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妇人看着,赶紧招呼着。
女人却依旧动作,手上用力,将剥开了的上半段红薯捏扁了,
渐将红薯给捏着了两半,分别再两只手里。
再快速起身,女人将那扳下来的一半红薯,放到了老妇人身旁,那个空着位置跟前,
再一下坐了回去。
“傻孩子啊。”
看着女人突然的动作,起身要制止的老妇人,
望了望旁边空位前,桌上摆着的那半截红薯,再望着桌对面自己闺女,
脸上露出些笑容,眼底却噙着些浑浊的泪水,
“福实啊,喜欢吃烤红薯是随他妈,安乐啊喜欢吃烤红薯,是随她爸。”
“傻孩子啊,这还有烤红薯呢,我给你爸留着呢,没把你爸忘了。”
“我看看,手烫没烫着啊。”
“媳妇儿,你给我看看你的手,好像有些红了,妈,你这有药吗啊,我给安乐涂一下。”
“有,怎么会没有呢,以前她爸还在的时候,就怕这傻闺女啊,啥时候伤着了,什么都备着呢。”
旁边,中年男人,老妇人都在说着话,小孩也放下了手里吃得,凑在旁边看着。
女人依旧愣愣着,面上浑浑噩噩,目光涣散,抱着那剩下半截烤红薯吃着,那只手上烫着发红的痕迹,似乎也感觉不到疼。
……
陈沦三人就站在这堂屋边上。
陈沦目光平静,落在身前,这屋里的景象就自然映在陈沦眼底。
旁边,束柔和饶常两人,一个人琢磨着,一个人盯着这堂屋里几道身影,景象。
就在这时候,周遭再开始快速变换,
同时,还响着些话语声。
“……安乐,我们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过来吧。”
“福实,跟外婆说再见……”
响着些话语声中,周遭快速变换。
紧随着,
话语声渐远,
景象完成了变换。
这个心理学家很诡异
第两百一十章 一个疯子的等待
“啾啾……”
鸟叫声从相同的方向传来,初升的太阳刚从远处山后冒出,
晨间清风吹拂过,房前屋后还带着些薄雾,在随着挥洒下的阳光,渐化开。
再是那村子口,有些老旧的屋前,院子里。
“福实,你就跟着杨叔他们去学校啊,等着下午的时候,我过来学校接你,我要是没来得及过来,你就跟着村里其他人回来,别乱跑啊。”
“知道了,爸,我去上学了。妈妈,我去上学了,妈妈再见……”
“……老杨,你帮我看着下福实啊。”
“放心吧,我这也送孩子去学校呢。再说福实懂事着呢,不会乱跑着。”
女人就愣愣站在院子边,头发梳理得整齐,穿着身厚衣裳。
男孩看起来已经八九岁,背着个书包,出门上学。
中年男人让男孩跟着,村子里同样要送孩子去学校的个村里人,再交待了两句,拜托了那村里人一声。
看着男孩嘴里喊着,飞快着跑出院子,和那村里人带着的另一个小孩说着些话,往着村子外渐远。
那中年男人再转回了头,挨个将旁边,已经叠起来放着的些,新编的,还带着些青色的箩筐篮子,簸箕,都拉到了身边,
簸箕,小些的篮子,都叠着,放进了两个同样新编的箩筐里,
中年男人再转回了身,望向还愣愣站着的女人,
“媳妇儿,我也得出门了,出门去镇上。把这些新编的竹篮子,簸箕这些给卖了。卖了我再买些菜回来。”
“我卖了这些东西,买了菜,我跟着就回来。你就在家待着,等我回来啊,别乱跑啊。”
中年男人对着女人叮嘱道,女人只是愣愣站着,两眼目光涣散,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我走了啊,你回屋吧,回屋坐着吧,别在屋外边等了,天气凉了,一会儿风吹久了,不好了。”
“回屋吧,媳妇儿,回屋坐吧。”
中年男人对着女人说着,想让女人回屋里等,
只是女人依旧在这院子里愣愣站着。
“那我再去给你多拿件衣裳披上吧,你穿厚实点,别着凉了。”
“……来,把衣服给披上。”
中年男人瘸着腿,忙忙慌慌进屋,再找了件厚外套出来,
给女人再套上。
“……要冷了,你就进屋啊,别一直在院子里站着。我卖了这些东西,买了菜,跟着就回来。”
中年男人不停给女人叮嘱着些话,反复说了许多。
才终于拿过根扁担,挑起了两边的箩筐。
这里是诡界。
或许,不是说得人说了这么多,只是听得人想听。
“……媳妇儿啊,我走了啊,走了啊。”
“在屋里好好的,别乱跑啊,我跟着就回来……”
中年男人挑着两边箩筐,瘸着腿,往着院子外走了出去,
不停回着头,反复对着女人一声声叮嘱着。
“你在屋里好好的啊……”
中年男人再叮嘱了声,没再转回头,
挑着两边的箩筐,脚上有些瘸着,渐往着村子外走远。
女人身上穿着厚实的衣裳,还愣愣站在院子里,目光涣散着,朝着村子口的方向,没有发出声音。
等着中年男人挑着箩筐,一瘸一拐的身影渐要在村口外消失了。
女人脸上愣愣,面朝着村口的方向,往着院子外走了几步。
紧跟着,中年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女人又再停下了脚,就愣愣站在原地,
面朝着村口,目光涣散浑噩,愣愣在原地站着。
……
“……堕落成诡者邵安乐的丈夫,严成德死在他孩子八九岁的时候。”
陈沦三人就站在这院子边,只是先前院子里,道路上人都浑然不觉。
陈沦目光落在身前,落在那愣愣站着的女人身上。
饶常不时打量眼那女人,不时再抬起头,琢磨着什么。
束柔则是转过头,望着那中年男人身影远处的村口方向,出声说了句。
刚才跑出院子,去上学的男孩,已经八九岁。
“严成德死在去卖东西,去的路上。陈沦,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束柔出声问了句,回头看向陈沦。
陈沦没转过目光,眼底依旧平静着,落在那女人身上。
束柔见状,没再问,站在陈沦身侧,也在转过头,看向了那女人。
……
女人身上套着厚实的衣服,就一直愣愣站在院子里,
面朝着村口的方向,眼底视线浑噩涣散,许久都没什么动作。
周遭,景象未曾变换,只是时间似乎快速变换着。
那刚从远处山后冒出的太阳,渐往顶上攀上,
房前屋后,丝丝缕缕的薄雾,似乎被早上的风吹散,
落在身上的阳光,带上了些暖意。
女人就这么,一直就愣愣站在院子里。
这时候,
周遭,不知道从哪传来些喊声,话语声,有些嘈杂起来,
“……村子外出事儿了,出车祸了。”
“老严被撞了……严家屋里这会儿没别得知事儿的人了,赶紧过来些人帮忙啊……”
“……老严被车撞了,赶紧过去些人……”
“……司机被村里人老齐逮住了,没让跑……救护车来了,又走了,说是当场就断气了,救不活了……”
“……诶,这严瘸子死了,这剩下个孤儿寡母的咋办啊……这当妈的,脑子还有问题……”
“……大家都出把手,先把老严带回去,都是一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