郑清树直接摸出藏在腰后的手枪,王鑫龙也非常利索的抄起一支酒瓶。
餐厅里的气氛愈发逐渐陷入冰点。
沉默两三分钟左右,袁彬红着眼圈昂头看向我呢喃:“哥,你让我们独立吧,我和大鹏永远都是你弟弟,只要你有事,招呼一声,我们肯定到位。”
我的声音微微发颤,盯盯注视在他俩的脸颊上:“再想想好吗弟弟,想想你当初跟我在崇市讨生活,想想刚到山城时候,我搂着你们几个说,咱们一定会出人头地,彬彬你替嘉顺想想,我把他召回广东,他一力推荐你负责瑞丽,大鹏你考虑考虑乐子,做完今天的选择,他将来该如何面对我,再想想吧弟弟。”
“呼”
听到我的话,两人再次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乔恒气喘吁吁的低吼咆哮:“彬哥、鹏哥,别听他忽悠,他现在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随便抬抬手,可能就是几十上百万,咱们呢?咱们这帮辛辛苦苦跟着你俩的兄弟呢。”
乔恒的突然插话,让眼中明明已经出现踌躇的大鹏和袁彬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大鹏咽了口唾沫,沙哑的开腔:“朗哥,我们还饿着呢,如果我和彬彬被换走,新来的负责人绝对会把这帮兄弟全部清除,乔恒我替我扛过好多次刀,当初抢这家木材厂那帮兄弟里有三个人被打残废,这些人将来怎么办。”
“我没说过一定要换走你们。”我点燃一支烟,声音平淡的回应。
乔恒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叫嚣:“鹏哥,别信他说的,咱们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他之前没想过要换你们,现在肯定也动了这个心思,今天要么独立出去,否则的话,你们和我们将来都没有好果子吃。”
“是啊,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袁彬抹擦一下脸上的泪痕,抽泣的望向我道:“哥,你就再宠弟弟们一回,把木材厂划给我们吧。”
王鑫龙挥舞着酒瓶厉喝:“放你娘的狗屁,袁彬、大鹏,你们自己扣着肚脐眼好好想想,江山确实是你们打下来的,可如果没有公司投资,没有朗哥和韩飞的关系,你们能守得住吗?现在有点成绩了,想要拔腿踹开老东家,事儿不是这么处的,义不是这么混的!”
乔恒攥着手枪指向王鑫龙吼叫:“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鑫龙眯起眼睛冷笑:“逼崽子,你等着昂,这档子事儿过去以后,我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去你麻得,你再给我说一遍!”乔恒“咔嚓”一声将枪保险扳下,黑漆漆的枪洞直接对准王鑫龙的脑门。
郑清树毫不犹豫的抬起手里的仿五四反指乔恒:“呵呵,玩枪你是选手吗?”
“滚逼,把枪给我放下。”袁彬回头一把拍在乔恒的手臂上,随即又看向我恳求:“大哥,难道非要剑拔弩张吗,咱们不能好聚好散吗?你当初说过,我们都是你的袍泽,如果哪天想走,你不会阻拦。”
“真想好了?”我将指间的烟蒂掐灭,面无表情的看向袁彬。
“嗯,想好了。”袁彬迟疑几秒,咬着嘴皮点点脑袋。
“你呢?”我又望向大鹏。
大鹏的喉结不自然的鼓动两下,最终低下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双方再次陷入沉寂当中,我自顾自的又续上一支烟,吧滋吧滋猛嘬几口后,轻轻拍了下桌面开腔:“行,转让合约我签了,从今往后咱们再无瓜葛,当初哥投进来的钱和关系也不会再收回,只当是帮你们娶媳妇了,合同给我吧。”
大鹏和袁彬闻声,全都不可思议的望向我。
“来吧,合同拿给我啊。”我摸了摸干涸的眼角,竭力挤出一抹微笑:“散伙是时间常态,谁人都不能例外,当哥的祝福你们,能够好好的,能够各个如虎如龙。”
半分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