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看得人从里往外凉透。目光所及,人人回避,目光直接就落到高冲头上。鬼贵妇一声尖叫,就往高冲冲过去,长长的指甲宛如地狱魔爪直奔高冲面门而来,这是要给高冲破相加挖眼啊。
“住手!”高大怒,你怎么可以不顾身份?你可是太子之女!
大宁公主虽贵为太子女,心里对这个公公还是有几分惧怕,此时虽然恨不得把高冲生吞活剥,但是理智终于占了上风。
回身向高一福:“拜见公公,媳妇因爱子之伤心痛至极,固有所失仪,请公公见谅,还请公公严惩凶手。”
风华绝代的大宁公主又回来了,这让高很满意,他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满意的,向高表忠喝道:“还不招郎中前来。”
“是。”
高咳嗽一声:“高冲,你可知罪?”
高冲昂然道:“高冲无罪,怎会知罪?高冲有何罪,还请伯祖示下。”
大宁公主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我儿子都被你打成这样,你还不知罪?大宁公主是太子杨勇此女,嫁给高表仁的时候不过十三岁,所以别看她有这样一个又大又坏的儿子,看起来不过二十许人而已。
按照辈分,高和隋文帝是一辈人,大宁公主嫁给高表仁属于乱了辈分,只是大隋那个时代还不讲究这些,所以高表仁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了快二十岁的美丽公主非常宠爱,每一次想教训不听话的儿子的时候,只要大宁公主表示出不高兴的神态,高表仁都无条件的投降,这就造成了高炫的飞扬跋扈。
今天,终于撞枪口上了,高冲可不是那些他可以随便欺负的庶子。要不是高表忠来得及时,绝对不是断一腿一脚的问题。
看到高冲抬着头攥着拳,神态盎然的看着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是畏惧,高就想起弟弟高琼,他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可是人鬼殊途,再也见不到弟弟了,心中的愤怒就少了一般。
“高冲,你把高轩打成这样不知错吗?”高沉喝。
“启禀伯祖,还是让公子炫自己来说吧,他到孙儿的院子中干了些什么,他做的事,孙儿羞于启齿。”
公子炫能说:我要去干他的侍女吗,所以被打了,能说吗?
这时郎中赶到,给公子炫等治伤,高就把公子炫没受伤的跟班喊过来询问,这些人支支吾吾的就不知道怎么表达,按照公子炫的作为,怎么处理不清楚,自己这些下人要是被当做替罪羊岂不很悲惨?这些人就拿眼睛瞟那边不住痛叫的公子炫。
高什么人?绝对七窍玲珑,见微知著,看这些武士的神情,就知道公子炫没干好事。
待治理告一段落,高喝道:“高炫。”
第三十章 据理力争
公子炫早就想好说辞:“启禀祖父,午后孙儿想着祖父叮嘱让我们与冲堂弟多亲近,就去找冲堂弟,不想冲堂弟不在,那个异域女子就调戏孙儿,孙儿熟读圣人之书,岂可做苟且之事,正颜厉色训斥侍女之际,冲堂弟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孙儿暴打,请祖父为孙儿做主啊。”边说边哭,哭的那叫一个悲切。
高冲冷笑:“这样说乌兰托雅一身抓伤,也是她自己抓得了?她的衣裙也是她自己撕扯下来的?”
大宁公主斥道:“相国大人没有向你问话,你插的什么话?怎么一点家教都没有?”
高冲向高施礼:“孙儿年幼失仪,请伯祖原谅,只是这位婶娘年事已高怎么也像孙儿一样未经伯祖询问就随便说话,还在大堂上随便训斥人,请伯祖示下。”
大宁公主气的美眸一瞪,在相国府,除了高高在上的相国,谁人敢这样对她讲话,但是高冲的话却说的她哑口无言。而且高冲说她年事已高,分明再说她老了,女人最怕被人说老,大宁公主一点也不例外,只气得七窍生烟,双目中寒光闪烁恨不得将高冲分尸。
看着一点也不怯场的高冲,高心里很开心,这是弟弟唯一的骨血,也是老高家的子弟,虽然很生气他把公子炫打成这样,但是该高兴还是要高兴,小孩子哪有不犯错的,比其他大闹宇文府,这只能算小打小闹。
高冲再次向高行礼:“公子炫有什么特别爱好,与孙儿无关,但是,他若想欺负孙儿却不行,哪怕他是凤子龙孙孙儿也敢把他的牙齿打掉,公子炫带领武士闯进孙儿住处,意图强行孙儿侍女,这是哪门子圣人学问?这是哪家的家规?公子炫所为证据确凿,请伯祖主持公道。”
想起儿媳不止一次求自己把这个西域女赏给公子炫,自己处于多种考虑没把此女赐给公子炫,没想到他竟然敢破门意图非礼,该打!只是他带了众多武士上门,都被打成这样,看来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这个侄孙的武力值不可小觑。
高手捻长髯不语,大宁公主急了,起身向高施礼:“公公,炫儿虽然顽皮,却不可能办下这等事,一定是那个西域女贪图富贵,想攀龙附凤故意引诱炫儿,炫儿年少,对于女色的引诱抗力差,做些错事也难免,但是高冲也不该把炫儿打成这样,请公公做主。”
高冲施礼进言:“什么样的女子会当着一群武士的面引诱一个男子?莫非此女得了失心疯?请大婶口下留德。乌兰托雅上半身布满被公子炫抓出的指痕,是非曲直伯祖要人一验便知。公子炫闯孙儿住所,做人神共愤之事,请伯祖为孙儿做主。”
高咳嗽一声,“兄弟阅墙,为人伦惨事,起因却为一女子此女是祸水,此女当为祸端,不可留,来人,把此女拉出去乱棍打死。”
“且慢!”高冲急了,高浩说:高最不喜欢女子弄事,看来是真的,不管对错先把乌兰托雅乱棍打死,这是哪家的规矩?
“伯祖,侄孙有一事不明,请伯祖指教。”见高点头,高冲接着说:“伯祖赐我黄金千两,却引来恶贼抢劫,伤人无数,伯祖认为是黄金之罪还是人之罪?”
高很感兴趣,“冲儿认为呢?”
“人有七情六欲,贪欲人皆有之,但是君子可束缚贪欲,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小人却控制不了自己的遇望,或偷或抢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非黄金之罪,而是人之罪,若人人都能控制自己的遇望,行君子之仪,天下还有争端?所以,今天这件事只是因乌兰托雅美色而引来人窥觑,就似黄金之重引人抢劫一样,既然乌兰托雅伯祖已经赐给孙儿,她的生死去留应该有孙儿决断,请伯祖收回成命。”
“哈哈哈,好一个人人都能控制自己的遇望,行君子之仪,就凭你小小年纪有这看法,老夫就破回例,你自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