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廖昂去个电话的时候,秀秀冲我娇喝一声:朗朗,你抓紧给段磊去个电话,他也是咱们公司股东之一,虽然只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可好歹给咱们派过来一大群的管理精英,你不通知显得不懂事。
我一头雾水的问:他已经忘咱公司入资了吗?
你这老板当的真是没谁了,我们特么合伙把家底给你卖掉,你估计都察觉不出来,人家不光真金白银的投资了,还给咱们签了一份不妨碍公司发展的条约,合同里写的很清楚,他只做分红股东,永远不会参与公司发展,他给咱派过来的几个人才,全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三眼撇撇嘴笑骂:听你秀姐的,赶紧打吧。
好嘞。我当即按下了段磊的手机号码。
这时候,卢波波也朝我喊了一声:朗哥,我觉得崇市的朋友也该通知一下,秀姐说咱们在那边有好多家合作旅行社,将来肯定免不了受驼子和叶乐天父子的照顾,我听说谢谦倒台以后,老叶好像又往前推进了一大步,下一届扶正的呼声很高,叶乐天最近跟人合伙弄了几家电影院,也算是文娱圈里的人了。
段磊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朝着卢波波道:你给驼子打吧,我给叶乐天打。
对于叶家父子,我的感情也比较特殊,往大了说老叶和叶乐天当初在崇市时候属实没少替我擦过屁股,可归根结底我们都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现在我人不在崇市了,感觉够呛能请的动他们。
按下叶乐天的号码,那头很快接了起来,叶乐天声音清爽的打招呼:哟,朗哥亲自给我打电话,整的我稍微有点小澎湃呐,啥情况王总,千万别跟我说,你又跑回来了哈?
我打趣的调侃:真的,我就搁你家门口呢。
叶乐天哈哈大笑着说:那我可关机拉黑了啊,你丫回来指定没好事,说吧,有啥需要老弟效劳的?
虽然知道他是说客套话,但我心里却无比的暖和,我舒口气道:有你这句话,就妥了!明天我这边公司开业,晚上你受点紧,打个飞机或者高铁来一趟呗。
叶乐天略微思索一下后,爽快的答应下来:明天吗?行,我待会跟我爸聊聊,他最近身体不好,在家静养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俩一块过去,反正我给你保证,我们老叶家,肯定会派过去一个代表。
妥了,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仪仗队十里开外接你去。我臭屁的说。
尽扯淡,我这头还有点事儿,明天见面聊哈。他笑骂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朗哥,我跟段磊联系过了,他说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天上午能到。
朗朗,廖国明说明天市里面几个领导可能会出席,让咱们提前在饭店里订好包间。
朗哥,咱夜总会旁边的几家夜场老板,我也联系过了,明天肯定都会派人来。。
不多会儿大家纷纷扬脖朝我汇报。
我点点脑袋,脑子里快速转动大概会来的人数,沉寂几秒后,朝着江静雅说:媳妇啊,你给蒋光宇去个电话,虽然狗日的挺不招人待见的,但好歹将来得管我爹叫声爸。
江静雅凑到我旁边,声音娇柔的呢喃:老公,我觉得你还应该联系几个人,一个是你师父,再有就是陈姝含和王影,这些人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将来对你有帮助的。
联系他们?我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江静雅温婉的一笑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小气,你要是觉得抹不开面,待会我替你打电话。
就在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两个穿工作服的青年,其中一个攥着个小纸片仰着脖子喊:哪位是王朗先生,我们是真诚鲜花店的,四海旅社九州旅游公司,还有万方公司送来花篮。
紧跟着又有几个穿工作服的青年闯了进去:请问,这里是头狼旅行公司吗?大海旅行社惠民公司送来的牌匾,往哪里挂。。
我龇牙一笑,伸了个懒腰道:哈哈,同行们的馈赠来了,走吧,咱出去接货。。
916 信仰自由
我们一众人嘻嘻哈哈的走出公司。
大门两侧,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篮,整整齐齐的从门外一路铺到二三十米开外,不远处停着的两个小斗车,依旧有工人正从车上不停往下卸花篮,看起来格外的排场。
卢波波咧嘴大笑:诶我去,山城这边的同行很热情嘛,这小花送的,咔咔到位!
热情吗?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恐惧咱呢。钱龙摸了摸嘴角的火疖子打趣。
这几天大家伙都没休息好,不光钱龙嘴角起火疖子了,我的腮帮子脑门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小疙瘩。
扫视一眼郁郁葱葱的花篮海洋后,我朝着他俩低声道:别瞎咧咧哈,人家捧着咱,咱不能自己真往桌上蹿,待会你俩亲自跑一趟,争取把山城的同行们都通知道,记得,一定要懂礼。。
懂礼数嘛。卢波波嘿嘿一笑,打了个响指道:这两天你一睁眼挂在嘴边的就是礼数,你说的嘴唇还起茧子了,我听的耳膜也快长毛了,放心吧。
齐叔的突兀退场,让我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过去我做任何事情都属于顾头不顾腚,因为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人会替我擦屁股,可现在我再也不能存这种想法,走每一步路,踏每一脚步都会前前后后的思量很久。
整完郭总和孙总的那天晚上,我悟出来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尊严是为有能力的人准备的。
初入山城时候,杜胖子万科之流的角色都想来我们身上踩几脚,找找存在感,可自从我们发狠给他们撂趴下,男人街一带,数家夜场的老板,几乎都唯我们马首是瞻,甭管是酒水提价还是给小姐们涨费用,那些老板都会兢兢业业的跑到我们店里询问商量。
没有正式和辉煌公司开战之前,山城但凡跟黑字沾点边的小团伙都不带鸟我们的,夜总会里更是三天一大架,两天一小架,为啥?因为这帮驴马癞子都吃准我们无根无蒂。
跟张帅明里暗里的火拼一把之后,先前敢去夜总会砸场的那些社会大哥二哥们好像顷刻间消失了,不是我们变强了,而是他们读懂了我们从来不惧怕拎刀和流血,只是想和不想的问题。
包括眼前同行们送来的这成片的花篮,说穿了就是我用五杯酒和郭总孙总那俩狗篮子的脸换来的,道理是人都懂,可实践真的难于上青天。
不用拿我做比喻,家里任意一个兄弟,扒下来他们衣裳看看,哪个身上不得背着十几二十条的伤疤,社会确实改变了,法律也逐渐走向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