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6 章(1 / 1)

水浒任侠 云霄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频起,似乎甚是熟知此间街坊径路而一往无前的一拨骑军,也从斜侧的街巷间杀出狠狠的与李成所部兵马撞在一起,狂暴激烈的碰撞声,以及厮杀惨嚎声也愈发加倍剧烈的爆发开来。

率领这拨义军也已杀至的那员骁将一骑当先,手中大斧狠狠剁进了当面一个敌骑军的胸口,借助着战马疾速冲驰的的势头,那员骁将挥斧只略一发力,沉重的斧头轻而易举便似剁入朽木一般,撕裂那敌骑身上披覆的铁铠,并深深的剁入胸前血肉深处,卷杂起这股强劲的力道,似乎也足以将其胸腔内脏震得碎裂!

虽然周围亦有回过神来的步军阻截,但是那员骁将似乎也格外善于破阵冲杀,他催马轮斧所向披靡,顷刻间的功夫便已杀得身上衣甲猩红点点尽是血污,飞舞盘旋的大斧勇猛的声势,直似要撕破劈碎出现在眼前的一切生灵,一时间不知劈开了多少杆戳刺而来的长矛枪杆,而后面紧紧追随的军马趁着那骁将那大斧开道趁势掩杀,所过之处也留下的一地血腥碎尸,而这一拨又忽然杀至的军马,也已距离李成、闻达、胡琼混战厮杀的位置越来越近

因为及是熟悉大名府内街道市坊、府衙军司、城防工事的布局,而先领命冲杀进入的义军将领,又何止闻达一个?

本来堪堪抵住了闻达所部军马的奇袭冲击,也已全部投入了混战当中的李成所部步军,也终于在这员骁将挥军杀至的强大冲击之下只得猬集成一团,密集的阵列却依然溃乱,更多的军兵互相推搡,惊呼喊叫之声乱成一片,而突破冲锋势头极为猛烈的义军劲骑仍在长驱直入的催骑冲杀,掀动一层层的血浪逐层次第的将眼前敌军溃乱的人群摧垮。

而本来正欲趁机一枪了结闻达性命的李成,此时又气急败坏的直朝那边瞪视过去,眼前驰援而至的那员义军骁将距离自己已是不到三四十步之遥,大致觑清了那员骑将的面庞之后,李成的面色却陡然一凝,这时他的双眼中竟也闪过一抹惊惧之色,并咬牙切齿的说道“急先锋!索超!”

1674章 市侩附势半生,亦可做得一时英杰

自己的身手如何,李成心知肚明,而当初在大名府留守司虽很久以来一直是芥子大小军职差遣的急先锋索超的武勇本事,李成大概也十分清楚。

是以李成也知道倘若是在战事频发的西陲边庭等地,只单以索超的本事而说,至少应战功擢升做得个马军军使,甚至如果遇到有意提拔他的军中上官,得升赏也做得个兵马都监也不是甚么稀罕事。然而索超在留守司官军中一直做傔旗、牌军差遣,的确是忒过于屈才了。

可是那般时节的为官之道,非是你能打仗就能得抬举赏识。相反的,就是因性急莽直的索超更似是个很纯粹的军人,对于他而言很多心知肚明的官场潜规则非但不懂更是不屑,所以索超本事越高,李成与当初的闻达也都不免有意无意的打压提防。毕竟当年的留守相公梁世杰在军政上曾只重用天王李成、大刀闻达两人,谁又愿意教一个在官场上不懂得做人的楞直军汉在把控大名府军权上来分一杯羹?

索超这等人物,按李成想来务必时常打压,偶尔利用,直教他识得官场上的眉眼高低,平素也少犯浑炸毛碍着老子的官路。而当初的闻达虽也官迷心窍,也还不至于像李成那般追名逐利极是敏感,在贪慕功名的同时倒也随性按原著急先锋东郭争功、青面兽北京斗武的事迹,闻达先后两次力谏同僚厮拼、恐有伤损,而李成提防杨志得梁世杰重用发迹,不但极力促成杨志与索超火并,他很清楚索超的能耐,可先前也任由他做正牌军差遣屈沉,只在那节骨眼市恩贾义的借战马铠甲于索超,又可以挑拨急先锋言道“你若有些疏失,吃他把大名府军官都看得轻了,小心在意,休教折了锐气”而有意教索超与杨志厮拼时务必往死里打)是以在萧唐也得梁世杰提拔重用之后,天王、大刀二都监也唯有那闻达与那留守司后起之秀走的比较近的原因。

结果当初又是因为那萧唐异军突起,亦有提拔重用,早教索超做得有功之臣,也是因他曾赏识的大刀关胜屡立功勋,曾调拨空降至大名府留守司做得兵马总管早在当初诸路反军攻破大名府之前,李成对萧唐便已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到了现在一切官场上蝇营狗苟的伎俩都派不上任何用场,李成自问打熬一番后于统兵御将上就算不输于索超、闻达当中的任何一个,可是在如今恁般困境之下,那杀气腾腾的急先锋率领着一拨精锐骑军,距离自己也已不过三四十步远,真刀真枪的厮杀,可又能敌过那个当初自己只打算利用而不打算重用的低阶军将?

李成心中很快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如今很看不起闻达,但很清楚马战厮杀自己恐怕绝非是那突袭杀至的索超敌手,已是打了退堂鼓,遂猛的一拽辔头缰绳,他胯下那匹胜如伍相梨花马、赛过秦王白玉驹的惯战能征雪白神驹当即长嘶一声,也正要兜身转向。李成这匹通体雪白的战马也是被赞誉做冲得阵、跳得溪、喜战鼓、负得重、走得远、惯嘶风的上风宝马,如今也成了他唯一的仰仗。

实在不成,我拉扯起来这数千精锐步军也只得舍弃了李成心中发狠念着,凭我熟识大名府市井路径,仰仗胯下宝马的脚程,只须避过了眼前这一劫,日后可期,仍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然而雪白宝马还没来得及冲起势头,一道黑影蹿出,又硬生生拦截在李成面前。早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闻达又催马挡住了李成的去路,一对招子仍狠狠凝视过去,并说道“李成老相识你我之间尚还没个了断我又怎能由着你说走就走?”

“贱贼厮!留着性命不好么?不顾及甚同袍相识的情分,你这厮偏要与我作对,当真非要讨死!”

情急之下李成嘶声骂着,挺起手中长枪直要在闻达身上再搠出几个透明血窟窿,从旁胡琼也已催骑赶上,到底还是伤重力乏的闻达咬着牙苦苦抵挡了阵,只见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