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搭,结果中枪了,这个现象肯定会引起杜毅的不满,再甄选大管家,必然会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还不知道,何宗良进了上面,是三方支持的结果,其中杜毅也出了力的。
不过杜书记心里很清楚,既然这个何宗良要走了,那就得划拉一下手边的候选人了,划拉来划拉去,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到了在beijing上学的张汇……手边信得过的人还是不够用啊。
要是张汇不跟陈太忠干这么一架,上这个秘书长固然不太合适,但是从这次调整里,得到一个比较合适的位子也不难,姓陈的这小子,真是毁人不倦。
可是话也不能这么说,猛然间,杜毅才反应过来,张汇是被陈太忠毁了个差不多,但是何宗良……可是上去了,同何秘书长认为的一样,杜毅也认为那是一个可以接受的上升通道――不过,姓何的在上面没人,下一步发展也不好说。
这一刻,杜书记才想起来某个人“能旺人”的传言,一时间是感慨万千,他是不相信运气这一套的,但是数一数陈太忠身边旺了多少人。
杜毅对下面的人事变动不怎么关心,能让他有印象的,怎么也得是厅级以上的干部了,其中撇开田立平这种卖女儿的人不提,尤其典型的例子就是马勉和何宗良,这俩都是遇了事儿,却能昂首往上走。
那么反观一下,跟此人作对的呢?杜毅眨巴眨巴眼睛,脸se顿时微微一沉,赵喜才、朱秉松、张汇,仅仅正厅以上的干部就最少三个,像王志君那种副厅,都是数不胜数了。
赵喜才是蒙艺的人,朱秉松跟黄家能搭上话,张汇又是他杜某人的人……这家伙简直把天南能得罪的大势力全都得罪了,偏偏现在还混得风生水起。
甚至,在天南之外,这家伙还得罪了蓝家――要不然何宗良怎么会中枪?
以往想起这些,杜书记只不过是认为,这厮太受黄家照顾了,也没再多想,现在根据传言这么看一下,他不得不承认,不管存在不存在运气这个东西,反正这家伙的运气,是强到逆天了――不但是“顺我者昌”,还有“逆我者亡”。
“荒唐,”杜毅摇一摇头,努力将这种不着调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嗯,该好好想一想,何宗良之后,一系列的调动……
他并没有想到,陈太忠即将又要面对另一股大势力的一个正厅了。
接近晚饭时分,陈主任正在招呼大家打扫卫生,好过长假的时候,接到了来自张爱国的电话,“领导,有个情况要跟你反应一下。”
张厂长是疾风厂的生产副厂长,但是同时他还肩负着帮陈主任留意各种消息的责任,这次他说的并不是厂里的事儿,“殷放前两天,要咱们给金乌拨两百万的星火计划的资金。”
金乌县因为当年养“拟黑多刺蚁”,跟科委要星火计划的支持,不但是传销而且还用钱买了不少办公用品,大大地得罪了陈太忠。
这导致虽然后来分管农业的副主任腾建华是金乌人,星火计划的钱都拨不下去,陈主任在科委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大家都要绕行的雷区。
还是在许纯良来了之后,这个禁忌才被打破,不过这几年煤炭逐渐走俏,县里的钱也慢慢地多了起来,金乌对星火计划的资金也就需求得不甚紧急了。
像前一阵,金乌就启动了一个“特se养殖基地”,主要是肉牛,县里财政担保,从信用社贷款二百二十万元。
前一阵,殷放去金乌视察,主要看的是煤焦工业,但是同时他提出,金乌应该因地制宜,两条腿走路,工业要抓,农业也要抓。
于是县长吕清平就说,我们支持农民们贷款,投资两百多万,搞了一个特se养殖基地,市长您去看一看?
殷市长听说还有这个,就过去看一看,发现围栏里牛不少,旁边还有种兔、肉狗之类的,不过主要是以牛为主,他点头赞许,强调要突出特se,“不能满足啊。”
“主要还是个资金问题,已经是瓶颈了,而且还是贷款,”吕清平自然是要哭穷的,不管有钱没钱,谁敢当着市长炫富,那不是上杆子找刀呢?
“两百多万是吧?回头我问问星火计划有这个钱没有,”殷市长也是心系山区农民,想着科委肥得流油,这两百多万也算钱吗?
殷放视察回来之后,就把许纯良叫了过去,说是我去金乌看了看,那里的特se养殖搞得有声有se,但是,那里的资金限制了发展,你给他们划两百万吧。
许主任觉得殷市长有点霸道,这本来该是吴言cao的心,不过怎么说呢?副市长们都是协助市长工作的――市长抓什么工作都对。
所以他并不在意,至于说开了口子之后,殷放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他也不在意――凤凰市还有章尧东呢,捅到省里也还有许绍辉。
反正科委被人化缘的时候不少,这次钱多了点,不过新市长张嘴了不是?于是许主任派人去调查一下那个养殖基地。
调查的人回来之后,不敢跟许纯良说,悄悄地找上了张爱国,“我艹他大爷,那牛全是租来的……”
------------
2843-4844空壳项目
2843章空壳项目(上)
调查的人知道,许纯良也是受了殷放的压力,才会考虑给金乌拨这笔钱,钱拨得不是很情愿,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不要通过官方渠道”调查了。
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后果,但是真的没想到那么糟糕――殷市长视察过的第二天,围栏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当地的村民们都知道,甚至连行情都知道,租一头牛一天三十块。
这位知道详情了,却是没胆子跟许纯良说,他不知道该不该如实汇报,实情汇报上去之后,许主任会不会听而不闻?
按说现在的科委,真不差这两百万,但是许纯良做事从来都是随兴而有原则的,许主任跟殷市长犟起来怎么办?殷市长问起来此事是谁调查的,又该怎么办?
大家都知道,许主任是下来镀金的,可是殷放能干多少年市长,可就难说了……谁不怕回头的秋后算账?
这是底层小人物的悲哀,而他们这种畏首畏尾的心态,又从根本上助长了某些人的侥幸心理,以至于某些特殊现象逐渐蔓延,最终成为常态,却是谁都不敢再说了。
所幸的是,负责调查的这位,胆子虽小却正义感犹存,又想着我是在维护科委自己的钱,于是就找到了张爱国求助――张厂长家学渊源,在单位里人缘不错,虽然不讲理的时候也很不讲理,但大多时候都是很好说话的。
张爱国却是心里明白,人家求助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