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飕飕飕飕飕飕飕!”的箭矢划破长空的尖啸声连响,一支支锋利的羽箭顿时插入许多攻城敌军的血肉当中。萧义毫不停歇,号令守军备置守城器械,忽的道道黑影从城墙上方凌空砸下,直把那些尚在云梯上攀爬的敌军砸个正着,而直教他们惨嚎着着直挺挺坠落下去,就算摔折手脚暂时未死的,也被连续砸将下来的滚木擂石砸成一滩血肉!
敌军一开始的攻势就十分猛烈,萧义也率领着一众儿郎冲将上前,直奔城墙边处挥舞着手中利刃狠狠剁向那些勾住墙头的云梯,夺夺的沉闷响声不绝,又是一片木屑纷飞,有些云梯勾住墙头的铁钩与木梯连接处被砍夺的支离破碎,随即一柄柄长木又从墙头上猛然搠出,重重的顶在云梯上,连同着攀爬的敌军与云梯纷纷直向后栽倒下去,而又将下方的兵马砸得一通人仰马翻!
然而萧义陡然感到一阵凄厉的风声扑面而来,他立刻俯身闪避,当即便又一支利箭直冲他的头顶划过,发出“噗!”的声闷响死死扎进后面一个义军步卒的面门中。利箭仍旧不断的直朝城墙上方射去,有几支锋利的箭簇直擦着萧义的头皮、耳畔呼啸划过,身旁有两名头目一个被箭簇射进了眼眶,另一人的脖颈直接被射了个对穿,而当场被射杀的兵卒更是极多。惊魂未定的萧义不觉也已是一身冷汗,他也发现了下方那些策应放箭的女真骑手果然各个弓箭手段端的毒辣,比起戎卫城墙的守军一窝蜂也似的向下方施发利箭,那些女真骑士则似是分别早觑准了墙头上探出的身形,就算是占据了高处死守,可是只这一时间里,恐怕己方被弓箭射杀的兵卒伤亡也绝不会少于城下猛攻的一方!
忽然间,萧义又听见滚雷也似的马蹄声鸣动,他略抬起头环视张望,就见两道烟尘滚滚,又分别朝着阳谷县城其他城门直奔而出。除了如今自己把守的东门,以及武松亲自前去与城门口处敌军近身血战的北门......恐怕骤然杀来的敌军仍有足够的兵力向其他两处城门发动猛攻!
1566章 宁惹阎罗王,莫犯武二郎!(1)
萧义狠狠咬了咬牙,他意识到指挥攻城的敌军将官用兵端的迅猛干脆,也是早就算计好了要一举攻下阳谷县城。而如今看来敌军攻城的军力众多,而足以向四面的城门发动猛攻,恐怕郑天寿、邹润、邹渊、施恩等头领也不得不分别分拨一批义军死守,分化了城中的守备力量,只凭武松那步军虎将与自己所统领的步捷军竭力死守,恐怕情况也仍是十分紧急。
而萧义率部死守城墙的同时,武松虎吼一声,手中宝刀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已然猛劈下来,登时将一名尚在阳谷县北城门口处厮杀的伪齐军将头颅斩落。蜂拥而至的义军步卒已经将那些本企图浑如城内的敌军团团围住,再有武松这个步战杀神撞入战团,但见他声嘶力竭的挥舞着手中双刀,目光凌厉至极,脸上血污点点,那般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的厮杀声势立刻震慑得残存敌军抖如筛糠、亡魂丧胆,只片刻的功夫,便被屠戮得尽!
然而既然有这一拨本来意图混入县城,抢先占据得城门的敌军,城外隐蔽处自然也有其他军旅埋伏,无论能否混入城中,一旦交手,便也骤然杀出。骤然间烟尘滚滚,约莫千余女真劲骑嘶声怪叫着催骑也直往阳谷县北面城门这边扑来。武松见状立刻又大声喝令速速紧闭城门,然而沉重的大门发出吱嘎嘎的响动声,径直向城门杀来的女真骑士却是催马越来越急,看恁般势头,恐怕至少要先有一二百骑能趁着城门完全关闭之前疾驰撞将进来!
一旦有那些更是剽悍善战的女真猛士袭杀入城,虽只一二百人,却也有被那厮们暂时冲溃城门处死守的义军,只须再豁出性命拼死拖住城门关闭得一时片刻,也便足以教身后更多的骑军趁乱扑入城郭。就在此时,城门上方陡然间也响起一声暴喝,却是刚疾奔上城门的施恩断然发令,城墙上的一对对弓箭手立刻拈弓搭箭,并向下方奔腾疾驰的女真骑阵施发箭雨。登时百来骑直扑倒在地,一时间也被托缓了疾驰的冲势,然而仍有数十骑兀自扬蹄飞奔,就在城门马上要合闭之际,却有一骑、两骑、三骑已然直撞将了进来!
这几个首当其冲奔进城门来的女真骑士立刻便要向看守城门的义军杀去,企图制造混乱,教身后的同伙也能够汹涌席卷而入。然而他们却觑见有个手绰双刀、头陀打扮的烈汉正挡在面前,当即先后两个女真骑士哇呀呀怪叫着拍马挺枪直杀过去。
眼见两把骑枪交叉搠来,武松的身形却陡然一矮,好似陀螺一般旋转过去,“唰唰唰唰唰!”两道寒芒盘旋划过,当即将那两匹疾驰的战马前蹄斩断。连人带马诺大的身形旋即扑倒,待武松以地躺功夫踅将近第三个冲进城门的骑士面前,他单足发力猛然一点,身子犹如大鹏鸟般直冲而起,借力连环几脚击出,而那女真骑士又怎识得玉环步鸳鸯腿的奥妙杀招?“嗵!!!”的声沉重的闷响,胸脯被狠狠踏中的那个女真骑士身子骤然向后飞出,虽然原本胯下骑乘的战马继续惊嘶的继续往县城里面驶去,可是他却已然又飞撞除了城门,电光火石间的功夫,当即又把拥挤在城门缝隙处正要往里疾冲的同伙撞得个人仰马翻!
甫一落地的武松,手中宝刀又划出一道利芒,直将一支激射而来的箭簇打落,他在冷眼乜将过去,就见城门口处有个女真骑将一面催马疾进,一面又要取长箭搭在硬弓弓弦上,一对招子兀自如毒蛇一般死死凝视向武松。
武松见了冷哼一声,伸脚正踏在地上一颗被他斩落的人头上,他脚背一挑,旋即倒似是踢蹴鞠也似将那颗首级发力猛踢,还没等那女真骑将再次以暗箭偷袭施射,便惊觉那颗血糊糊而扭曲五官越瞧也愈发清晰的头颅竟像是转活了一般双目圆睁,血口大张的直飞了过来!
这阵仗也实在忒过骇人,当即惊得那自问凶悍好杀的女真骑将也是一怔,血糊糊的人头直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