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响起,看了眼是老葛的那个姓丁的秘书打来的电话,我故意慢了几拍,作出懒洋洋的声腔接了起来:喂,哪位啊?
对方没有丝毫气愤,仍旧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王总你好,咱们之前通过电话的,我姓丁,我老板姓葛。
哦。。想起来啦。我装腔作势的拍了拍后脑勺轻问:丁秘书有什么事情吗?
呃?对方这才懵了一下子,咳嗽两声道:王总,咱们之前说过,今天当面聊一下小葛老板的事情,您是不是忘记啦?
哦哦,确实有这么个事儿,不好意思哈,蹲了一段时间鸡棚子,脑袋被人打的有些迟钝,那行,咱们中午在我们夜总会附近的望月阁碰头吧,我待会就让人去订房间。我故意提及蹲鸡棚子的事情,就是暗示丫,老子就是因为葛川才会进去的。
丁秘书不卑不亢的问:望月阁是吗?不劳王总费心,我这就打电话安排,咱们中午十二点见面可以吗?
我也没跟他争抢,笑嘻嘻的顺话接茬:没问题,那就麻烦您嘞。
好的,不见不散。他很公式化的敷衍几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韩大少爷,这是咋回事腻?挂断电话后,我翻动韩飞的手机号码上,犹豫半晌后,还是没给他拨过去,韩飞这个人虽然总是摆出一副商人重利的嘴脸,但是说话向来靠谱,一般只要他答应我的事情,都会做到,也不知道今天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到现在都没给我来电话。
嗡嗡。。
这时候,我手机又震动起来,看了眼是张星宇的号码,我立马接听。
张星宇绝逼还没起床,声音分外慵懒的问:咋样了,老葛安排人跟咱碰头没?
我实话实说:刚跟我聊完,可是不知道为啥韩飞还没到位。
张星宇笑呵呵的说:不用等他了,咱们今天就是一个初步会面,肯定一次性出不来结果,中午我你三眼哥跟对方聊就可以,我估计韩大少可能是迷路了,嘿嘿。。
一听他这幅狐狸似的阴笑,我马上臭骂:你狗日的是不是又偷摸干啥了?
张星宇语气轻松的承认:那天我不就跟你汇报了嘛,得让韩飞在山城受点小罪,他才能读懂你这个朋友的难能可贵,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我不满的训斥:你别特么瞎整啊,韩飞不是街边跑的阿猫阿狗,他那种段位的选手,既然能满世界的做生意,脑子绝对不会比你蠢。
张星宇自信满满的出声:他精在生意场,我阴在下三滥,老虎能轻松碾压豹子,你看他啥时候能逮住乌梢蛇,安啦,今天先赚韩飞几滴感动的眼泪再说,我和大龙这就过去接你昂。
结束通话不到二十分钟,张星宇给我打来电话,催促我下楼。
我下去以后,看到王鑫龙正捧着手机破马张飞的吆喝:大姐,咱做生意不能那么死板教条,不是都说好了学生半价嘛,姐,回头我给你看看我学生证行不?
我好奇的问张星宇:这货买啥呢?
买个哔,昨晚上喝多了,非嚷嚷着乱性,也不知道究竟做没做,今天让人小姑娘缠上了。张星宇粗鄙的吐了口唾沫。
几分钟后,王鑫龙气鼓鼓的挂断电话,走到我俩跟前嘟囔:马蛋的,现在的陪嗨妹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昨晚上我真是喝懵逼了,就那家破洗浴给我安排的技师,一个赛一个的丑,那种货色,放在我清醒的时候,闻闻我裤衩子都算过年,现在竟然好意思管我要服务费
1181 失策了
王鑫龙像个碎嘴老太婆似的一边喋喋不休,一边郁闷的拽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国内这帮陪嗨妹是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我在缅d时候,老街上那帮洋妞个顶个的优秀,什么吹拉弹奏,啥玩意儿都玩的明明白白,再看看洗浴那帮货。。
张星宇好笑的搭茬:昨晚上就跟你说过,那家店不行,姿色不到位,服务也差劲,你丫精虫上脑死活要排毒,该!
王鑫龙鼓着眼珠子嘟囔:滚粗昂,明明是你先说的找个地方洗洗脚,还有昨晚上消费两千五,我让洗浴开发票了,咱俩aa制昂。
大哥,你是真牛逼,做个特么大保健居然还让人开发票。张星宇调侃的翘起大拇指。
瞅着他俩跟说相声似的一捧一逗,我烦躁的轻喝:都歇着吧大兄弟们,好吗?
看呗,byiss心里不平衡了,下回洗脚喊上他。张星宇叼着棒棒糖,没正经的吧唧嘴:行了,说正经的,待会跟老葛的秘书碰头,我意思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唠地铁九号线的工程,成与不成,先告诉对方咱的诉求,完事让他们回去慢慢研究。
我眨巴量两下眼睛问:他要是拒绝呢?
拒绝就闪人呗,咱没有工程能活,老葛没了儿子得死。张星宇从腕子上摘下来一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串,又从兜里掏出个半根筷子长短的小毛刷蹭蹭的刷了起来。
王鑫龙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打趣道:现在的首饰都这么金贵嘛,出门还得刷刷牙?
张星宇白楞一眼撇嘴:你懂个球儿,这叫金刚菩提,这是猪鬓毛刷,越刷越闪眼,越刷越漂亮。
切。。王鑫龙吧唧两下嘴唇打哈哈:不就是文玩嘛,整的好像谁不懂似的,南方那帮大老板们几年前就不玩的东西,你现在捡起来当时尚,老弟儿再给你科普一下,用俺们文玩界的专用词那叫盘不叫刷,借小雅嫂子的话,你真丢!
那说那些都是附庸风雅的俗子,真正玩这玩意儿的还得是京津地区的老顽主们。张星宇耷拉着脑袋,表情认真的蹭蹭刷着那串手链,模样说不出来的虔诚。
我好奇的问张星宇:啥时候有这爱好的?
张星宇头都没抬,闷声回应:从小葛被你阴进坑里以后有的。
我没理会神神叨叨的张星宇,侧脖问王鑫龙:三眼哥呢?
王鑫龙发动着车子,匀速朝街口驶去:眼哥待会直接去饭店,这会儿陪着嫂子和秀姐一块拢账呢。
我思索片刻,本来想问张星宇到底把韩飞弄到哪去了,转念又一想我知道了兴许更着急,还不如啥都不清楚,拿胳膊捅咕一下旁边的张星宇问:胖砸,你确定韩飞不会真出啥问题吧?
张星宇仍旧低着脑袋,极其认真的盘着那串手链,瓮声瓮气的说:放心吧,他是咱的金主,我不敢把他真咋地,我估摸着飞哥这会儿应该正搁温柔乡里伸懒腰呢。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抵挡夜总会附近的望月阁大酒店。
这家酒店是我蹲鸡棚子那段时间刚开起来的,装修风格很高档,做的菜也挺精致,据说老板好像是南方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