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名字,然后递给护士,护士接过看了一眼,她合上协议书,将笔纸全都交给另一名护士,她转身再次进入手术室。这一次持续了两个小时,里头仍旧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我们失去了一切消息,提心吊胆的在走廊上陷入漫长等待。

贺润哭累了,趴在椅子上有些疲惫,她脸上还垂着泪痕,这丝泪痕被纪容恪温柔擦掉后,她便睡着了。

何一池去食堂买了四份蔬菜粥,可大家都没有胃口,就放在椅子上任由粥变凉,他对纪容恪说回纪氏看看,九龙会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动作,总不能太被动。

纪容恪点了下头,何一池走到旁门时,我回过神来叫了他一声,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走过去朝他伸出手,他蹙眉问我什么,我比划了一个点烟的姿势,何一池不常吸烟。但随身也会备一盒,因为纪容恪抽烟很凶,一天几乎就要一盒,他见我要烟,直接果断拒绝了我,我一把扯住他大衣,手伸进口袋里摸出烟盒还有打火机,他虽然很不希望这样,但也不敢推拒我,他知道我今天波动太大,很担心我会动胎气,所以根本不敢再违背我的想法。

我抽出一根用牙齿咬住,他在我所有注意力都被唇齿间叼着的烟卷吸引时,从我手上抢走了烟盒。我这一次没有拦截他,我转身走回窗台,把玻璃推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护士经过,我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让烟雾挥散在外面空气中,我垂眸盯着一簇淡蓝色的火苗,可我还没有嘬着,纪容恪忽然拉住我手腕将我身体反过去,我

哪里有他力气大,我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烟就被他从唇齿间拔了出去。

他把似着未着的烟卷扔出外面,然后合住窗子,他透过玻璃看着花园内被彩色灯光笼罩的巨大喷泉,他澄澈的瞳孔内倒映出喷溅的水花,以及整条繁华街道入夜后的霓虹溢彩,他带一些回忆的口吻说,“我记得你不怎么抽烟。”

我说心里烦躁,想抽一根解解闷。

他目光落在我腹部,“怀孕了忍一忍。”

我下意识看向躺在椅子上的贺润。她身上盖着纪容恪的黑色大衣,看上去娇小玲珑,她闭目安详睡着,微微开阖的红唇一动不动,似乎听不到一切,我抚摸了一下肚子,我感觉到隆起了一些。算算日子,也快两个半月了。

我抬起头凝视着纪容恪的眼睛,他眼底有一丝风尘仆仆的疲惫,下巴上滋长出了许多坚硬的新胡茬,我蓦然想到在我陷入最大危机时,他正和顾温南打得你死我活,一心想要解救身为他妻子的贺润。而不顾生死扑向我的却是与我才认识不久的贺渠,他在那样关头没想过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只想到了我,只在乎我是否平安,我也是普通女人,我会扮演坚强,我会伪装脆弱。可我也深深渴望着一个男人把我当成全部,可以光明正大冲向我,将我保护在他宽大的羽翼之下,不需要受到世俗流言的谴责,为我遮风挡雨。

我承认我嫉妒,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我与贺润同时陷入危险,纪容恪的第一选择永远都是她,也许他心里会倾向我和孩子,但名分与婚姻辖制了我索要的资格,我只能捡起来她不要的,她剩下的,当成宝贝一样感恩戴德,每个人的心境都在慢慢发生变化,当我感觉到孩子在一天天长大,当我每天提心吊胆于贺润会不会忽然宣布她怀孕了,纪容恪欣喜的抱起她,笑着说我要做爸爸了,贺家张灯结彩,迎接这名正言顺的小生命,我该去哪个角落黯然神伤。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说对不起。

当我看着其他丈夫陪妻子产检,陪妻子构想婚姻的每个细节,我却像一颗见不得光的石头,被埋在深宅大院高墙之中,我也会反复问自己,这样的日子什么是头。

贺润如果活到八十岁,我是否一辈子都要活在她的阴影下,等到我死,孩子没有父亲,我没有丈夫。

纪容恪那天质问我,他没有承诺不代表永远给不了,我从没有相信过,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可他所有能给的,所有我最想要的,都已经被冠上了贺润的痕迹,多少这样痴傻相信的女人,最后都被现实击垮,变成一个疯子。

我也痴傻着,我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可我始终固执着在痴傻的牢笼里守着我重见天日的祈盼,当今天我抱着奄奄一息的贺渠,看着从楼上冲下来的纪容恪,贺润就在我最想要的怀里,霸占着我最爱的男人,她脸上满是泪痕,但我仿佛看到了泪痕背后属于妻子的优势和权利。我终于顿悟,我早已被这份世俗所不容的婚外之恋判处了无期。

可我不是那个第三者,贺润才是,她用她傲人的家世打败了我,将我驱逐出去。

我空洞的目光在这一刻阴狠的动了动,我右手仍旧举在唇边,维持拿烟的姿势,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歪着头呓语般说,“贺润看到你哭了吗。”

纪容恪不知道我怎么突然问这句。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哭了。”

“你抱她时候,她喊了你什么。”

纪容恪蹙了蹙眉,他用有些别扭的语气回答,“不记得。”

“你抱着她时候,是不是觉得这很正常。”

纪容恪左手插在口袋里,他右手摸了摸脖颈处的纽扣,他想要解开,可扣子和他杠上了,他解了几下也没有开,他索性用力一扯,扯断了最上面的三颗,纽扣从衣服上脱离,坠落在地上,蹦着弹跳了半米,滚进椅子底下。

我垂眸盯着被灯光照亮的一块米色瓷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冲进去吗。”

他不语,他似乎猜到了我今晚要说什么,也许要放弃,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一丝畏。还有一丝不知如何弥补的情绪,我继续说,“我听到枪响,我那时还不知道贺渠有功夫,但即便这样,我没有担心最落于下风的他,反而一心想你会不会被埋伏的人偷袭。会不会受伤。我并不是一个女战士,我就是一个风月里混饭吃的女人,我拿酒杯,拿烟卷,拿扑克麻将,拿大把男人掏出的钱,我恨那样的日子,但现在想一想,那样日子也没什么不好,你看看我脱离之后又过得怎样,现实逼迫我拿起了枪,染了血,如果我从没有认识你。”

我说到这里忽然止住,纪容恪蹙着的眉头越来越深,中间挤出几缕皱纹,“我以为贺渠会照顾好”

“贺渠喜欢我。”

我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