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所以我想着,与其求别人还不如自己懂,现阶段装修改造基本上完工了,我刚好时间充裕。”
听到李新元的话,我和刘博生同时一怔。
说老实话,对于管理方面,我们这群人全是大老粗,根本没仔细琢磨过这些,如果不是李新元此刻提出,我压根没往这头想过。
“可以呀小鸭鸭,现在都学会主动求进步喽。”刘博生豁嘴一笑,回头朝着我挑眉挤眼:“怎么样?哥看人的眼光不错吧,随手一扒拉就给你挖出来个商业人才。”
“快别这么说哥,这思路还是小铭想起来的。”李新元说着话,干咳两声看向我道:“朗哥,那笔钱的事儿……”
我满意的摆摆手道:“钱的事可以回头再研究,只要你俩争气,我就当给特么你们掏学费了,小铭呢?狗日的又跑哪去了?”
对于姜铭和李新元,我有种很特殊的感觉,可能他俩算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批真正带出来的小兄弟吧,对于他们,我的耐心一直奇好无比,两人只要稍微有点小进步,我就能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李新元眼珠子乱转,磕磕巴巴的喃喃:“他应该是去。。去。。好像是去。。”
刘博生棱着眼睛训斥:“舌头烫嘴啊?问去哪了,知道就痛痛快快的说,不知道就摇头,咋特么那么难产呢。”
“呃,我不知道。”李新元脸庞涨红的摇摇头。
一看李新元的架势就是在编瞎话,姜铭指不定又跑哪浪去了,我也没再继续揭穿,摆摆手道:“行,你忙你的去吧,晚上订个像样点的饭店,介绍你认识一下咱们公司在山城的高管。”
“山城来的高管吗?”李新元立即兴趣满满。
“何止是高管,还是整个公司的智囊,你朗哥都没少在他手里吃瘪,多跟他接触接触,对你将来有帮助。”刘博生笑盈盈的接茬,随即抬手拍了李新元后脑勺一下道:“走吧,晚上打扮的正经点,别尼玛天天穿的跟收费的似得,丢我和你朗哥的人。”
“诶,好嘞。”刘博生乖巧的点头摆手:“那我去培训班了啊。”
目送小鸭鸭走远,我和刘博生同时会心的一笑。
“这帮小崽子要是都能独自撑一摊,将来你想立足羊城,会轻松很多。”刘博生递给我一支烟道:“不过他们毕竟还是岁数小、经历的事少,成长的过程免不了犯错。”
“犯错不怕,会犯错的人说明一直在不停歇的干,就怕既没错又不干。”我爽朗的一笑:“小鸭鸭不错,等我空出来时间了,带着他回趟山城,再到缅d溜达一圈,认识认识家里的人。”
“啧啧啧,这是培养接班人的节奏啊。”刘博生没正经的调侃我:“我都没有享受过这么高规格的待遇。”
“接班人倒是不至于,不过我现在挺稀罕他的。”我将烟蒂丢在地上,拿鞋底子磋灭:“咱俩也溜达溜达去,找找叶致远,我感觉熊初墨刚刚去医院可能是有啥事想跟咱们说。”
说话的工程,一辆白色的“小捷达”横冲直撞的停在门前的停车位,紧跟着姜铭和老黑杨解放从车里下来,两人打扮的跟海尔兄弟似的,一个穿件大花衬衫,另外一个套着紧身背心,手里都拎着几个塞得满当当的购物袋,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并未看到我和刘博生。
“咳咳!”刘博生故意咳嗽两声。
姜铭抬头一看,明显吓了一哆嗦,神色不自然跑上前打招呼:“大哥、生哥。”
“老板好,刘总好。”杨解放很会来事的也缩了缩脖颈。
“干啥去了?”刘博生虎着脸问。
“医院换药!”
“上街买衣服。。”
两人同时发声,但说的话完全不同。
杨解放搓了搓鼻梁憨笑:“老板,我们是先去换的药,然后又到街上买了两套衣服。”
“走吧走吧。”看到俩人的屌样,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烦躁的摆摆手驱赶:“酒店装修基本上完活了,没啥事别瞎逼跑,多找找有什么细节没干好。”
等两人走进大厅,我盯着姜铭的背影无奈的叹气:“实在不行把小铭还送回缅d去吧,搁我手底下呆着他容易变废。”
“腰一挺肩一抬,走路拽个二八脚,好的没学会,坏毛病一大堆,小铭这孩子没法说。”刘博生也很上火的摇摇头。
李新元和姜铭几乎是同时入伙,但是发展轨迹却截然不同,前者越来越老,既有上进心也有眼力劲,后者直接从最开始的榆木疙瘩转变成了个三流混混。
越想越发愁,我晃了晃脑袋强忍着把姜铭的身影抛之脑后,侧脖问刘博生:“诶阿生,我想起来个事儿,那个谁呢?郑清树干啥去了?我去见郭海以后,他也自己走了吗……”
1507 开机仪式
“诶,你不说,我还真没太注意他。”
刘博生摇摇脑袋,思索一下后不确定的说:“我模模糊糊记得你走以后,小胖砸好像把郑清树单独喊到消防通道里聊了几句什么,之后乐子、大龙和佳炜就都没影了。
“小胖砸跟他能聊出个毛线火花,算了,回头我自己问问小胖砸吧。”我撇撇嘴嘟囔:“郑清树那个叫张玉的对象呢?咋安置的?”
“我让杰哥安排了两个小兄弟陪她上天河区警局自首了,天河区警局那头我跟两个熟悉的朋友打过招呼,叶致远也联系了一个头头儿,不说偏袒咱们,至少可以保证公事公办。”刘博生笑着道:“那小妞不愧是混风云场子的,啥事儿也明白,都没用我多费口舌。”
我叹口气道:“她挺倒霉的,就因为跟郑清树处对象,结果让一圈人给那啥了,唉。。”
刘博生抹擦一把发梢苦笑:“这种事情免不了,混社会的不是每个人都讲道义,也不是每个人都懂规矩。”
听到他的话,我一瞬间陷入沉默。
郭海的那帮手下固然狗篮子不是,可是与之相比,我们又究竟干净多少?
记得小时候看港产的警匪片,每每见到那些拉风带闪电的坏人出场时候,我和钱龙、杨晨都会亢奋不已。
好多次我们仨偷了大人的烟和酒,给自己灌的五迷三道,就会跑到离家很近的河坝大声吆喝,呼喊我们将来也一定要出人头地,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不走正道的思想就融入了我们仨的小脑袋瓜里。
可当我们真正踏入社会,才发现那些端社会饭的人其实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牛逼,更谈不上光彩,除了我们哥几个以外,外人看我们的眼神除了恐惧就是厌恶。
这是个脏的不能再脏的圈子,义字当头只会出现在极少数人的心里,所谓的江湖热血终究会湮灭在尔虞我诈之下,权钱挡道、为奴为狗并不稀奇,见面兄弟、回头麻批更是不足为奇。
对于我们这些扒拉社会饭的人来说,活着和吞并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