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 章(1 / 1)

上品寒士 贼道三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摇有过承诺,生怕他与谢道愠有甚私情,未想今夜却说出让他向谢道摇求婚之事,实在出手他意料一一只听谢玄冷静地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让家姊抛头露面去西府为吏,还不如嫁给子重为妻,子重见谅,我这样说决没有看轻你的意思,门第差别不是不提就不存在的,高等士族与次等士族联姻绝对会影响声誉,这也是陆氏不肯嫁女给你的原因,与迂执的陆氏不同,我谢氏则开明练达,我与子重为友,深知子重之才,家叔安石公亦曾称赞子重才器,试想易之三名,易也、变易也、不易也,门第森严,易也;世事兴废,荣衰更替,变易也;才智学识,人物非凡,不易也,我谢氏重人物,愿与钱唐陈氏联姻”

谢玄固然说得畅达,陈操之听来却颇不是滋味,相比陆异的严拒,谢玄这种居高临下恩赐的态度让他颇不舒服,陈操之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他承认谢玄说得很在理、比陆始有眼光,但谢玄与陆始一样,把婚姻当作交易,谢玄不懂情一陈操之淡淡道:“幼度,我不能向令姊求婚,我与陆氏女郎有约在先,要与之侍老,决不相负”

谢玄道:“陆氏不会嫁女给你,子重难道等一辈子?这样既误了自己鼻身大事,也误了陆氏女郎,智者善谋,亦要善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是达人所为”

陈操之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我必能娶陆葳蕤为妻,至手令姊英台兄,我只当她是好友”

谢玄眼睛微微眯起,沉声道:“子重,你真的只当家姊是好友吗?”

不知为什么,谢玄失去了先前的冷静,语带怒气,稍事歇息,继续为第二更而努力,应是凌晨一两点了

四十八、古来第一深情人

陈操之听谢玄语含怒气,微感诧异,自问从未对谢道棍紧,岭男女之爱,谢玄怒从何来?

谢玄直视陈操之的眼睛,说道:“子重,家姊在建康听闻柜野王赞你妙曲难得,三日三夜水路六百里来听你一曲,为与你相见,男装来吴郡求学,只为夜晚分别桃林一曲,我随都嘉宾先回了会稽东山,家姊是与你一路同行回去的,她还去了陈家鸣一一子重,家姊虽易钗而弃,但她依然是一个女子啊,家姊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却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操之端坐倾听,等谢玄把话说完。

谢玄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其后王凝之来向家姊求婚,家姊以词锋挫折之,使得琅骡王氏兄弟不敢言婚事,可谓恃才凌人,也由此被人讥为言辞刻薄,然而得知令堂患病,家姊即恳求支恐度大师亲往钱唐论治,后赴建康,又枉道陈家鸣与你相见,清谈小围棋小听曲,别后愁绪萦绕,得知令堂仙逝,家姊亦曾落泪,想必也有书信给你吧?而乌衣巷清谈雅集,清谈拒婚,又为的是谁?若无陈操之,家姊何至年已二十还守在闺中!你入建康,消声匿迹三年的祝英台就又出现了,为了常常能与你相见,她竞求名出仕,要与你同入西府,家姊要与你终生为友,其实乃求夫妇不可得而退一步也一子重,家姊实为古来第一痴情人,其深情若此,子重真的没有一点察觉、无所动心、亦或是圣人之忘情?”

谢玄慷慨激昂为阿姊谢道楼陈情,说到动情处,双目荧然,已没有先前的把婚姻当交易的理智和冷静,只想代阿姊表白,要让陈操之明白,这些话他一直憋在心里,今日一吐为快,陈操之颇受震动,谢道槛为他做的这些事他都知道,但一直不愿多想,只当作是友情,可是现在被谢玄点破暧昧,又能如何呢?

陈操之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呼出,说道:“幼度,我非无情人,令姊对我的情意让我有愧,但我娶陆氏女郎的决心已定,我若负陆葳蕤,则,无德无行之人,即是幼度亦会鄙弃我”

谢玄沉静下来,好半晌方道:“子重说得对,家姊就是因为傲气和品行高洁才不肯对你表露心迹,只说要与你为友,她不想你有负于陆氏女郎,家姊并非一厢情愿,她心里明镜似的一一我今夜说了这些,只是意有所激而已,子重见谅”

陈操之笑了笑,没说什么,谢玄却又道:“世事难料,我不信就是这种结局!子重,告辞了,我还得回去与叔父商量,家姊要么是被强行送往乌程,要么只能应西府征召,成为惊世骇俗的大司马女橡”

“请稍待”陈操之道:“幼度可曾看过令姊呈给桓郡公的中兴三策?”

谢玄点头道:“柜郡公给我看过,诚然是疗救时弊的良策,然而推行大不易”

陈操之道:“土地兼并、民生多艰,若不早为之计,大乱将生,以令姊之才干,为国效劳正可施展其有学,幼度何忍令姊这样的才女郁郁终生?”

谢玄低头想了一会,说道:“此事还得我三叔父、四叔父作主,我回去再细细思索其中利害关系,只怕这事还容不得我叔父作主啊,柜郡公说过,若我请不到祝英台去,都嘉宾会再来敦请,除非家姊自己不去,否则还真难阻此事”

谢玄辞别陈操之回到谢府已近子时,谢万早已睡下,谢玄也未去打扰,径去阿姊谢道桃居住的三合院,见灯火犹明,阿姊肯定是夜不成眠的,应门的小稗道:“三主母正在与元娘子说话,谢玄进去拜见三叔母刘涛,谢夫人刘据道:“阿遏,你去见陈操之何事?”

谢玄自然不会说他想让陈操之向阿姊道摇求婚却被拒之事,只,道:“将征征召文书交给陈操之,别无他事”

不一样的谢夫人刘谤又问:“桓夫司马派你来请阿元去做官?”

谢玄便将竹筒封蜡的文书取出,谢大人刘涯看罢桓温签署的征辟免状,摇着头道:“元子,你真要去做西府橡啊,你这胆子真是大得没边了,你还说不喜欢陈操之,陈操之到西府你也要跟到西府去一一”

“三叔母!”谢道楼羞愤道:“阿遏在这里呢”

谢夫人刘谤看了一眼谢玄,说道:“你看阿遏那纹丝不动的样子,他会不知道你这个阿姊的心事!”

谢玄道:“三叔母、阿掉,我要给三叔父写一封信,派人快马兼程送去乌程,这事就由三叔父决定吧”

谢道桃默不作声,无形的压力将她笼罩,她知道从现在开始,祝英台要消失了,四叭犬附万必会严令禁止她外出,她不想去乌程、她不甘心彬“老,既为自己,也为曾经的诺言,她一定要拼争一回,当然,这必须要有人相助,待三叔母和阿遏走后,谢道摇匆匆给陈操之写了一封书帖,只有八:

“助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