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都会给他们。如果是有力量的杂牌队伍,像阎老锡之流,蒋委员长怕他们捣乱,也要给他们一些好处。只有我们这些人,既非嫡系,又不是有力量的杂牌队伍,所以办法就很少。”
没过多久,李家钰,这位集团军总司令就拿这番话和手下的各个军长、师长去谈。
正是因为这种消极的态度,致使李家钰不愿意采纳部下多个主动阻击的策略,最后在战败西逃过程中殉国。
1944年5月21日,李家钰率集团军总部官兵左右冲突,在秦家坡陷入日军伏击圈。
在日军密集火力射击下,总部官兵二百余人全部殉难。
李家钰头额及左腋被子弹和枪榴弹破片击中终因流血过多而牺牲。
王亮打抱不平道:“因为不是嫡系,又没有一定的力量,在作战中,川军总是被安排冲锋和殿后的任务,被当做是一文不值的炮灰来用......”
“八年抗战中,川军除第22、23集团军外,还有两批川军出川抗战,分别是:第29集团军王攒绪总司令辖两个军,第30集团军王陵基总司令辖两个军,第36集团军李家钰总司令辖两个军和李宗鉴旅长的独立第35旅。”
“抗战八年,出川抗战的川军在四十万人以上。这不包括以后各部队自行补充数。川军三期出兵抗战,参加了正面战场上几乎全部大的会战。川军也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据不完全统计,在战斗中为国捐躯的有二十六万三千多人,负伤三十五万六千多人,失踪两万六千多人。”
“在抗战中饶国华、王铭章、许国璋、李家钰等川军高级将领殉国。”
这是王亮眼中的八年抗战,抗的是日本人。
四十万川军只是川人抗战贡献的一小部分,四川为抗战贡献的兵役劳役、粮食、税收等也是全国最多的。
抗战中由于兵员损失严重,各地兵员征集任务随之加重。
“八年抗战,全国征兵总数一千四百多万,四川征兵三百二十万,占五分之一。素有勿川不成军。”
如果让王亮坐下来讲,光是川军抗日的事情,他能连续讲上三天三夜。
八年的抗日战争,三天三夜哪里能够啊。
三天三夜怎么能够讲完三百万川军的故事呢?
已经走出了川军抗战馆,但王亮还是不甘心:“此外,八年抗战期间,四川还大量征用民工进行国防工程建设和地方建设。当时以四川为基地而抢修的川陕、川滇、川黔、川湘、滇缅等交通路,前后从四川征工总计在二百五十万人以上。”
“全川又新建空军基地三十三处,前后征工共计九十万人。两项合计征工在三百四十万人以上。”
“不仅是出人啊,四川为抗战出钱也最多。抗日战争打得最困难时期,四川负担了国家财政总支出的百分之三十。”
王亮继续道:“八年抗战国家总计支出一万四千六百四十亿法币,四川就负担了四千四百亿元。”
“四川出粮也最多,仅仅1941年至1945年四年间,四川共征收稻谷8228.6万市石,占全国征收稻谷总量的百分之三十九。”
这些数字王亮永远都记得,记得一清二楚。
“四川人民对于正面战场是尽了最大最重的责任的。川人从未负国,今有难,国人亦不负川!”
2008年5月12日亦是如此。
正文 0407 最后一位八百壮士
0407 最后一位八百壮士
川军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紧接着,樊建国又引着王亮、马小刚和孙为民一行人来到了室外的展馆——中国老兵手印广场
中国老兵手印广场占地面积三千平方米,呈V字形,寓意胜利。
每座手印墙宽约1.2米,高2.6米,采用腐蚀钢化玻璃将老兵手印表现出来。
樊建国为王亮等人介绍道:“这是我们馆和川省老干局合作,并从川黄埔同学会以及部分慕名而来的抗战老兵收集而得到的,一共有三千八百一十名抗战老兵的手模。”
王亮不由得感慨:“不容易啊!老兵们都已经是古稀之年,当年正是他们的双手挥舞大刀、长矛,投掷手榴弹、埋地雷、炸碉堡,正是这些手当年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日军侵略军,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将整个中华民族的未来托起。”
修建这座中国老兵手印广场的意义太深远了,让后代们看看,功勋卓著的手是什么样子的,既表彰了卫国勇士又警示激励了后来人。
望着这些手印,很多都已经残缺不全。
王亮知道,为了取这些手印,樊建国几乎跑遍了整个中国。
樊建国问道:“叔,您还记得八百壮士吗?”
“你小子这不废话吗?你叔还没有老糊涂呢,这我能忘?”王亮翻了个白眼,这小兔崽子竟然还考起自己来了。
1937年8月13日,日军大举进攻上海,制造了八一三事变。
战役进行到最后阶段,10月26日晚,守卫大场防线的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陆军第88师第524团四百余人(报界宣传称八百壮士)在副团长谢晋元指挥下,奉命据守苏州河北岸的四行仓库。
在日军的重重包围下,守卫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孤军奋战四个昼夜。
战至10月30日,接到撤退命令后,他们冲出重围,退入公共租界,困守孤军营。
1941年,谢晋元被汪伪特务暗杀。
1941年12月,日军突入公共租界,将困守在此手无寸铁的八百壮士余部俘获押走。
樊建国指着一个残缺不全的手印,说道:“叔,这个手印就是‘八百壮士’中的最后一位留下来的。”
王亮了解被俘的四百余人有一部分被日军抽调到南京孝陵卫做工,一部分被派往安徽裕溪口装卸煤炭,还有被遣送到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日军集中营做苦役的。
最后有几十人逃了出来,回到了重庆,要求重新入伍恢复建制却遭到国民党当局的无情拒绝。
只得隐姓埋名,解甲归田。
在抗战胜利后,各地幸存的孤军纷纷来沪。
在谢晋元团长遗孀凌维诚的关心下,孤军们在当时的大达码头从事搬运工作,以劳力维持生活,当年的‘八百壮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樊建国道:“最后一位壮士的名字叫杨养正,他的真名叫杨根奎。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这位老兵一直都不敢用自己的真名,直到......”
2010年12月4日,那天川省很冷,博物馆外飘着小雨。
在正面战场馆二楼的淞沪会战展厅里,讲解员正在为游客讲解着:“1937年10月27日,国民党第88师54团团长谢晋元,奉命坚守闸北光复路四行仓库……八百官兵被誉为八百壮士……”
就在解说员说到‘八百官兵被誉为八百壮士’的时候,突然,旁边的一位老人打断她的话:“不是八百壮士,只有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