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多,又看在穆太公面上,萧唐也不好因穆弘、穆春过往的劣迹对他们横眉冷对。
想到此节,萧唐又开口对穆弘笑道:“穆弘兄弟,当日你我的赌约,还作不作数?其实似你们二人大户出身,也不差揭阳镇上外来商户武师的那些孝敬银两。我也知你兄弟两个无非是容不得人小觑,只要争个颜面。
若真是磊落的好汉,去难为那些流落江湖的苦哈哈、舟车劳顿只为几分薄利的寻常商贾可算不得甚么本事。拿一身本事只去与天下的硬汉去放对,那才算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不知我这番劝,穆弘兄弟能不能听进去?”
穆弘沉吟片刻,忽然咧嘴一笑道:“萧任侠,除了恁与我阿爹,若换个人敢对我这般说教,说不得我只有对拳头招呼!可恁说的理我明白,当日与萧任侠切磋也打得我服,萧任侠一声号令,召集江湖上许多好汉,去搭救那个吃狗官陷害的李志这般义举,我穆弘也佩服得五体投地!既是我放对败与萧任侠,自当愿赌服输!”
说罢穆弘又转头朝向穆春,双目一瞪,说道:“你可听清楚了?休再去找镇中商铺索要钱物!否则休说我这不再为你出头,我认得你这兄弟,我这对拳头却不认得!”
穆春嘴巴一咧,赔笑道:“小弟又怎是不晓事的?萧任侠既恁地说,我也不再与那干没个眉眼高低的蠢鸟纠缠,他们若不惹咱们,我没由来地去寻他们晦气作甚?”
一旁穆太公听了却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穆弘、穆春气哼哼地骂道:“两个不肖的逆子!这些年来为父苦头婆心地叫你们少惹是生非,你这两个只当做耳旁风!如今萧任侠只劝你们几句,却比我这老子说话管用得多!”
众人听罢登时轰然大笑,穆太公又安排筵席,管待萧唐等人为践行饮宴过后,萧唐便与石秀、燕青、张顺、李志以及张顺之母一行车马上路。行至江南东路江州与淮南西路黄州交汇地界时,早已收拾好收拾好财帛粮草准备开拨的石梁山、黄门山两处人马早已在此相候。
见萧唐拍马迎来,石梁山寨主袁朗、黄门山寨主欧鹏齐齐向他抱拳见礼,萧唐对他们两个说道:“袁朗兄弟率人马返回石梁山,须经荆湖北路;欧鹏兄弟北上至青州,须从前面岔口走蕲州、寿州、亳州一路。待投了二龙山智深兄长处入伙时,自有法子与欧鹏兄弟互通声息。诸位兄弟一路小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聚义要做得大事业,我也盼与兄弟们相见的时日。”
袁朗点头笑道:“哥哥尽管放心便是!在京西南路我与奚胜兄弟、滕家兄弟三山相互照拂,一切都依哥哥的计划行事并无差池。哥哥也知縻貹兄弟是个闲不住的人,还有这般差遣时,可一定再来唤兄弟们来助哥哥一臂之力!”
欧鹏那边也说道:“新降的那些厢军配军,小弟也按哥哥的吩咐由我们兄弟几个各带一队,分拨北上,不至于因人马众多遭路径官府征讨。二龙山的鲁智深哥哥既然是萧任侠的结义兄长,也必然是奢遮的豪杰,我们兄弟四个自当尽心竭力,助智深哥哥打理山寨上下事务。”
萧唐又与縻貹、马氏兄弟、蒋敬、马麟、陶宗旺等心腹兄弟叙过番话,再将李志交托于欧鹏等人。毕竟与萧唐同行的张顺之母是渔人家本分的妇人出身,眼见两山许多草莽强人聚集难免要受惊吓,众人便在三岔路口拜别,三路人马各自奔京畿路东京汴梁、襄州石梁山、青州二龙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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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到江州一路的风波不断,萧唐等人返程之行一路无事,众人沿途游山玩水,约莫行了半月之上,便已又回到了东京汴梁。
张顺与他的母亲初到京师,眼见汴京的繁华景象也都各自看花了眼,张顺不由叹道:“都说这东京汴梁是咱大宋第一繁华的去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倒是小弟粗鄙,观京师这般气象只叫小弟看花了眼。”
一旁燕青笑道:“张顺哥哥过谦了,只怕京师内的汴水不足以让哥哥翻江倒浪。萧大哥府中诸位兄弟各有其能,可若说在水中论高低,只怕京师上下人物,都不及张顺哥哥一个。”
这些时日下来张顺也与燕青熟络了许多,他听罢笑道:“小乙又在说笑!我这本事又算得甚么?与人争执时,我终不能先要寻处好水,一头扎进去再与人放对不是?”
几个兄弟兀自说笑时,萧唐一行车马已入了东京城,来到距离萧唐府邸不远的州桥前。可眼见州桥上下人头涌动,乌压压地挤满了城中百姓,萧唐的车马根本行走不得。
石秀正待驾马上前喝让百姓退避开来时,被萧唐一把拦下说道:“且先不忙,又不是庙会佳节的日子。百姓聚集在此围观,只怕是前面生了甚么事端。”
待萧唐下了马,打算挤过人群过去一探究竟时,忽然就听州桥边上传来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声:“高衙内!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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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章 轻易动不得,不代表就动不得
(感谢本周qq阅读端楚河,宸云烟、北城刀好汉的打赏......)
萧唐听到“高衙内”三字,他的脸色登时一沉。?网??在高俅接连陷害林冲、杨志之后,确实震慑了京师禁军上下许多将官,按高衙内那性子,他狗仗人势愈猖狂也实属常事。不正常的依然是这个世道,使得高衙内这种特权利益阶级的典型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尽歹事。
当萧唐、石秀等人挤进人群中听个真切,得知从汴河中打捞出个年轻女子的尸,她只因为和他父亲逛闹市时被高衙内与其帮闲撞见,躲闪不及时便被高衙内强拉硬拽进就近的一处客栈,而那女子的父亲被一众帮闲爪牙死死按住,亲耳听着他含苞待放的闺女撕心裂肺的惨嚎,却根本无力阻止自己的闺女被高衙内污了清白之身。
那少女之父愤而告官,可想而知的是开封府滕知府不愿公然开罪高俅高太尉,也不顾府内孔目孙佛儿孙定的愤然指责,判决那少女“因贪慕高衙内家世而意与其行苟且之事,本应按诸奸罪者论处,姑念高衙内‘不予追究’,又念该女乃初犯,免罪徒之刑”......
不知是清白被玷污,又受如此污辱构陷的那个少女只得寻死轻生,跳进汴河自尽。此时那少女的身子刚打捞上来,她的老父只抱着自己闺女冰冷的身子,悲愤欲绝地嚎啕大哭道:“我可怜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