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1 章(1 / 1)

水浒任侠 云霄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声最盛的一方经略使,但按着正史中所载也没做过甚惊天动地事迹的人物眼下固然也是换回党世雄最合适的价码。可是郦琼那厮,无论与张俊彼此交涉交换战俘时有无必要拿他做添头,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萧唐可是一门心思的打算将其一脚踹回去。

就算现在便有可能说动那郦琼归顺投降,所幸这厮目前还没有意动服软的苗头,按萧唐估摸如果这郦琼现在如果就打算归降,那么他对于我的作用远不止是大打折扣了。只眼下而言,我绝不会杀你,但也更不会打算招募你,正史中有些事你还没做下之前,就赶紧给我麻溜的滚蛋。等到把你该办的事都办了,若再打算另投去处时,如今恁般形势,所能投效的势力也就只剩下我了

虽然如今天下时势早已脱离原本的轨迹,但是郦琼仍是那个郦琼,刘光世还是那个刘光世,王德也还是那个王德,每个人性情使然,而宋军内部将领间对待彼此微妙的心思也并没有甚么变化。便如吴玠仍然会唆使张浚谋害擅杀大将曲端,本来的两宋交迭时节因宋军内部将领不合而爆发的一些历史事件,如今仍是极有可能上演譬如正史中那场因军队哗变背反,致使宋军江淮重地骤然陷入防卫空虚的状态,也导致南宋对金国战略不得已转变的“淮西军变”,身为那场兵变的主导者郦琼倘若现在便有归降的心思,那么谁又能给我再闹出一场策反宋军大规模反戈叛乱的行动去?

1803章 对有些人,有些事,务必要交代个明白

军议大概议定,萧唐遂调派人手赶赴南面去促成与对抗朝廷的反军势力交涉联合,以及调兵遣将至河东路治下要隘援助李孝忠。大概安排一众弟兄各行其事,还有李助等军师头领也在北往赶来的途中,接下来主要的战略方向仍是继而往北,将军心锐气大挫,且治下民心动荡的金国领土纳入己方势力的疆域当中。

而临行前夕,萧唐自知也须当好生陪伴自己的妻室儿女几日,实则另外也有些人,如今也有必要与其坦诚相见。有些话,也须要说个分明。

念及至此,在众兄弟各自出了留守司府衙节堂之后,萧唐沉吟片刻,随即对仍旧矗立在身边的燕青说道“小乙,当初由你安顿的人,我也是时候与她们厮见了。”

位于大名府东南面瓦儿街左近也搭建起的几处大棚当中,也正有些经历关西战事返程归来,按骨伤金创的伤情仍须换药调养的伤兵接受医治。然而除了不少响应当初于东京汴梁曾任太医院紫金医官的安道全号召,而尽肯协从抗金义军的郎中医师以外,竟还有个女子也正在忙前忙后着。

那女子将满头青丝用巾帼乍起,双臂袖口也已撸起,露出半截小臂,然而这女子生得貌美白嫩,眉宇间本来也透着股端庄恬静,浑然不似是那些干惯了粗活的寻常农家女子。然而她双膝跪倒在地上,正聚精会神的以为一个军汉小腿胫骨骨折处敷抹上药,随即用木板固位后又立刻开始以麻布缠绕稳固。瞧那女子的手法也端的娴熟,似乎为伤兵治疗处理伤情也已有了一段时日。

棚子内弥漫糙汉子的汗臭味,以及淤血混着一些捣烂刺鼻草药的味道,休说是寻常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寻常人闻了恐怕也不禁皱眉掩鼻。然而这女子却浑然不觉,只是在嗅到了她正换药正骨的军汉身上另一种酒熏味时,这女子的眉头才微微一蹙,并对那军汉正色说道“张大哥,我已对你说过了,续筋接骨疗养时忌酒,你偏偏就是不听劝!再若如此,何时才能将养得好身子?”

本来这汉子是牛皋荡骑军麾下一员统御着百来健儿的马军将官,非但生得一脸横肉,面庞上也带着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疤,而他也是极好冲锋血战,葬命于他刀口下的金寇鞑子、投虏奸厮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浑身本来便散发着一股煞气腾腾的狰狞狠戾,再配上他这副与丑郡马宣赞可以相提并论的尊容,若是教哪位娇滴滴的小娘子见到了,恐怕妥妥的要将其吓得做噩梦。

然而听得为自己换药正骨的女子口吻中满是责备的说罢,这被唤作张大哥的军汉那张狰狞的老脸上蓦的露出窘色,他讪讪的挠了挠头,并尴尬的说道“非是俺不听小娘子的劝,只是往日征战厮杀,谨守军令不得爽利吃酒。如今休整歇酣,趁着养俺这腿伤,弟兄们嘴里都淡出个鸟都清淡得苦,是以也就吃了几碗,你看这”

“那也不成。”

那女子仍是断然摇了摇头,并又像是在教导责备甚顽劣熊孩子也似的苦口婆心道“所食之味,有与病相宜,有与身为害,得宜则宜,害则成疾,以此致危。伤诊调理,有甚忌口决计轻慢不得。何况战事凶危,张大哥做抗金大事每逢战阵又耽着凶险,倘若治诊伤处时落下固疾却又如何?你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不也须要为家人着想?”

那军汉见说老脸又是一垮,旋即也只得摆手说道“罢罢罢!都是俺的过失,小娘子见责的是,直到摔断的这条腿痊愈之前,俺不吃酒便是了。”

而大棚之内,依然也有几个由这义军骑将的伤兵儿郎,眼见这个本来性发起来时,也曾与所部正将牛皋哥哥吹胡子瞪眼过的带头军官在那为一众儿郎看觑伤情的女子面前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当中几个伤员憋笑憋得辛苦,还有两人不禁噗嗤的笑出声来。直教那军汉听罢更是臊得皮面一红,并瞪眼喝骂道“笑你娘个你们笑个甚么?”

而那女子又言辞叮嘱几句后,便起身飘然离开了。经历接连两三个时辰的疗诊,也使得她纤弱的身子不由微躬而显露出疲态。正是我见犹怜,也直教连同那荡骑军骑将以及大棚内伤兵将士看在眼里,就算本是刀口舔血惯了的糙汉子,也都不由得心生感激与怜惜之意。至于这女子连同与她时常一并出入的姐妹到底是何出身,这些军兵伤员却也不知底细,也只是晓得萧唐哥哥率领众兄弟力抗金军外寇,南征北讨时也曾救下过一些达官显贵人家出身,可遭受战事累害无亲人投奔的可怜女子。

譬如原本东京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