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身体在那里,他应该没有看。但他一定听见了我的嘤咛和纪先生的喘息。

我立刻回过神来,我和纪先生分开,他站在那里用一只手整理身上的衣服褶皱,我把肩带重新挂回肩膀,我转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何堂主看了我一眼,他面无表情经过我身边走进去,对纪先生汇报局子里一些事,好像是马总为了救他夫人出来,又联系到了帝都一些人,正在给华南这边局子施压,局子和纪先生有过协定,不敢轻易放人,但又被逼迫得不行,偷偷传给何堂主消息,问纪先生是不是有法子,如果没有,他这边只能放人了。

我握住门把手,不敢回头去看,纪先生始终在沉默,大约是看我在不方便说,我走出去两步将门彻底关住,书房是他商议机要的地方,所以隔音特别好,只要合上了门,就再听不到一点动静。

我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我在已经做好准备再一次沉沦时被打断还是局子那边又出了差池,纪先生很有可能为此放弃,毕竟他已经做到了承诺,没必要和那边人死磕,都不是好惹的。

我想用冷水洗脸冷静一下,我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我跑绕远跑下楼,而是走进纪先生的主卧,将浴室门推开进去,我拧开水龙头,看着水流从里面喷出,我憋了一口气,把脸探到水流最猛的地方,我冲了很久,直到我真的快要窒息才关上水龙头。

我两只手撑住水池,看着镜子里十分狼狈的自己,我脸上头发都是水,湿漉漉的顺着脖子滴下来,将衣服浸湿,我从没有规划过人生。但我也感觉得到,我距离一条正轨越来越远,我走错了路,一错到底。

前方有一束光诱惑着我,让我停不下来,可我知道我终将被那束光焚烧为灰烬,在这片欲海之中尸骨无存。

我等待脸上的水珠干掉,从浴室里出来,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散乱的报纸,纪先生是一个特别喜欢整洁的人,他最受不了到处凌乱,估计是没有来得及收拾,我将壁灯打开,走到床头按照那些报纸的日期从近到远排列好,折叠整齐成一摞,我不知道放在哪里,柜上还要放水杯和熏香,我周围看了看,只有抽屉里最合适,他想要看拉开就可以取。

我蹲下发现第一层和第二层上了锁,只有最底下一层,虽然也有锁,可钥匙插在孔里没有拔下来,大概是他经常用,我转动了一下钥匙,将锁打开拉出抽屉,里面很空荡,只有一个玫瑰紫色的铁盒,我把报纸塞入盒子底下,正想要推上抽屉。纪先生忽然推门而入,他沉声质问我在干什么,我吓了一跳,我赶紧从地上站起,他走过来俯身手指按在盒子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忽然这样严肃,我呆愣注视他,他确定我没有动过那个盒子后,立刻锁好了抽屉,他把钥匙捏在掌心,低头看着我。“谁让你擅动我的东西。”

我无言以对,他也知道我没有看,可他还是对我拉开抽屉十分不满,我还能解释什么,我只好向他道歉,纪先生不买账,他似乎被我点燃了愤怒的火焰,他仍旧在冷冷质问我那句,“谁让你动的。”

我抿着嘴唇,所有柔情和缠绵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果然是我想多了,他只是谨慎了太久忽然想要放纵发泄,是我莫名其妙还以为他眼睛里藏着什么,我渐渐泛红的眼眶使声音有些哽咽,“我收拾报纸,没有地方放,我不知道这对您来说那么不能饶恕,是我的错。”

我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后,就再也忍不住,我捂住嘴巴转身跑出卧房,我满脑子都是他那张严肃而深沉的面孔,还有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和责备。

纪先生没有叫住我,更没有到客卧来找我,我蹲坐在墙壁和床头的角落,抱膝坐了一夜。

第五十一章 小麻烦精

我这一夜熬得快虚脱了,凌晨五点时钟敲响时我还清醒着,等到过了没多久,我就有些扛不住,腿麻了也懒得起来,脑袋就埋在膝盖里迷迷糊糊的睡了,我是被第二天刺眼的阳光晒醒的,满屋子特别明亮,晃得眼睛疼,我浑身难受从角落站起来,可我忘记了蹲了一夜,肢体早就失去知觉,我站都没站稳就又朝前栽倒下去,我用手撑住地板,一点点爬到门口,在爬行过程中,我渐渐缓和过来,我扶着门站起身。我探出头看了一眼书房和主卧,门大开着,里头毫无声响,我踮着脚往一楼瞧了瞧,楼梯挡住了餐桌,只露出纪先生下半身。他正在用餐,保姆来回忙碌,四名保镖守在玄关,也许纪先生稍后要出去,不然这个时间不会有保镖这么整齐划一等候。

我走下楼,脚步不停直接穿过客厅到达卫生间关上门。镜子中的我有些顽蓬头垢面,气色特别差,脸上灰白,到处都是泪痕,我用力搓脸,简单洗漱了一下。看上去不那么凄惨狼狈。

我一声不吭坐在餐桌上,保姆立刻过来询问我吃点什么,是牛奶豆浆还是米粥,我说随便,什么都吃,不挑食。

保姆见惯了我温和。我忽然这样冷淡,她有些奇怪,但她非常会察言观色没有再问什么,转身进厨房给我搭配。

纪先生放下手上刀叉看了一眼我青黑的眼窝,“昨晚没睡好。”

我没好气的把勺子拿起来,勺子是铝的,碰在桌角发出非常刺耳清脆的声响,我用这样的方式算是回答了他,纪先生当然明白我还在赌气,他很有趣的笑出来,“小脾气这样厉害,我以前竟然没有发现,生气了”

我还是不理他,保姆从厨房内把粥和三明治拿出来,她把托盘放在我面前,然后站在旁边等着侍奉,我直接拉到面前埋头开吃,保姆以为我喜欢,还在旁边笑吟吟叮嘱我慢一点,别噎着。

纪先生盯着我侧脸看了一会儿,他摆手让保姆下去,等到客厅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他伸手过来将我垂在脸颊的碎发撩到耳后,露出我清晰的面庞。他声音内带着无奈说,“真的生气了。”

我嘴里塞了满满的食物,其实我根本没胃口吃,任谁被冤枉被质问被责备都不可能好心情,还能大吃大喝,何况我一夜没睡,浑身都酸得难受,相比较吃饭,我更想躺下睡个天昏地暗,塞进嘴里也咽不下去,我只是不想理他,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已,我嘴里都是东西说不出话来你还能怎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