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仙师独秀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者极多,所谓强抢民女,和我谢家有什么干系。”

邓神秀仰天大笑,“谢家真是好家风,随随便便一个家丁,就能抢得上百良家女子。这等鬼话,亏你也说的出口。”

谢塘冷笑,“公堂之上,凭证据说话,我淮东侯府还怕你攀诬不成?”

他一挥手,立时数人站了出来,皆言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姜茗诛灭了恶奴,也亲见邓神秀杀害了谢玉。

“诸多人证俱在,邓神秀你还不认罪?”

周通判冷声喝叱。

邓神秀八风不动,“敢问大人,我为何杀谢玉?”

“你……”

周通判没词了。

谢塘也怔住了。

他们只想着罗织罪名,却忘了帮邓神秀编杀人动机了。

“学生乃新晋儒士,前程大好。生平和谢玉素不相识,学生是天生的杀人狂魔么?还是活的不耐烦了?要冒着得罪淮东侯府的风险,去杀谢玉。”

邓神秀朗声喝问。

“是啊,天下岂有无故杀人之人。”

“便是杀人魔王也不会如此”

“义之所在,王侯又如何?此真儒也。”

“就凭随便找的几个认人证,就想定人罪名,荒唐。”

“…………”

议论声如潮,吃瓜群众也有最朴素的是非观,邓神秀讲的是最直白的道理,自然戳中人心。

谢塘厉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你和谢玉有什么龃龉,说旁的没用,你杀了谢玉是铁一般事实。

你指摘谢玉为恶,除了你嘴上的两张皮,可有任何证据?”

谢塘当然知道,邓神秀不可能有证据。

除非真的有被谢玉糟蹋的受害丽人前来指认,但这是不可能的。

当世女子最重名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谁敢将自己失了清白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昭告天下?

自己不要脸了,难道自己家族也不要脸么?

周通判显然也清楚这个道理,冷笑道,“正是此理,公堂之上,只讲证据,你可有证据?”

邓神秀当然没有证据,他此番过来闹腾,纯粹是奔着装十三,吸收清灵气来的。

至于坐监判刑,他有心理准备。

他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儿,为的就是扬名。

而坐监无疑能加剧他名声的传播。

当然若无倚仗,贸然入狱,被稀里糊涂弄死,那就太冤枉了。

他的倚仗,就在于他现在的名声。

他等了七天才动,就是在等事件发酵。

而此刻,到来的这数千观者,让他确信了整个事件的热度已经发酵到了相当程度。

这个时候,他的名声就为他披上了一道护身符。

他很清楚当天大明国内,虽然各大势力雄踞一方,但儒门从来就是一支谁也不敢忽视的重要力量。

谢家的能量看似很大,但相比儒门这个群体,却是远远不及。

只要邓神秀搅动起了民意,俘获了足够的声望,不管是为了里子还是面子,儒门都得死保他。

“怎么,你终于没词了么?”

周通判冷笑。

邓神秀昂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正待说几句壮怀激烈的话,煽呼一下场面,装完最后一个十三,就从容入狱。

忽地,三道身影抢入场中,皆头戴面纱,身形窈窕,必是妙龄女子。

邓神秀心中咯噔一下,立时猜到三人身份。

47章 认祖归宗

三女拜倒,同声道,“大人们要证据,我们就是证据。

谢玉那猪狗不如的畜生,强行掳掠我等,对我等百般折磨,银虐。

若非邓恩公出手,上百姐妹,皆要受尽谢玉无穷尽的屈辱。

此等畜生,大人们不治罪,却来问罪恩公,难道上苍真的无眼么?”

“荒唐!”

周通判怒喝。

“一派胡言。”

谢塘瞪圆了眼睛,“邓神秀,你从哪里找的这些托。你们三个贱人,口口声声说谢玉强掳你们。

有何证据?既然你们说的头头是道,请解下面纱,道出名姓、出身。”

“谢塘!”

邓神秀冷喝一声,眼中杀机迸现。

“你待如何?”

谢塘冷眼斜睨邓神秀,丝毫不惧。

“大人们要证据,我们给。”

话音方落,三名女子竟同时撞上府衙前的石狮子。

砰,砰,

两声闷响,两名女子脑浆崩裂,死在当场。

邓神秀勉强用灵力摄入一人,那女子忽从腹中扯出一把匕首,深深戳进了心窝,“恩公,谢……”

转瞬三人皆死在眼前。

邓神秀浑身冰寒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壮。

满场一片死寂,周通判面白如纸。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证据,比这三具死尸,更有说服力。

“此三个贱人闹事,不值一提。通判大人,宣判吧。”

谢塘面色发白,连声催促。

毫无征兆邓神秀晃身到了他身前,啪的一声脆响,邓神秀大巴掌抽得谢塘身子一歪,倒在了三女尸身溢出的血泊中。

谢塘才要弹身而起,邓神秀一脚踏在他心窝上,踏得他哇哇大叫。

“打得好,打死他。”

“畜生,这就是个畜生。”

“淮东侯出身淮东,本是我淮东荣耀,自今日始,淮东侯是我淮东耻辱。”

人群中积压许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与此同时,对邓神秀的崇敬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嗖嗖嗖,清灵气疯狂投向邓神秀胸口。

周通判连忙指使几名衙差,隔开了邓神秀和谢塘,连发好几根令签,派出大队衙役,才镇压住了场面。

“疯了,疯了,此獠疯了,他打我,他敢打我?”

谢塘惊声狂呼,愤怒已极。

周通判重重一拍惊堂木,“大胆邓神秀,竟敢当众殴伤谢塘,藐视王法,该当何罪。”

周通判只觉今日的惊堂木分外无力。

忽听人群中一人朗声道,“谢塘未进学,亦未袭爵,不过白身一个。根据大明律,儒士殴伤平民,罚银五两。”

透过茫茫人海,邓神秀一眼望见了小嘴叭叭的秦清。

“该死的,又来了。”

秦清受不了他的眼神,悄悄跺脚。

“原来堂堂谢侯之弟也不过是贱人一个,一个贱人,打一顿五两银子是吧,这里是十两,过来,老子要抽死你。”

邓神秀冲谢塘甩出两片金叶子。

满场轰然,讥笑声响彻云霄。

三名可怜女子死在众人眼前,只要长了人心的无不悲愤,正恨谢塘恨得牙痒痒,口下自不会留德。

谢塘不停后退,干脆退到了周通判身后。

他心中的羞愤,无以复加。

他乃当今淮东侯三弟,虽然没有袭爵,也未有功名傍身。

但谈笑皆勋贵,往来无白丁。

时日一久,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白身的事儿了。

直到此刻,被邓神秀当众一顿暴揍,却被砸下两片金叶子抵了罪。

这等若是将他也打入了他最看不上的贱民行列,无异于让他受了一场精神上的凌迟。

“好一个狂生,勋贵子弟,岂能和贱民等同,即便未有袭爵,亦是贵人,此乃常理。”

柳朝元晃身踏进场来,一脸盛气地审视着邓神秀,“不过死了区区几个贱人,漫说谢少侯没拿她们怎样。

就是拿她们怎样了,按照律法,死一个贱民,也不过赔偿银二百两,值得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