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5 章(1 / 1)

上品寒士 贼道三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不料只过了片剪时间,她就看到母后从金凤台那边匆匆走上廊桥,到这头厉声呵斥那一群内侍、宫婢,那些内侍、宫婢吓得不停叩头,母后又问了几句话,回头朝金凤台方向看了一眼,便在那群内侍、宫娥的随侍下回昭明宫去了

慕容钦忱心跳得厉害,母后真的是在金凤台里面,陈操之也在里面,这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钦忱不敢深想,只觉双颊如火。身子微颤,紧紧攥着的双手也是掌心出汗。心里也不知是羞还是愤,她咬着嘴唇立在湖岸连香树下。她要等那陈操之出来,她要质问他!

过了一会,金凤台那边走出一人。慕容钦忱一见之下,身子陡然僵住,这人不是陈操之,却是她的王叔祖慕容评,慕容评目不斜视,步履迈得极大,很快走过廊桥消失不见。

慕容钦忱嘴唇都咬出血来了。身子却作冷。她猜出了其中的奥妙。因为她早几年就隐约听到过关于母后与上庸王的风言风语,那时她年幼,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今日算是明白了,陈操之来游金凤台,无意中发现了她母后与上庸王的秘事,因为廊桥这边有人守着,陈操之无法脱身,正好她走过去,便让她出声惊动母后,母后、上庸王走后,陈操之才可以离开这是非之地一陈操之应该要出来了吧?

果然,卷梁冠、大袖衫的陈操之走出来了,步履依然从容,也没有东张西望,慕容钦忱立在连香树后看着陈操之从她身前不远处走过。看那走去的方向,陈操之是往北去寻夭女木兰了。

慕容钦忱忍着眼泪,悄悄蹑在陈操之身后,她自以为脚步轻盈,行动无声,不料没跟几步陈操之就察觉了,转过身来。见是她,微笑起来。随即脸色一凝,低声问:“殿下都看到了?”

慕容钦忱不答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陈操之,突然开口道:“我要你发誓!”

陈操之知道清河公主要他发什么誓,想了想,说道:“好,我发誓。若我吐露了今日所见之事,就让我永不能归江南。

清河公主慕容钦忱听陈操之这般发誓,不禁一愣,脱口问:“你,一心要回江东吗?”

在慕容钦忱心里,已隐隐把陈操之当作他未来的夫婿,古代女子大都是由父母为其择婿,难得与陌生的年轻男子有交往,所以比较容易动心。更何况陈操之是这样一个俊美秀雅的男子!

陈操之应道:“是。”

慕容钦格踌躇了一会,说道:“不行。你不能用这个立誓

陈操之墨眉微皱,徐徐道:“今日之事。实在不是在下愿意看到的。我也绝对不会对他人说起,殿下若不相信我,我即便立誓又有何用。殿下还是去禀知你母后,杀我灭口吧。”

慕容钦忱闻言一震,心里羞愧无比、难受至极,为她母后感到羞愧。又自感在陈操之面前失了颜面,低声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唉,就不用立誓吧,我信你。”

陈操之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鲜卑公主,秀腰长身,亭亭玉立,真让人不敢相信她只有十二岁,看来她今日是还格外修饰过,身着鲜卑贵族女子传统的束腰窄袖的雪白长裙。显得腰极细,由此,本不甚丰隆之处也就凸显出来了日光从树隙间照过来,映着她丰盛的“双,纹头发隐隐有种青“米泽,古时青煮往往与黑煮汹踊经即指黑发,而这混血的鲜卑公主的一头青丝,却是真正的隐现青碧色,当然,这要映着日光才能察觉,正如她的浅碧双眸。要凝视她才更觉

陈操之移开目光,说道:“多谢殿下,殿下也不必太多心,太傅与太后应是私下商谈要事,我不慎闯入,担心遭忌,所以请殿下帮忙

我们把这事都忘了吧。

慕容钦忱默不作声,低眉垂凄。楚楚可怜。

这时,突然听到一声促狭的笑声,象苑中禽鸟乍然而鸣,陈操之与清河公主慕容钦忱都吃了一惊,转头看时,却是凤凰儿慕容冲。

慕容冲笑容可掬地走过来,看看陈操之,又看看姐姐慕容钦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椰愉的笑意,说道:“我道姐姐走到哪里去了,却原来是陪陈洗马游苑哪,甚好,甚好!这叫尽东道主之谊对吧?。

慕容钦忱羞恼道:“凤凰,叫你领着陈洗马去看天女木兰的,你却自己跑了,害得。

慕容钦忱住口不说了,看了陈操之一眼,又吩咐慕容冲道:“凤凰。你现在领陈洗马去看天女木兰,然后好生送陈洗马出苑,听到没有?。慕容冲笑嘻嘻答应着,看着姐姐清河公主走出几步,又回头看陈操之一眼,似乎依依不舍的样子,慕容冲瞧得大乐,八岁的孩童不解风情,但对男女之事颇为好奇,很愿意看到姐姐清河公主与陈操之私会暧昧,他瞧着兴味盎然。

清河公主俏丽的身影隐没不见。慕容冲这才仰头望着陈操之,问:“陈洗马对我姐姐说了什么,姐姐好象哭了,是喜极而泣吗?。

陈操之道:“等下问你姐姐去。现在,请中山王殿下领我去赏天女木兰

铜雀苑北的这三株天女木兰大约近三丈高,绿吐呈椭圆形,晶莹肥厚,几片绿叶之间便能看到细长花梗高高支出一朵木兰花,九瓣、三叠。花瓣如美玉,圣洁高贵,芬芳袭人。

陈操之摘下一枚半熟的花果,说要带回江东培种,慕容冲摇头道:“天女木兰只有我燕国才有。从龙城移栽到邯城十六株才活了三株,哪里能栽到江东去!”又瞅着陈操之道:“陈洗马你回不去了,你得留在我大燕,你可以娶我姐姐

陈操之不愿与这孩童多说,袖了天女木兰果出铜雀苑回宫所,这郜都再留不得了,应尽快南归,但慕容恪总不肯见他,他也只得等待慕容恪向他摊牌的那一玄。

陈操之连夜画了一幅邯宫草图。标明东南西北方向。比例大小肯定不怎么精准,因为这些都是靠他目测。

十八日上午,龙岗寺长老堑法雅派寺中执事来请陈操之去谈经说法。这是前日便约好的,依然由慕容令陪同前往,陈操之仁爱,问起老僧堑法和(即藉累)的病情,又亲往探望,悄悄将郜宫草图留在了老僧藉黑处,然后去佛堂与长老堑法雅论大乘佛法,堑法雅大为惊叹,连称江东佛法精深玄妙,为北地所不及

傍晚归城时,那幅邯宫草堂又回到陈操之手中,老僧藉黑已经在图上作了标识,那位置正是陈操之那日在金凤台上看到那座古旧宫殿,便是以前的宣光殿。

桓温派来向燕国交涉的使者是西府参军袁宏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