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和那把刀都扔进去埋了,拍实,然后急急忙忙就领着苏隐回家了。
回到家沈含蘩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她先把苏隐手上的血都洗干净,然后拉过她的右手狠狠打下去。
“以后不准再这么干,记住了吗?”说完又狠狠地打了一下,“你要是再这么干,我就把手打烂,听见没有?”
被打的疼了,苏隐下意识的握了下拳,但是并没有把手抽出来,她只是抬眼看了沈含蘩一眼,然后低下头默不作声。
沈含蘩见她不说话又狠狠地打了几下,直到手心都打红了才让她走。
这次的管教似乎很有用,苏隐再也没干过这样的事,沈含蘩也就只当是小孩子的玩闹,忘在脑后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一大早沈含蘩就听见院子里有哭闹声传来。探头看,是邻居大姐的儿子正自哭得伤心,大姐也在站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眼圈红红的。
远亲不如近邻,大姐和自己的关系也不错,沈含蘩赶紧出门去看个究竟。
“大姐,这是怎么了?”
沈含蘩大老远就听见大姐的骂声,赶紧紧走几步问道。
“你看看,这是谁这么缺德?我家小九儿碍着他什么了,他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顺着大姐手指的方向沈含蘩才注意到,大姐家门口用报纸盖着什么东西,窗框上还有血迹。她走过去掀开报纸往里看,报纸底下躺的是大姐家的狗小九儿,被人开肠破肚然后把肠子系在了脖子上。
沈含蘩吓得手一哆嗦,报纸又盖回去挡住了死狗。
“你说这个丧尽天良的他缺不缺德?我家小九儿我养了那么多年都舍不得打它一下,要是让我抓着这个王八蛋我非打死他不可!”
大姐掐着腰嗓门洪亮的骂着,沈含蘩一句话也不敢说,大姐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看着沈含蘩。
“你们家潇潇上回带回去的那些死麻雀是谁给她的,你知道吗?
我看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这个死变态!”
“我也不知道啊,大姐,你要是抓住他可一定得告诉我。潇潇还等着吃饭呢,我先回去了。”
沈含蘩心虚的搪塞了几句就赶紧往回走,回到家锁好门她心里还直慌,赶紧跑进卧室把还在睡觉的苏隐摇醒,抓着她的肩膀问道。
“潇潇,你告诉妈妈,楼下大姐家的小九儿是怎么回事?”
苏隐睡得迷迷糊糊被摇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反应了半天才很疑惑的问。
“小九儿?小九儿怎么了?”
她说的时候眼睛睁得老大,眉头蹙着,一副无辜的样子。
沈含蘩心里松了口气,她这个样子不像是撒谎的表情,这才又让她躺回去,给她盖上被子。
“没事儿,没事儿,小九儿没事儿,你睡吧。”
坐在那儿把苏隐哄睡了,沈含蘩又给她掖掖被子,才悄悄站起来走出去。
关上女儿卧室的门,沈含蘩不禁在心里责怪自己疑神疑鬼,潇潇上次抓麻雀不过是小孩子的好奇心罢了,怎么会去杀了大姐家的小九儿,她个头还不比小九儿大多少呢。
抬头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沈含蘩赶紧去给苏隐做早饭,菜和粥都是昨天晚上准备好的,下锅一热就能吃。做好饭她推开门想把苏隐叫醒,就看见她侧身靠在窗台上往楼下看,脸上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
沈含蘩的心,沉到了谷底。
苏隐穿着崭新的小学校服背着书包跟在沈含蘩身后,看着她强作平静的走在前面,一边不时偷偷抹眼泪,小小的心里充满了不解。
沈含蘩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有人正在伤害她,让她感受到痛楚一样。但是苏隐很确定,除了自己她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而自己也没有弄疼她。
苏隐抬手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痛让她皱起眉头。但是她知道沈含蘩脸上的表情和自己刚才的表情并不一样,她的表情更像是——苏隐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心痛。对,就是这个她不知道在哪听到的词,那个人还说,人伤心的时候就会感觉心痛。
可什么是伤心?是心脏受伤的意思吗?苏隐抬起手放在胸口上,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在掌心跃动,砰砰,砰砰,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但是刚才她一直看着沈含蘩,并没有人伤害过她的心脏,她为什么会觉得伤心?
五岁的小小的苏隐第一次发觉,这个世界上似乎有凭逻辑不能解释的东西,也是她很少能感受到的东西——感情。
回到家沈含蘩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面具,像被打垮了一样整个人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她把苏隐的书包从身上扯下来,把书倒得满地都是,然后全部撕成碎片。
苏隐也被她推搡了几下,但是并没有哭闹,只是安静地站在客厅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她疯狂的发泄。
这是苏隐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暴力不但可以指向物体和非人的生命体,同样也可以指向身为人类的同类,然后她就突然想起了手掌下那团砰砰跳动的心脏。她见过麻雀的心脏,小小的鲜红的一团,和蜷缩在掌心的麻雀一样有着过高的温度。那么人类的心脏是什么样的?
在被沈含蘩揪着衣服拽过去的时候,苏隐心里着魔般的起了一个念头:她一定要看看,跳动着的人类心脏是什么样子的,把它握在手里是不是也会像把麻雀的心脏握在手里一样,让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活着的证据。
“说!你为什么打同学?为什么打同学?你是不是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啊?”
沈含蘩一边骂一边把苏隐的右手拽过来,狠狠用尺子打在手心,直到打出血痕了还不肯罢休。苏隐拼命的挣扎,狠狠踢了沈含蘩一脚才把手挣出来,她把右手死死藏在背后,怨毒的盯着沈含蘩。
“你竟然打我?我是你妈,你这个小白眼狼!”
“我已经告诉过他别碰我,再碰就把他的手剁下来!”
苏隐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用铅笔狠扎同桌的手有什么不对。
“你见谁这么干过?你见过吗?我平时教你的你不学,都在哪学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谁也没干过,因为你们都是蠢货!”
苏隐大声冲她喊,气得沈含蘩一阵发晕,扬起尺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
苏赫光没想到,自己十年兵役回家后面对的会是这样的场面,常年的兵营生活让他不知道怎么教导自己年幼的女儿,而苏隐看他的眼神也是陌生而警惕。
“潇潇,你过来。”
接近一米九的苏赫光即使蹲着对苏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