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说三道四,你敢碰。你就要娶。我说过什么,我不允许不三不四来历不清的女人成为贺家儿媳,你把我的训斥抛到了脑后吗”

纪容恪不动声色抬眸看了怒不可遏的贺归祠一眼,他抿唇不语,给自己点了根烟,贺渠仍旧莫名其妙,“我碰了什么,不是说苗薇的事到此为止吗,怎么又提到了娶。”

贺夫人哭声戛然而止,佣人用方帕在她斑驳泪痕的脸上擦拭着,被她一把拂开,她不可置信看着贺归祠,“你说孩子是孩子是”

贺归祠冷哼一声,他别过头去一言不发,除了纪容恪之外,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扶住小腹,贺夫人见我这样的动作,她未干的眼睛又泛起红肿,“那年高僧说过,润儿阴气重,你一辈子打打杀杀征战疆场,处置了不知道多少人,你背着的冤魂多,这宅子不清净,要长子娶一个贤惠清白的妻子进门,为润儿积福。后母难做,这么多年我不敢言不敢讲,就怕落人口实,也让贺渠厌恶我,可那是你儿子,你要一碗水端平。你不能因为顾念他母亲”

贺归祠闭了闭眼睛,贺夫人顿时不敢再讲下去,她捏着沙发扶手,低低的啜泣着,贺渠从进来就很懵,他没有讲一个字被劈头盖脸一顿痛斥,他还正想发火,终于从贺夫人这番话里听懂,原来贺家人都误以为我怀着的孩子是贺渠的种。

他脸上凝重疑惑的表情瞬间释然,他没有解释澄清,而是不闻不问这件事,直接看向站在旁边抽烟的纪容恪,“贺润现在被囚禁在哪里,你知道吗。”

纪容恪说,“知道。”

贺渠嗯了一声,“那还等什么,不要再耽误了,我跟你过去。”

纪容恪默不作声吸光那根烟,他把烟头扔进缸内,走到玄关推开门,将后面挂着的黑色大衣和帽子取下,穿戴完毕后,他对何一池说。“告诉纪氏全面戒备防止九叔调虎离山偷袭,等这件事平安过去,纪氏还有件大事要做,这个九朝荣,留不得了。”

何一池点头说好,纪容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边迅速接通,他只说了一句话,“封锁消息,安排六名伏击手埋伏在高庄外两条公路上,等我命令出动。”

他他有条不紊吩咐好一切后将电话挂断,贺渠转身进入一楼一间客房内,他在里面待了大约五六分钟,他出来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那一身白色,白得晃眼,他身上也有几分煞气,与阴冷的纪容恪就像两尊吸食人血的黑白无常。

贺归祠凝视着阳台位置烟雾袅袅的三炷香。他对纪容恪说,“如果你不能将贺润平安带回来,怎么办。”

纪容恪说,“自然由岳父处置。”

“我处置了你,我女儿就可以完好无损吗”

纪容恪垂下眼帘,“不然呢。”

贺归祠拄着拐杖的手忽然指向我,“我让你亲手杀了这个女人,为我女儿陪葬。如果九朝荣不为了她,我女儿不会出事,润儿是做了她的替罪羊,不这样做,我泄不了恨。”

纪容恪唇角勾起冷笑,他并未承诺和拒绝,直接推开门走出去,何一池迅速跟上,贺渠对贺归祠堂说,“父亲,不要说容恪不会答应这样残忍的条件,就是我,也绝不允许你动冯锦分毫。贺润回来是她命不该绝,贺润回不来,也是她命里有这样一劫,我和容恪会竭尽全力,但尽人事听天命。”

贺夫人原本止住的哭声在听到贺渠这样说时,她再度爆发出来,她忽然推开那些佣人朝门外跑,贺归祠大喊拦住他。武警从门口横了一把枪,将贺夫人死死截住,她朝着外面坐上车的纪容恪大喊,“我女儿,你无论如何把我女儿带回来,牺牲掉所有人,只要我女儿平安就好。”

贺渠盯着贺夫人几乎疯了的背影,他眼底闪过一丝讥讽,贺归祠说。“等你回来我有事要问你。”

贺渠脸上表情并不好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贺归祠不语,我见状想要开口解释,可我刚张开唇,我又有些犹豫,如果我澄清了孩子和贺渠无关,贺归祠会不会通过纪容恪对我的保护而猜测到他头上,他和贺夫人如此自私残忍,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择手段,如果为了保住贺润的婚姻,他对我背后下黑手怎么办,我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拧得过官这条大腿。

我索性闭口不言,贺渠让我上楼回他的房间休息,我看了一眼门外坐在车里的纪容恪,我对贺渠说,“我跟过去吧,我在车里等你们。假如九叔一定要见我,你们也好以我搪塞一下,我人都不在,他当然不会罢休。贺润毕竟是因为我才被抓去,我不想置身度外。有你和容恪在,我相信都能平安脱险。”

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贺家这些人对我虎视眈眈充满敌意,我未必能过得好,也许贺润那边脱险了。我又被贺归祠当成了人质,他比九叔还要恐怖,他不需要利用我,他只需要消灭我。

贺渠大约也不放心,他说了声好,他牵住我的手,直接朝门外走出去,贺夫人喊了他名字一声,他在庭院口站住,贺夫人忽然说,“润儿是你妹妹,她没有心机,她很天真。如果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能对我和你母亲的仇怨释怀,我愿意接受。”

贺夫人说完真的要跪下,被一旁的佣人扶住,佣人哭着喊夫人您这是何苦,她无动于衷。仍旧挣扎着要跪下,她嗓子里满是哽咽,不断对贺渠背影哀求,将润儿带回来,她无辜。

贺渠冷笑盯着前面透过车窗看向这边的纪容恪,我想要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可他握得我太紧,我动了动,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我的力量在他掌控下,微不足道弱不禁风。

“您怎么这样想我,有些话不妨到我母亲灵堂去说,我也不曾参与那段宿怨,只是听母亲临终弥留提到几句,对此有些怀疑和心结,如果您有心忏悔,也不该是对我,而是对昔年败在你手下。并且为此搭上性命的我亡母去说。”

贺渠说完后,不再理会后面越来越崩溃的哭声,他拉着我大步离开坐进车里,他对纪容恪讲了带上我的意图,纪容恪目光死死盯在他仍旧不曾松开我的手上,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抽出,纪容恪这才移开目光,他反问,“我去救贺润。冯锦谁来照顾。”

贺渠说,“我来。她在车里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有,我舍掉自己性命也会护她周全,她在贺宅我不放心。”

纪容恪唇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狞笑,“谁说法官只讲逻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