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我有资格处处了解,可我忍不住,那是一种被欺骗和被抛弃的感觉,我以前受过,那滋味太难受了。

“我可以为你办事,但我想知道,你今晚和白茉莉睡了吗。”

纪先生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问这样的话,他下意识看了眼何堂主,后者立刻背过身去,迎上要过来拿空碗的保姆,“我跟你去厨房弄一些水果来,给先生和冯小姐吃。”

保姆受宠若惊,“怎么好麻烦何堂主亲自动手,我去弄就行。”

何堂主往厨房方向轻轻推了保姆一下,“没事。”

保姆越过他看到我和纪先生都十分复杂的表情,才隐约明白过来,她点了点头,带着何堂主进入厨房。把门关上。

纪先生说,“这个结果对你重要吗。”

我一本正经回答他,“很重要。”

他笑着哦出来,“可我认为不重要,这没有伤害到你。”

“你怎么知道没有伤害到我”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可说完后,我对上纪先生似乎并不太明白的目光,就后悔了。

原来他从不知道我爱他。

我们之间所有暧昧与现实,都像是一场脱离了爱情本身的旅行,沿途风景美不胜收,他还是清醒的,知道再美也带不走,而我却糊涂了。

他也许和很多女人做过戏,他已经不想去理会感情里的是是非非,所以他从没真正看过我,望着他的眼神有多么迷。

于是我越来越陷,他越来越浅。

他得心应手对我好,我百般依恋。

纪先生在沉默良久后,他终于开口说,“为什么会这么重要。”

我低下头,忽然觉得很好笑,他是真不明白吗,为什么这么在乎。还能因为什么这么在乎男人是否和别的女人过了夜。

他见我一直不说话,他伸手在我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好了,我今晚喝了很多酒,早些休息。”

他从沙发上起身,朝楼梯口走,我几次张嘴要喊住他,可到了舌尖的声音,又盘旋了几个圈儿,最终滚了回去。

他对我再好,哪怕赤裸相对,也始终保持心里最后一丝底线。

其实我和他何尝不一样。

我看着上楼拐入主卧的纪先生,他转身将门合住,最后一条缝隙将他的身影吞噬,也将我的心一寸寸冻寒。

我看了眼窗外高悬的月亮,合欢树光秃秃的枝桠洒下一丝银光。

口中的糖果早已融化,我想仔细品尝那甜味还在不在,最终发现竟然只有一片苦。

他今晚没有拥我入睡。

我迷迷糊糊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我醒过来时露台窗子紧闭,可天窗开着,有露水的味道涌进来,带着一丝寒意。

我爬起来身上的毛毯滑落下去,不知道是谁给我盖上的,肯定不会是纪先生,否则他一定会把我抱回房间,除非他根本不知道我睡在这里,我揉着脑袋觉得昏沉酸胀,鼻子也涩涩的,似乎是感冒了,纪先生刚从楼上下来,他额头贴了一片白色膏药一样的东西,身后跟着顾温南,他朝我微微笑了一下。

顾温南今天没有穿白大褂,他穿着咖啡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毛衣,左肩背着药箱,他头发剪短了一些,显得刘海很长,略有病态般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温温暖暖。

纪先生走下来还在和顾温南说话,他余光不经意看到沙发上的一片狼藉,他沉默蹙了蹙眉,“你昨晚没有回房间。”

我抿着嘴唇不说话,顾温南告诉他,“我凌晨三点过来看到她躺在沙发上蜷缩着,窗子还开着,我关上后给她盖了一条毛毯,不然现在一定冻得发烧,你们是闹了别扭吗,为什么冯小姐睡在这里。”

纪先生盯着我,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之后他才沉声说,“没有。”

纪先生走向餐厅,顾温南走过来把温度计从药箱内取出,他问我要不是要试试体温。

我对他道了谢,礼貌的拒绝他好意,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早过来,他说,“容恪喝多了酒,我来给他贴醒酒贴,他一会儿要去丽都见九叔,不然今天都起不来。”

我很惊讶怎么会这样,“但他席间没有喝太多,离席时候还好好的。”

顾温南说,“可能他之后又喝了吧,他险些酒精中毒。”

我脑子里腾地一下炸开了白雾,之后就是他和白茉莉在一起那三个小时,我瞬间想到了无数个词,酒后乱性,颠鸾倒凤

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顾温南怔了怔,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喝吧。喝死又不用我们披麻戴孝。”

顾温南笑了出来,“你还真敢这样说他。”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把毛毯团成一个球塞进缝隙里。我穿上鞋跑二楼洗漱,等我下来时顾温南和纪先生已经用过了早餐,纪先生额头的醒酒贴摘了下去,他脸上还有一丝酒后的苍白,顾温南临走时颇有深意问我身体还好吗,是否需要再检查一下,我回答他很好,然后不着痕迹摇了摇头。他说那就好,然后推门离去。

纪先生正翻阅报纸,是今天最新的华南风云,这一版刊物后台很大,所以什么都敢写,纪先生码头暴利也曾被刊登上去,指名道姓提及了他的组织和帮会,后来纪先生这边的另外一个堂主出手搞定了这件事。不过影响也波及十分大。

我没坐下吃饭,随手拿了两块点心塞进嘴里,对他说我饱了想出去转转,纪先生把报纸合上,“如果不打算休息,跟我出去。”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丽都。

我想到九叔那阴森森的眼睛,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但我没来得及拒绝,纪先生已经把他和我的外套拿起来,他走到我面前把餐桌上一个盛满了粥的碗递给我,“喝掉。”

我别开头说没胃口,他把两件外套搭在臂弯,伸手钳住我下巴,我都没反应过来,所以忘了挣扎,他虽然力气大,但往我嘴里倒粥时却非常缓慢温柔,我没有被呛住,可也来不及细咂滋味,我喝光了那碗粥后,站在原地擦嘴,十分哀怨瞪着他,他没有理会我的目光,直接往门外走,我在背后朝他背影咒骂了一句,继而快步跟上去。

何堂主今天不在,被派去进行一笔走私货物的交易洽谈,他全权代表纪先生,今晚也要应酬,估计一整天都看不到他。开车的是一名保镖,戴着巨宽大的墨镜,整个路程中一声不吭,纪先生戴着眼罩睡觉,我无聊到趴在驾驶位的椅背听那个司机呼吸,都说练武的呼吸声都要更重更沉稳一点,他底气很足,很均匀,我拍了拍他肩膀问他习武去哪里,是少林寺吗。

他没有理我,轻打方向盘将车缓慢停靠在丽都酒店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