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惊呼:“卧槽,全找的镶金边的啊?”
“待会见面,你看看就知道了。”韩飞苦笑着吐了口浊气,随即又问:“你用不用喊冯杰他们一声,别看我们都在瑞丽,但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见过面了。”
“行,我给他们发条信息。”我想了想后,给冯杰发了条语音。
不多会儿,我们来到一家类似民居的小饭馆门前。
看似不起眼的门脸外围,此时已经停了不少豪车,想来这地方里面一定别有洞天。
我和韩飞刚从车里出来,王鑫龙、郑清树、季军也立即从我们后面的那台车上蹦了下来。
“诶卧槽,这一路给我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王鑫龙伸了个懒腰,侧脖看向韩飞打趣:“飞哥,你也太抠门了吧,好不容易当回东道主,还把我们领到这么个小苍蝇馆子。”
“你们别看这里门楼破旧,但历史估计比你爸岁数都大。”韩飞开玩笑的拍了下王鑫龙的后脑勺介绍:“这儿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阿昌族人,从他爷爷辈儿开始就做缅甸菜、越南菜,走吧,保管让你们几个今晚上把舌头都吞进肚里。”
说罢话,韩飞又冲着自己司机摆手:“小杜,带弟兄们先回公司,安排妥当后,把我珍藏那两瓶越南酒送过来。”
我抻脖打量四周,这地方应该属于一条商业街之类的存在,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旁边的不少商铺都和玉石有关,到处可见挂着“赌石”牌匾的小店。
我正观望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鼻梁微挺,牙齿很白的男人走到我们跟前,很是热情的招呼:“老板,看一下镯子吧,很便宜的,上等的冰种缅甸玉”
“不要。”韩飞皱着眉头摆手。
“诶,拿过来我瞅瞅。”季军随之张嘴:“正好还犯愁应该给笑笑带点什么礼物呢。”
那男人立即笑容满脸的走到季军的跟前:“好的好的,你看嘛。”
“你这兄弟嘴巴是真快。”韩飞瞟了眼季军,走到我跟前道:“瑞丽的缅甸贩夫很多,交代好弟兄们尽量不要问价啥的,问完就得买,不然他们能死皮赖脸的缠你好久。”
郑清树插嘴道:“跟那帮卖切糕的差不多呗。”
“性质基本一样,不过这类人更难缠,他们往往都是一个小团伙,守着边境线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有。”韩飞隐晦的暗示。
王鑫龙打趣道:“凭飞哥你在这边的实力,还怕这种散装小团伙啊。”
“不是怕,是没必要招惹,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生活规则,这类人就靠这种行当生存,甭管谁打压的太厉害都容易引火上身。”韩飞很正经的回答。
我们正说话时候,旁边传来季军的厉喝:“操,一个破逼镯子你要我十五万,想发财想瞎了心吧,滚滚滚,不买了。”
那缅甸男人声音不大不小的抓着一只翠绿的镯子出声:“老板,你把我的镯子碰掉了一块。”
季军梗着脖颈叫骂:“你他妈扯淡呢,你家的镯子是豆腐渣合成的呗,老子就摸了一下,你都能赖上我?”
“诶我去,真服了!”韩飞马上走过去,将正争吵的俩人分开,然后凑到那个卖镯子的男人耳边低语几句,最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到对方手里,男人这才丢下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
那头正闹哄哄的时候,郑清树拿胳膊靠了靠我,冲着不远处停下的一台银灰色的面包车,压低声音道:“朗哥,昨晚上住咱们隔壁的那个小子来了。”
我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见到一个穿着灰色格子t恤的年轻人站在面包车旁边,正缩头缩脑的抻着脖颈东张西望。
同一时间,我兜里的手机震动,我掏出来一看是张星宇的号码,马上接起。
电话那头,张星宇声音亢奋的呢喃:“朗朗,我琢磨明白郭海究竟在玩什么了,你身边要是有人的话,先往旁边闪闪,听我跟你分析”
1981 差点被带跑偏
真是事赶事,一腚事儿。
旁边韩飞正态度很和蔼的帮着季军处理那个卖镯子缅甸男人的纠纷,郑清树恰好又看到了盯梢我们的家伙,这时候张星宇又正好打来电话,我立时间明白了啥叫分身无暇。
“盯紧他。”我一手托着手机,一边朝郑清树交代一句,随即朝旁边踱步走去:“胖砸你说吧,我身边没人了。”
“郭海想往咱们身边安排一个高级内鬼。”张星宇声音低亢的解释:“目前头狼的领军人物基本上都已经确定,没什么意外的话,基本不会更换,可低一阶的还有很多空白,比如董咚咚他们这种,这种人才是咱们公司的中坚力量。”
我沉吸一口气道:“嗯,你继续往下说。”
张星宇接着道:“两次遇袭,首先给咱们一种家里有内鬼,或者是你被谁盯上的错觉,人的本能反应一定是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查,对吧?事实上咱们已经这样做了。”
“嗯。”我偏头看了眼闹哄哄的韩飞、季军他们应声。
张星宇咳嗽两声道:“而咱们要是真被郭海带着节奏走,我打赌什么也查不出来,反而会给底下人一种你信不过大家的感觉,你信不?如果你让疯子真飞去季军的老家,非但鸡毛线索没有,你偷摸查弟兄们家庭情况的消息也会一夜之间传遍所有人耳中,到时候人人自危,没问题也得变得有问题。”
“有道理。”我附和道。
“你说话不太方便是吧,我说你听着就行。”张星宇咧嘴笑道:“目前有嫌疑的就是郑清树和季军,因为他们之前都和郭海有过猫腻,但郑清树我们知根知底,嫌疑几乎可以抹去,剩下的就是季军。”
我昂头又冲着韩飞那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对。”
“我想过了,季军当初答应咱们咬郭海,这一招棋本身走的就特别臭,因为当时季军是个什么立场,你我心里根本没数,咱等于直接告诉郭海咱们想干嘛。”张星宇长吁一口气道:“可郭海就算知道,也没办法改变,因为即便没有季军,咱们也可以找到别的人,天娱集团在羊城辉煌十几年,旗下马仔太多了,所以我要是郭海的话,索性将计就计,趁着这个空当,将季军这颗钉子直接钉进头狼的内部。”
听到张星宇的分析,我的额头瞬间开始冒汗:“我去”
“我猜你两次遇袭,季军应该都属于反应最为强烈的那个。”张星宇如同会算命似的轻笑:“他一定会做出那种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护你周全的架势。”
“全中。”我老老实实的承认。
张星宇笑了笑说:“咱们的思路最开始被郭海带跑偏了,觉得是有内鬼在暴露你的行踪,所以你才会屡次遇险,但要是换个角度想,就能解释通了,这趟云南之行,其实是郭海在为季军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