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伸出来,一眼看到嬴翌,缩回去大喊大叫着奔入内院。
片刻后,两个小丫头迎来,正是陈圆圆的丫头灵灵和李香君的丫鬟双儿。
“爷!”
俩丫头屈膝施礼。
嬴翌摆了摆手:“准备些温水,我要洗漱一番。”
“好的,爷。”
双儿连忙下去准备洗漱。
灵灵则引着嬴翌入内,道:“爷整天忙,一天见不到人影,夫人想念着呢。”
嬴翌哈哈一笑,捏了捏她嫩红的脸蛋:“那灵灵想不想?”
灵灵俏脸一红,身子发烧,蚊声道:“想”
嬴翌大笑连连。
入内,妾室都在。见嬴翌进来,分明露出喜色。
“爷累了吧,快坐。”便让嬴翌坐下,为他捏肩,极是温柔。
李香君在一旁道:“也不知道谁刚刚还抱怨来着,说”
“姐姐!”陈圆圆嗔怪阻止。
嬴翌倒是来了兴致:“怎么抱怨的?说来爷听听。”
李香君掩嘴轻笑,道:“圆圆刚刚还说爷忙的脚不沾地,少有陪伴呢。”
嬴翌怔了怔,反手握住陈圆圆的玉手,又拉着李香君,道:“这段时间的确忙了些。不过今后两个月要松快的多。毕竟诸事初起,不得不看着。”
却随之嘿嘿笑道:“不过要说冷落,爷哪天晚上未归?”
闻言两个妾室羞的说不出话来。
“讨厌。”
这时候,双儿端着水盆进来,伺候嬴翌洗漱完毕。又陪着两个妾室,两个陪船丫鬟喝了点小酒,便红烛之下,一番红鸾叠嶂,温柔便是一夜。
翌日清早,嬴翌走出后院,在校场上展了一番手脚,活动活动,又神清气爽用了早餐。
便有侍从说张天师要见他。
自两个妾室搬入这里,夜夜温柔,翌日少有早起,却也夜间折腾的厉害,起不来。
早餐便也一人在用。
闻言便出了后院,在前厅之中见到张天师。
这位天师虽说仍是红光满面,但眼神里毕竟有些疲惫。大抵昨夜未睡,翻覆思忖。
“天师想必有了结果?”
嬴翌道。
张天师叹了口气,稽首道:“大人非凡人也,贫道一路所见,河南之变历历在目。果然气象更新,大异于历朝历代。贫道虽心痛祖宗遗宝,却也不愿在此革新之时落伍。”
嬴翌哈哈大笑:“看来天师想通了。”
二二六章 皇权霸道
“修道士传承久远,自恃法术高人一等,历来游离于君权之外。法力越强,便愈是如此。即便龙虎山张家,挂了天师的名号,一应礼数周全,却也不曾真正将天子放在眼中。”
阎尔梅躬立在嬴翌身边:“心怀天下的毕竟凤毛麟角。”
嬴翌背负双手,淡淡道:“阎先生的意思是?”
阎尔梅道:“或有变数。张天师未必与主公一条心。修道士游离君权之外已久,历代也不曾听说被君权降伏,以龙虎山的底蕴和势力而言,主公所想或许难以如意。”
嬴翌眉头微皱:“我并非没有这样的猜测。但一时之间不好区置。”
阎尔梅道:“大抵张天师亦然。若主公孱弱,这位天师恐怕不会这么好说话。左右几句话而已,未尝不能反悔。他奈何不得主公,拿句话敷衍倒也轻松。”
嬴翌微微颔首,不语。
阎尔梅作揖道:“主公还是急切了些。”
嬴翌微微叹了口气。
“若主公先定鼎天下,再挟大势以迫之,谅那天师也只能伏低做小。张天师毕竟不是李真人,张天师有龙虎山,李真人只孑然一身。李真人一开始便可为主公所用,张天师则不然。”阎尔梅谏言道:“那等有门有派,徒子徒孙一大把的,要降伏他们,主公还须徐徐图之。”
嬴翌闻言笑了,道:“我确是急切了些。阎先生金玉良言。”
阎尔梅心中开畅,躬身道:“主公英明。此番虽然迫的急了些,那张天师回去之后,说不得对主公一统天下造成些阻碍,但他又怎知主公底气?时间越长,主公麾下将士便越强,势力便越不可动摇。到时候任凭他什么手段,也不过螳臂当车而已。”
嬴翌闻言大笑,道:“理是这个理。不过先生难道不认为我该果断将他留下?”
阎尔梅摇头道:“一则张天师法术高强,主公万金之子,坐不垂堂,怎能拿宝玉去碰瓦片呢?二则张天师毕竟名望隆重,无论民间还是修道士,皆知其大名。若主公强来,无论软禁还是斩杀,于主公威名皆有损伤。主公要用修道士,却以这等手段迫及天师,其他修道士必心存疑虑,不敢来投。”
嬴翌抚掌赞道:“阎先生之言,甚合我意。”
道:“此间我迫他一迫,也看看龙虎山成色如何,看那天师可称得智者。若是智者,我倒还不好区置,若愚鲁不堪,助人挡我,我大势之下,教皆作飞灰。”
阎尔梅恍然,躬身一拜:“主公英明。”
嬴翌便道:“修道士游离于君权之外,盖因历代天子奈何不得他们,反倒还要顾忌此辈法术,生怕为其所害。我却不然。我实践元符之道,入门既难,正要借助修道士的手段。若不能降伏他们为我所用,还要他们何来?不如一并飞灰了了账。”
“当下如龙虎山这等有门有派,势力极大的,的确难以兼顾,却可以先让他们知道我的意,打个预防针,勿谓言之不预。”
君权是霸道的,如今在嬴翌这里已有体现。容不得不受掌控的存在。修道士且不论其好坏,既生存于这片大地,却游离于政权之外,若奈何不得倒也忍了,既然有那强力,如何再忍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诚哉斯言。
阎尔梅全然不以为忤。作为正宗的儒家子弟,以天子为先,君权为上。嬴翌这样的思虑,正合其口味。
张天师在应付了嬴翌的两个条件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这是阎尔梅与嬴翌这番话的由头。左右不信那天师如意践行这番约定而已。
夫子曰:逝者如斯。
转眼又是一个月,眼下已是三月上旬。新币经过一个多月的发酵,全然已为民间所接受。较之于旧币,金银铜钱之类,新币更受百姓、商人的喜爱。
如今新币已发行六十余亿钱,超出了郑允芝和嬴翌的预计。总的来说,是一件好事。
河南的市面上,已经很难看到旧币的踪迹,新币大行其道,无论是河南本地的百姓,还是外来的商户,都接受了新币的存在。
也使得嬴翌手里的金银铜丰厚起来。
六十余亿新币的发行,代表着相应价值的旧币被兑换到嬴翌手中。其中有四千万两白银,以及价值一千五百万两白银的铜钱和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黄金。
都作了原材料,被运送储藏在月牙谷。
在商事方面,这段时间也进展颇快。首先是粮食贸易的繁荣。当然,集中在旧粮上。较之于旧粮,新粮无论在表象色泽还是口味甚至于营养方面,都远远超过旧粮,因此大门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