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钱龙来看过我。张星宇辞简易骇的裹着棒棒糖,一句话点名他已经知道了外面的所有事情。
唉。。我苦涩着叹口气:把自己起家的兄弟撵走,我这种大哥也算当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做得对,鸡蛋不能都放一个篮子里。张星宇耸动两下鼻子道:我口述你记录,存下钱龙的新号码,他那边可以送你一份意外之喜,他手机号是18xxx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你不想听听我的计划?
大哥,你别让我上火了行不?就你那个猪脑子想出来的计划绝逼漏洞百出,我搁里面连撒尿都有人监视,知道你的计划反而更闹心,再说了,这地方廖国明能支关系,别人就不能了嘛?张星宇昂着脑袋,目光望向墙角不时闪着小蓝灯的监控器暗示我。
我迟疑一下后,叹了口气道:麻痹的,我这会儿其实老希望你能帮帮我了。
张星宇耷拉着的睫毛立时间跳动两下,嘴里随即发出吸溜吸溜裹糖果的声音,我知道他是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的情绪。
沉寂半分钟左右,张星宇突兀压低声音:葛川不能出事,其他都好解决,我在外面放了一步暗棋,等你的计划水到渠成,我的暗棋会发挥作用。
啥意思?我迷惑的问。
张星宇抽了抽鼻子道:别管啥意思,你记住我的话就可以,葛川无论如何不能有生命危险,不然这个坑足够将咱们全部埋葬。
嗯,我了解。我点点脑袋。
张星宇皱眉问:朗朗,你懂什么叫官官相护么?
似懂非懂。我实话实说的回应。
就在这时候,两个穿制服的狱管走进来,其中一个态度还算和蔼的出声:时间到了,别让我们为难。
张星宇吐掉嘴里的棒棒糖棍,身体前倾的凑到我脸前嘀咕:这年头不管哪个行当,没有单混得,团队很重要,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没有团伙帮扶的野混,也根本不可能爬到太高位置,老葛背后还有啥存在,咱们不知道,所以我的意思是适可而止。
你保重,我会想办法的。我咬着嘴皮保证。
张星宇满脸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不急,我在里面呆的挺安逸的,对咯,我大概会被判多少年来着?
我想了想后回答:国明说估计三年左右,不过我们会想办法的。
张星宇莫名其妙的突然开腔:再帮我多存两年的监币吧。
啥意思?我慌忙问道。
走吧走吧,下次探监时候再聊。两个狱管搀着张星宇走出会客室,张星宇脚踝上的铁链发出滴滴当当的碰撞声,出门以后,他声音清冷的低吼:王朗,就照着我吩咐的做,所有事情全是我指使的,你别他妈给我阴奉阳违!
听到他的话,我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什么意思,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往自己头上替我背黑锅,这小子肯定预见了未来几天会发生的腥风血雨,所以才会故意喊出这样的话。
付出这么多,这回你特么要是不能带着头狼往前猛跨两大步,都对不起我,老子一辈子活的自我,结果没想到败在你那张破嘴上了
走廊里,若有似无的传来张星宇的咆哮声。
不多会儿,我和廖国明一块离开看守所,坐进车里以后,廖国明直接当着我面拨通一个人号码:鹿哥,我和我朋友这会儿去机场,你帮我们安排一下吧,对对,时间一定要快,我们很着急
挂断电话后,廖国明侧头看向我道:朗朗,咱们今晚上起飞,我在巴黎有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咱可以过去好好休闲两天,等葛川出院再回来,现在他和他爸都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听你解释任何,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我沉寂半晌后开口:国明,我不能走,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跟你坐飞机离开了吗?
廖国明瞬间急眼了:你啷个意思,不走留下来活受罪啊?
我表情凝重的说:事情解决不清楚,夜总会和旅游公司都得被无限期的整顿,我就算手里有一座金山也早晚坐吃山空,况且这事儿我是冤枉的,我不能替人被黑锅。
你呀你廖国明盯着我看了十几秒后,颇为无奈的叹气:你走吧,我有办法让警方也好,其他人也罢都误认为你跟我走了,我会把机票改成你的名字,也能想辙让那边的酒店以你名义开发票,但你得答应我,万事以自己为重,我还没听够你吹牛逼,没跟你喝够酒。
妥了!我咧嘴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胸脯。
开车绕了几个街口后,我在一处没有摄像头的马路牙子下车,目送廖国明开车走远,大概等了一根烟的功夫,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到我手机上。
我疑惑的接起:哪位?
电话那头,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操着夹生的普通话开口:你好王先生,我是从缅甸过来的,风云大哥让我联系您,我和我的兄弟现在在山城国际机场。
你们打出租车直接来江北区的头狼夜总会,我在附近等你们。我简单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良久之后我邪恶的扬起嘴角:给我,燥起来!
1052 职业!
二十多分钟后,我打出租车回到我们的夜总会附近。
盯着已经完全陷入漆黑的楼体,我心里反而出奇的平静,从接手这家场子开始,我们先后经过杜胖子万科郭长喜以及后来的李倬禹,关门歇业不是第一回了,我相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回。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震动几下,看了眼是王鑫龙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怎么样了大龙?
之前我让他把谢泽钜给废掉,他就暂时跟我们失去了联系。
王鑫龙着急上火的说:实在搞不定啊老大,那个逼养的特别奸,等咱走了以后,他就直接上了警车,从晚上十一点半一直熬到现在都没出来,人还在巴南区警局里呆着呢,不过内个叫田志平的二道贩子,大概半个小时前从警局里出来了,我跟踪了一下,发现狗日的在附近的一间洗浴中心落脚。
那家伙确实有点心眼。我沉了口气道:这样吧,你故意到警局门口溜达几圈,让他看见你,认为你就在门口蹲点他,然后你去洗浴中心给我确定一下田志平,狗日的还在的话,马上给我发定位。
成!王鑫龙利索的答应下来。
我点燃一支烟,轻轻滑动手机屏幕,猛不丁看到张帅的号码,犹豫一下后拨了过去。
电话嘟。。嘟。。晃了老半天,那头的张帅才慢条斯理的接起:什么事啊?
我直接了当的问:帅姐,你现在说话方面么?
张帅很是恼火的抱怨:方便,实在太方便了,你们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