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1)

燃烧的莫斯科 红场唐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这里和外来入侵的德国鬼子展开一场殊死的决战。值得庆幸的是,不管是拿破仑还是希特勒,都在这个叫波罗金诺的地方碰得头破血流。

我脑海中沉寂的记忆复苏了,回想起了小说里的种种细节。我记得后来的莱蒙托夫还专门写过一首名字就叫《波罗金诺》的长诗。不过那诗太长,我记不完整,便试探地问司机:“莱蒙托夫的那首《波罗金诺》的长诗,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司机兴奋地说道,随即开始大声地朗诵起来:“大叔,你说那可是当真?熊熊大火焚烧了莫斯科,却没便宜法国人?不是打过好几场硬仗吗?据说当时激烈得不得了,难怪我们整个俄罗斯,把波罗金诺记牢!……”

“……是的,我们那个时候的人,全不是如今这辈人模样,是好汉——不像你们!我们碰上了艰难命运,从战场没有回来多少人。若不是上帝有那样意旨,怎能放弃莫斯科城?……”朱可夫也跟着兴致勃勃地朗诵起来。

正当两人高兴地同声朗诵着这首著名的长诗时,我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我急忙四处张望,全神贯注地寻找着这奇怪声音的来源。我向窗外望去,一眼就发现,从左前方的树林里探出一支长长的炮管子,接着一颗白桦树的轰然倒地,一辆坦克的炮塔就完整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啦。

“是德国的坦克!快倒车!”我打断了两人的诗朗诵,着急地拍打着司机的肩膀。

轿车猛地停住了,我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准备摇下车窗向外射击。就在这时,一枚炮弹落在轿车旁边几米远的地方爆炸,溅起冲天的泥浆,然后重重地砸在车身上。我这一侧的玻璃顿时被厚厚的泥浆所覆盖,完全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司机迅速地转了个弯,加大油门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区域。德军的坦克上的机枪开始扫射,一长串子弹准确地击中了我们的车身,打得叮当作响。紧接着,又一发炮弹在车后爆炸,泥浆又把车后的玻璃遮盖得严严实实。

我觉得应该向外射击,急忙用枪托砸碎了后窗的玻璃,从窗口把冲锋枪伸出去,对着敌人坦克所在的位置,就扣动了扳机。我完全是本能地在射击,压根没有想过用冲锋枪射击坦克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甚至也没有听到子弹出膛的声音,只感觉到冲锋枪在我的手里不断颤抖,急促地向德军坦克喷吐出一梭梭子弹。

“冲到森林里去。”我听见身后的朱可夫在大声地对司机喊道。

圆盘里的子弹打光了,我又熟练地换上了新的弹夹,继续向坦克射击。不过由于轿车的颠簸,我打出去的大部分的子弹都没能击中目标。

也许是因为道路泥泞难行,德军的坦克的移动速度太慢,所以只是远远地向我们开炮,而没有追上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我们甩掉了。

“你没事吧?丽达。”前排的朱可夫关切地问道。“没有受伤吧?”

“一切正常。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虽然后面早没有德军坦克的影子,但是我的心还是怦怦乱跳,听见朱可夫的问话,我竭力使自己的膝盖不再发抖,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安定沉着,“敌人已经被我们摆脱掉了。”

我们在森林里兜了一圈,直到傍晚才来到了位于波罗金诺的西方方面军指挥部。

下车的时候,我听见莎伊特在数车身上的弹孔。他抬起头来,向我们说:“真是奇迹啊!车身中了至少四十发子弹,后备箱盖被打成了筛子,可油箱和发动机还是完好无损,所以我们能平安地回来,看来是有上帝的保佑。”

“行了,莎伊特。”朱可夫说:“以后再数你的奇迹吧,先把车开到维修站去修理吧。”

“是。”莎伊特答应一声,正要打开车门,被朱可夫叫住了。朱可夫上前拥抱着他,用感激的语气说:“谢谢你,小伙子,是你救了我们的命。”

“您这是什么话啊?将军同志。”莎伊特有些吃惊地说:“瞧您说的!我不是也要救出自己的性命吗,这还不是一回事。”

“好吧,”朱可夫说。“我是不会忘记的。你难得回一跳波罗金诺,我本想给你几天的休假,让你回家去看看家里人。可是不行啊,战斗也许马上就要打响,莎伊特。也许过一天,也许还没有一天的时间,战斗就要打响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在,你立刻把车开到维修站去,立刻。”

说完,他又转身对我说:“跟我到司令部去,勇敢的姑娘。”然后大踏步地向司令部所在在房子走去。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走到莎伊特的身边,看着他真诚地说了声:“谢谢您!”随即掂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声,没等他有任何的表示,马上转身向前面走着的朱可夫追去。

第三十三节朱可夫就职

我跟在朱可夫的后面,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着。

走廊的尽头有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门口摆着张桌子,有位没戴军帽的中尉坐在那里。看见我们过来,赶紧站起身,向朱可夫小声地说道:“大将同志,他们都在里面等您,请进吧。”然后转身拉开了房门。

看着朱可夫径直往门里走去,我马上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准备停在这里等他出来,毕竟这种地方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随便进的。

没想到朱可夫的一只脚刚迈进房间,便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我,皱着眉头说了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跟我进来。”既然是朱可夫让我进去,那我就不用傻站在门口等他了,急忙小跑几步来到他的身边。正准备进门的时候,觉得自己这样挎着冲锋枪的形象有些不雅观,便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武器,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指标中尉,然后才跟着朱可夫走进了这个神秘的房间。

朱可夫进门后没有说话,脱下了身上穿着的军大衣和帽子递给了我,然后把手插进裤兜里,靠着墙看屋里人说话。我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和帽子,挂到了旁边的衣帽架上,并随手关上门,站在了他的身边。

屋子里靠窗的位置,有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还有一位风尘仆仆的将军站在屋子的中间。我仔细一看,坐在桌子正中的是一个穿笔挺西服、戴金边眼镜留着胡须的圆脸老头,他的左手坐着伏罗希洛夫元帅,右手是一个穿军便服的瘦弱的中年人,而西方方面军的原司令员科涅夫上将则坐在他们的对面。站着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