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半毫无实用,只是可恨可叹,俺与钟相哥哥,却是撞见了岳飞那厮统领的宋廷军旅”
至此之后,齐军诸部军旅顺利州水路渡过鄱阳湖,以轻微的伤亡接连接连攻取得各处县坊军寨,张俊所部宋军一点被攻破,却是落入了一子错全盘皆落索的困境,如此也致使宋廷以洪州为中心部署江南西路地域张俊所部宋军防线的陆续崩塌。也正有一路闻讯败逃的宋军兵马,却也是时乖命舛,而与已然登岸以所向披靡之势往洪州治下猛攻的一拨齐军狭路相逢。
大批宋军兵卒心魂俱丧的败退下去,与杨沂中所部将兵与张清所率领的飞捷军相遇搏杀的激烈场面截然不同。队伍早就被冲得大乱,那些败退溃逃军卒也只能任由着奔袭杀至的敌军骑士挥舞着兵刃四下里乱砍。大多甲士溃乱不成阵势,你挤我踩的乱成一团,反而已有些军卒被冲到颠翻,命丧于同僚溃退时的踩踏之上,一时间惨叫哭嚎之声不绝于耳,似乎大多宋军将兵早已士气低迷,而根本没有决死力战的意识。更何况率领这一拨敌军杀来的那员齐朝主将身先士卒,势如破竹的撞杀过来,而与己方那员本来便仗势贪饕无厌,根本无法教所部宋军诸部臣服效命的主将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至于统领着这一路宋军的主将,却正是张俊的嫡系心腹,而于正史中更是曾按奸相秦桧密令,于岳飞被冤杀之后曾受重任接管统领岳家军要职,甚至以宴请各路将官为名,而用毒酒害死教秦桧忌惮的大将牛皋,反而之后得赐封太尉衔,死后还落得追封厚赏的田师中。
然而如今时局的走向虽已然出现转变,在这个时节的田师中,也仍是得方今官居浙西江东宣抚使的上官张俊撑腰,虽并无统兵之能,但是擅长谄媚、巴结权贵,向来凭着其他同僚拼死卖命而自己得雨露均沾,全因善于巴结迎奉,甚至更能受加倍的重用厚赏。但是如今沿鄱阳湖水路防线全面被攻破,田师中只得率部狼狈逃窜,终究难免与侵攻至洪州内陆的齐军相逢时,而到了见真章、动真格的要紧时候,他一时间却也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由自己所率领的大批宋军将士不受控制的拼命往自己这边溃退而来,田师中的面色也是愈发的惊慌扭曲。齐军势大,根本抵挡不住,如今也只有尽快逃脱去了,这仗也根本没法打了!
然而当田师中慌张的骤马回身,意图尽快逃亡奔走,也浑然不顾齐军将趁势大举入侵之时,他蓦的觑见这一路敌军主将奔袭冲杀之势依然势如破竹,因其身先士卒长驱直入,也教田师中依稀也能往前他身后所亮起那迎风招展的军旗
而那几面军旗上分明绣的字号则是“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平南镇抚大将军牛皋”!
1997章 花拳绣腿,攻克洪州
虽说齐贼势大难挡,遮莫也只得就此降了可是除了家小,诺大的家业也尽在宋境治下,又怎能说弃便弃了?
眼见得大股齐军已然杀至,田师中虽萌生出不战而降的心思,一时间却又因舍不得营私敛来的财物尽失而患得患失,踌躇间也只得继续亡命奔逃。然而他率领的宋军将士大多战意尽失,大批军卒弃械伏地,而任由着牛皋率领所部精锐健骑继续往前发动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只片刻的功夫,便已然追赶上奔逃时还险些从战马上跌将下来的田师中!
眼见那生得如黑熊般一身粗肉,且怒目圆睁的敌将已然杀至,田师中骇得心惊肉跳,而下意识的驾刀格挡时,又陡觉强烈的反震力如怒涛一般卷来。到底不是牛皋这员萧唐麾下成名大将的对手,田师中情知眼下保住性命要紧,也再顾不得惦记甚家财爵禄,而当即惊叫道:“这位将军且慢!末将”
然而牛皋抡圆了膀子一锏已然砸出,沉重的四楞镔铁锏在空中呼啸落下,田师中也来不及滚鞍下马伏地请降,便被铁锏狠狠地砸中了头颅,但听得“嗵!!!!”的一声劲响,他的头颅连同整个兜鍪被砸得碎裂开来,脑浆混杂着血水当即四溅,登时化作漫天的血雾!
脑袋如被砸碎的西瓜般炸裂开来的田师中身躯晃了几晃,而直从马背上坠将下去。而牛皋抡锏时瞧这厮嘴脸虽已有所觉,但杀招已出收势不住。到底把这一路宋军主将的头颅轰碎,牛皋反而也是一怔,而眼见田师中被自己一锏下来几乎砸进脖腔子的残尸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牛皋倒是啐骂了口,而不由怏怏的嘟囔道:“这厮鸟,要降何不早些说?也省得俺多费手脚,战场上刀剑无眼,既是对头则务必奋力死战,你这厮本事低微,又已是胆怂,也须早些知会声,会事的早些下马受缚,免得俺们腥手污脚,又杀你作甚?”
然而牛皋固然不会知道,如今他一锏打杀了这唤作田师中的宋将,却也可说是为另一个时空的自己报了深仇大恨。
与此同时,齐军马步军众依然汹涌向前,犹如滔天巨浪扑向眼前那些早已被冲垮崩溃的宋军阵势。对比双方将士的军容气象,似乎牛皋大张旗鼓的冲阵掩杀可说是把牛刀做杀鸡用了。无论是士气与战力都已形成碾压优势的众部齐军很快的将被冲击得零散的宋军败卒彻底淹没。而田师中所部官军几乎也皆是慌忙求饶下拜,尽是束手待缚,而等候牛皋所部齐军将士发落
类似的战况,也在拱卫洪州治所南昌的樵舍镇内上演着,而本来是由手掌一方军政大权的张俊亲自择选,而整编成军的一名都监官,却是跪在另一员齐军大将史进的面前哀嚎讨饶道:“爷!饶命!爷!小人愿降!!”
攻克得此间军镇,几乎也没有遇到宋军甚像样的抵抗,史进倒似运尽浑身力气却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然不着力道。而匍匐在他脚下的一众宋军各自大多身材倒生得高大壮硕,只是不少人眉宇间流里流气,浑然不似是干练悍勇的行伍军人,更像是常在市井中混迹的浮浪子弟。而这些伏地请降的宋军将兵身上裸露出的部位,几乎也尽是密麻麻的花绣刺青
此番奉令率部南进,赶赴至江州湖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