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无语,烦躁的问了一句:“家里情况咋样?”
卢波波笑呵呵的调侃:“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呗,我现在洗脚都特么用红酒,擦屁股用美钞,办公室的小秘书一天换一个,不带重样的。”
“吹牛逼。”我没好气的笑骂。
“知道我吹牛逼你还问,家里还那样,不过最近消停很多,山城打黑除恶进入白色热,上头下了硬指标,三个月之内必须抓够十个以上团伙,门子不硬的,基本上都进去啦。”卢波波叹口气道:“因为咱们现在挂着地铁项目开发商的招牌,基本上没受太大波及。”
“呼。。”我深呼吸一口气:“那还好。”
“说到这儿,必须得感谢你当初卯足劲要往地铁项目里钻的想法,这招棋走的嘎嘎稳。”卢波波长吁一口气道:“对了,那个叫李泽园的警察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他咋了?”我赶忙问道。
卢波波乐呵呵的笑道:“他现在是江北警局的一把子,前几天三眼哥给他举报了一批小盲流子,加上咱们帮忙运作了一下,他算是出头了。”
“好事儿啊。”我的心口陡然一舒。
卢波波接着道:“还有崇市那个叫王志梅的小警花,她现在也在山城任职,是李泽园帮忙走的手续,两人没事儿就会来咱公司坐会儿。”
我捏了捏鼻头出声:“挺好的,跟他俩维持好关系,不说让他们帮咱,起码不会害咱。”
正打电话的时候,一个长得瘦瘦巴巴,脑袋上染着几缕小黄毛的小伙蹭到我旁边,声音很低呢喃:“王老板儿,我们来了。”
“先不聊了波姐,晚点我再给你打电话,见着小胖砸,必须给我狠狠怼他一顿。”我看了眼小青年,迅速挂断电话,然后朝他问:“你们带头的呢?”
“我哥在那边。”青年回头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打扮的土里土气的身影。
我眯眼望过去,带头的赫然正是刚刚在饭店里那个脑门子黄斑的秃瓢头,随即点点脑袋道:“去,让他过来跟我对话,一个人过来。”
青年迟疑几秒钟后,迅速又朝那帮人跑过去,叽叽咕咕几句后,秃瓢头棱着凶狠的三角眼,表情阴森的走到我面前:“王老板儿,张星宇呢?我想见他,私呀咯仔,骗我们!”
“我也在找他,狗日的失联了。”我揪了揪自己衣服领口道:“怎么称呼啊?”
他犹豫一下后开口:“黑皮。”
“我问的是真实姓名。”我眉头紧锁道:“你要是带着诚意跟我谈呢,就好好说话,收起你这幅凶神恶煞的狠样子,你要是感觉自己能耐可以,那就掉头走。”
“次娘。”他愠怒的喷了句脏话,胸口剧烈起伏两下道:“我叫谭光辉。”
“有什么诉求?”我眨巴眼睛继续问:“直奔主题,我时间有限。”
他扒拉一下自己的秃瓢头,朝我翘起两根手指头:“第一,我们要钱,这次办的事情,张星宇答应给我们拿二十万,第二,把我那个受伤的兄弟弄出来,张星宇只说让我们进去吓唬吓唬,并没有说屋里的人有枪,而且还会真开枪。。”
“行,慢走不送。”我直接转身朝机场坐出租车的区域走去……
1523 集体入账
一看我甩头要走,秃瓢头杵在当场有点傻眼,楞了好几秒钟才迅速撵上我:“诶,王老板你是杀机意思?”
“杀鸡?我还特么杀牛呢!你说的叫人话不?”我歪脖注视他:“你是感觉我人傻钱多不够揍,还是觉得我第一天出来讨生活,你再好好捋捋思路,张星宇答应给你多少钱来着?”
秃瓢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抱怨:“王老板儿,他只说让我们来找线索,没说还得干别的啊,我一个小兄弟都被打死了,没有钱,我拿什么跟他家里人交代?”
“跟我有关系吗?我让你们干的?”我瞪圆眼珠子反问:“自己活没干明白,你怨的着谁?你要觉得委屈,可以找张星宇去。”
秃瓢头楞了一下吧唧嘴:“关键我。。我就是找不到他。”
“找不着可以报警呐,这年头警察效率比谁都高,保管一抓一个准,抓着他以后,你完全可以扒他皮、抠他眼,这些我肯定都不管。”我摆摆手,继续拔腿往前走。
秃瓢再次撵上我,拽着我胳膊道:“王老板儿,我们有个兄弟被抓了,他进去以后肯定会交代我们之前干的那些事儿,我们去警局不是自投罗网嘛。”
“别鸡八拉拉扯扯得,小心那边的武警过来查你。”我甩开他的胳膊道:“你也清楚自己身份有多尴尬,那还跟我比比划划的装什么大瓣蒜,我说句不夸张的话,现在那一屋子大咖指不定正满羊城抓你们呢,你信不?”
他鼻孔往出喷了两股热气,点点脑袋:“信。”
“二十万呢,我有,但现在肯定不能给你。”我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道:“你得知道,你来羊城是替张星宇办事,他现在跑了,我没义务替他擦这个屁股,就好比地产开发商的卷摊子跑路,你找新老板收费,不是这个理儿,对不对?”
他磕磕巴巴的呢喃:“可你和张星宇不是。。不是一起的嘛?”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看我俩有长得像的地方吗?”我吐了口烟圈道:“咱们现在的身份其实一样,都属于被张星宇坑掉的受害者,至于你说让我帮你把警局那个兄弟捞出来,实话实说哈,不现实。”
面对我连哄带诈的语调,秃瓢稍微有些慌了,皱了皱鼻子问:“那。。那王老板儿,我们现在应该咋办?”
我斜楞眼睛反视他:“老哥,按理说干你们这行的,应该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吧?”
这家伙太容易被吓住了,我甚至都怀疑他们有没有张星宇跟我形容的心狠手辣。
“让警察通缉不是第一次,但有人被抓真的是第一次。”秃瓢抿嘴点头:“我们这行和别的不一样,因为我们犯的是杀头得罪,轻易不会相信外人,我们几个全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只要有一个被抓,其他的就。。”
“明白。”我点点脑袋道:“所以你们现在算是彻底失业了呗?”
“失业是小事情,就怕失命。”他很实诚的回答。
我捻动手指头浅笑:“成,那就暂时先给我干活吧,平常没啥事搁酒店里当当服务生,有需要你们干活的地方奖金另算。”
“你让我们当服务员?”秃瓢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随即瞪圆三角眼。
“不是我们,是他们。”我回头指了指他的几个跟班,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你长得太凶狠,服务员都干不了,回头到停车场当擦车保安吧。”
秃瓢头瞬间急眼了,胸口剧烈起伏的低喝:“杀机意思?王老板儿没有你这样的,我们。。”
“咋地,当保安还委屈你了呗?要不我帮你竞选一下米国总统?”我上下翻动眼皮,鄙夷的撇嘴:“能干就吆喝上你的兵马跟我走,不能干咱们江湖路远、就此拜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