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了呗,反正跟我也没啥关系,警方该干啥干啥,需要我配合,我配不就完了。
蒋光宇有些急眼的训斥:王朗,我下午跟你说过,他俩都和上面有很密切的关系,你怎么一点都不想想后果呢?
哥啊,你说这话啥意思?他们死不死的,我说了又不算,阎王爷的生死簿也没搁我手里,整的好像我画圈圈诅咒他们了似的。我歪嘴轻笑:再说了,人死如灯灭,地球没了谁不照样都得转嘛,我就不信,谁还会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去树敌还活着的人,孙总跟上面啥关系,我接摊不就完了,保证上头的利益不会断层就yik。
蒋光宇龇牙瞪眼的低喝:王朗,你。。
我脸上泛着笑容,但语气逐渐变得森冷:哥啊,中午我苦口婆心跟你唠的,你是不是都忘了?别人跟咱比都是外人,这世界上只有咱俩是最亲近的,你好我不一定好,但是我好,你肯定会好,不要逼着我,一个人承担起伺候两个老人的义务好吗?
蒋光宇这次沉寂了老长时间没有作声,就在我怀疑,他那头视频是不是卡了的时候,他才深呼吸一口气道:那你赶紧联系一下六指吧,医院的视频监控里可以看到他和吕兵曾经在急诊科附近晃悠过好几次,这事儿如果深究的话,你和他都肯定会倒大霉,说句题外话,朗朗啊,我感觉自从你叔去世以后,你似乎并未受到任何打击,翅膀反而越扑腾越越硬了
915 开业前夕
几分钟后,我和蒋光宇中止了对话。
他刚刚对我说的那些玩意儿,究竟是不是出于真心,我不得而知,但我相信,眼下这个节骨眼里,丫绝对不敢真拿我当玩笑开了,我不好的同时,意味着他绝对也不会太顺当。
点燃一支烟后,我摸出手机拨通了黑哥的号码。
手机里即时传来机械的电子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接着我又拨通吕兵的号码,结果是一样的,吕兵的号码也暂时无法接通。
这俩大仙到底想干啥呀?我叼着烟卷,从屋里来回踱了几圈步后,干脆按下了六子的号码,之前蛋蛋告诉我,之前是六子让他们一块来的,也就说是六子肯定提前跟他们有过联系。
说老实话,我对于这种事情,谈不上有多反感,但绝对不喜欢,那种感觉就好比大家明明都是一个群体,可群体里又分出来若干个小团伙,黑哥和吕兵什么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得而知,回来又是为了什么,我更一头雾水。
六子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还怂恿黑哥和吕兵跟着蛋蛋一块过来,可愣是没有给我打半个电话发一条信息,这种感觉嗷嗷不爽,完全就像是被人蒙在鼓里做戏一样。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好半天,六子那头才喂一声接了起来。
我佯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模样,乐呵呵的问:忙着呢六哥?
六子同样语调轻松的说:瞎忙呗,刚给黑哥和兵哥送出国道,我正开车往回赶呢,刚刚中特打电话说,咱店里今晚上生意爆棚,他怕有人闹场子,想着让我赶紧回去压阵。
我搓了搓鼻头浅笑:两位太上长老走了昂?去啥地方了知道不,我现在属于咱家最不招人待见的角色,打听消息,都得搁你们口中得知,嘿嘿。。
听完我这句话,六子直接陷入沉默当中,足足能有半分钟后才应声:朗朗,不是我有意隐瞒,是他俩回来的太过突然,准确点说只是为了给齐叔烧点纸,所以我。。
我依旧脸颊挂笑的说:没事儿,我理解。
六子就算再傻绝对也听出来我语调的不满,叹口气说:我当时却是想着给你去个电话的,可后来手头上正好有事儿忙,三耽搁两拖延的就给忘了,你放心,下次再碰上同样的情况,我指定第一时间联系你。
我语重心长的暗示:六哥,你别嫌老弟说话膈耳朵,我不想当傀儡,不希望弟兄们表面上喊我掌柜的,私底下骂我是傻叉,都是一路走过来的兄弟,你肯定能明白我的心迹,对吧?
六子干笑着接茬:嗯,我记住了,就这一次,保证下不为例。
行,那你路上慢着点,明天有空了,喊上特哥和云杰,到旅游公司搭把手,那边马上开业了,好歹也是咱家的二号产业,你们这种老江湖要是不表现出足够的关心,容易让大家心里犯嘀咕。我长舒一口气交代。
放下电话后,我伸了个懒腰嘟囔:草特么的,三军元帅是真不好干。
经历真的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能推动人成长,如果放在过去,碰上这种憋气的事儿,我指定第一时间开骂了,结果肯定是我和六子都不愉快,不光加深彼此的隔膜,反而什么事情都没有解决。
人之所以复杂,就是因为每个人的念头都不尽相同,不管是一个群体还是个人,想要顺顺畅畅的走下去,就必须给每一条人情礼往都给捋顺了。
就当我们这帮人来说,没有照顾好任何一个人的情绪,可能就容易将我们这架小马车给掀翻,现在我开始有点理解,当时在崇市时候,孙马克为啥总也管不住张星宇了。
想到孙马克,我脑海中一刹那间浮现出马超方世豪一甘亡命徒的模样,这阵子我们先斗李倬禹,再败张帅,一直忙到不可开交,却忽略了这支神秘力量,也不知道那帮昔日的混子圈贵族,现在搁山城究竟忙活什么呢。
瞎琢磨的过程中,我倒在沙发上突兀一阵头晕目眩,今晚上实在喝的太猛了,不知不觉中,我就给昏睡过去。
再一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公寓里仍旧空荡荡的,所有人估计已经跑旅游公司去忙活了,我简单洗漱过后,也开车奔向了旅游公司,等我到那边的时候,发现中特六子和李云杰蛋蛋都在,思索好半晌后,也没往过凑,决定给他们互相之间一个彼此熟络了解的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这帮人全都放下手头的应酬,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主动跑到旅游公司去当短工,距离开业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临近,礼拜三的下午,公司基本上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一行人坐在装修好的公司里,纷纷掰着手机屏幕,翻动通讯录挨个打电话通知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朋友们。
原本卢波波是计划印上一大堆请帖往出发的,后来我毙掉了他这个想法,我的意思是亲自打电话比任何请帖都更有诚意。
我正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