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二佬,全是弟弟,所以好好混吧,指不定下次你回来,山城那群曾经跟你吆五喝六的篮子全都得巴巴的讨好你。”
我撇撇嘴浅笑:“那你混的挺牛逼呗。”
“我就是太贪了,如果早点收手,现在回我们那个小县城绝逼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我一直想收手一直收不住,每次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行骗,等钱一花光马上又开始动歪念头,这下好了,直接给自己套进去了。”刘博生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道:“我被第九处那个娘们往食道安了定位器,除非做切除手术,否则这辈子甭管跑到哪都得被抓。”
我盯着他的脖颈仔细打量半晌,也没看出来有任何手术后的刀伤,好奇的问:“食道?她咋弄进去的?”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科技在发展,人类在进步,你当现在还是过去那种老式装电池的定位器啊?那娘们逼的我吞了一颗跟小药丸似的东西,那玩意正好卡在我食道,好像叫什么生物定位器,没发现老子说话都变得又低又哑嘛。”
我饶有兴致的抬手捏了捏他的喉结:“这么神奇吗?”
“别摆弄了,烦得很。”刘博生撇撇嘴道:“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老子短时间内肯定都得受制于你,所以你没必要给我臭张脸,咱俩更没有必要吵吵把火。”
我好笑的调侃他:“你不挺能耐嘛,既会演还能打,咋让人掐着脖颈灌定位器呢?”
“一山更比一山高,那娘们简直强悍的不像人。”刘博生沉默良久后道:“你不会真以为今晚上在国道口的枪战是靠我和你几个兄弟吧?”
我一刹那间有些迷糊:“难道不是吗?”
整晚上我都在颠沛流离中捱过,一直都没来得及盘问他,今晚上具体经过。
刘博生哭笑不得的解释:“我们绑一起最多也就是跟对方俩仨人干个平局,哪有能耐废掉那个什么降九组织一多半人,其实真正的战斗力是那娘们和一个留猪尾巴小辫的男人,这俩人贼特么凶残,几个来回干趴下对方一群,警察来之前,大摇大摆的离开,如果不是内个叫白什么的玩意儿。。”
我接茬道:“白老七。”
刘博生拍了拍大腿道:“对,白老七,如果不是白老七冲进包围圈救他兄弟,我根本没可能跑出来,就这还缺凭了你那个叫李泽园的警察朋友帮忙,谁知道刚逃出包围圈,就被第九处那个狠娘们给揪住了,又让我去伪装什么少尉。”
听着他简单的叙述,我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的画面有多激烈。
我想了想后问他:“那白老七呢?”
刘博生摇了摇脑袋:“不晓得,我俩是分开跑的,我被按住了,他应该是逃掉了吧。”
陆国康扶着车门站起来,满脸不耐的催促:“能不能走了,天快亮了,被人看到怪不好得。”
刘博生回头瞪了眼他,挥舞着拳头喝骂:“你闭了啊,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俩的小皮球,只要我们有气肯定冲你撒。”
“你真狗,为了转移火力直接给我推出去了。”陆国康吓得缩了缩脖颈,老老实实的爬上车。
这时候,一条看不出来品种的流浪狗颠颠的从我们跟前跑过去,瞅着那条秃尾巴的流浪狗,我叹口气苦笑:“突然觉得人和别的动物也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凭着本能过完自己的一生,不知道为什么生,为什么死,只是时候到了,不得不出现或离开,走吧!活着不就是折腾嘛,换个地方折腾。”
“走着。”刘博生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我后背,指向我们那辆破工具车道:“有没有感觉咱像取经似的,俩妖魔鬼怪撇着个老梆子,就差个挑行李的沙和尚。”
我顿时被逗笑:“哈哈,你真特么乐观。”
“不乐观也没辙啊,天天琢磨闹心的事儿,到不了广州你就得给自己憋屈死。”刘博生粗鄙的擤了把鼻涕,甩甩手臂感慨:“既在江湖内,皆是薄命人……”
1297 凄惨无比的社会人
重新起航,经过刚刚的一番闹腾后,我和刘博生、陆国康也算度过了最初步的磨合期。
刘博生开车,陆国康打盹,我则趴在车窗旁怔怔发呆,各干各的事情,谁也不打搅谁,比较尴尬的是,我们仨谁也没手机,所以行驶路线完全是靠刘博生这个走南闯北的老骗子看路标。
眼看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刘博生笑嘻嘻的出声:“再往前就是隆昌市,咱们就算彻底离开山城喽。”
本来正打呼噜的陆国康梦呓一般嘟囔:“离开的好,多停留一分钟多一分危险呐。”
刘博生看了眼仪表盘出声:“车子快没油了,咱得先找地方加油,完事再备两大桶油应急,这一路都得走国道,鬼知道哪块地界没有加油站。”
陆国康揉了揉眼眶站起身子道:“出了山城再加呗,我看油表还剩不少呢。”
刘博生白了眼他,捅咕我胳膊两下出声:“想拉屎再现找厕所,你感觉还来得及不?对呗,朗少。。”
我不耐烦的撇撇嘴:“加吧,多大点事儿。”
刘博生翻了翻口袋道:“关键我没加油钱呐,我那点积蓄都在你们夜总会呢,身上满打满算不到三百块钱现金。”
我打了个哈欠,很大气的摆手:“让老陆给你报销。”
陆国康翻了翻白眼嘟囔:“我特么哪有钱啊,你把我交给第九处那个娘们后,她就将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没收了。”
“卧槽!”
“卧槽!”
陆国康说罢话,他和刘博生同时看向我惊呼。
刘博生“吱”的一脚踩下刹车,两只眼珠子瞪的几乎快要从眼眶里轱辘出来,吞了口唾沫道:“你不会兜里也一个子儿没有吧?”
我抓了抓后脑勺,实事求是的回答:“我换衣裳啦,银行卡搁原来衣服的兜里呢,而且我出门也没多揣钱的习惯。”
刘博生咳嗽两声道:“扯淡呢吧朋友,仨人身上都没钱,吃屁喝风走到广东去啊?”
我烦躁的摆手道:“嚷嚷个毛线,大不了咱们再掉头回那家汽修厂,管佛哥他们借点就得了,行了趁着天没亮,赶紧掉头往回杀。”
刘博生随即反问我:“你知道路吗?我只知道那段公路好像是废弃了,咱们绕出来的时候,我都废了不少劲儿。”
“我上哪知道去,一路上不都你在开车嘛。”我一下子急眼了,回头问陆国康:“老陆你知道路不?”
陆国康抿着嘴角干笑:“我睡了一路。。”
“日了!你俩是逃命呢还是玩呢?咋啥心都不操。”刘博生拍了拍脑门埋怨:“王朗,你说你好歹算个领头羊,这种事情都不知道提前想?”
我火冒三丈的骂咧:“我想你麻批,老子整晚上重案组、警局、汽修厂的来回折腾,你给我时间提前琢磨了?”
刘博生急的直接唠起了家乡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