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中,炼就了我百毒不侵的金刚之身。

何一池见我沉默,知道我已经了解了,他再次将我拉住往车的方向快步行走,我问他,“纪容恪有没有危险。”

何一池说,“容哥不会有危险,只要冯小姐平安离开”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们脚步同时顿住,他握住我的手用力紧了紧,那辆原本来接我们的车忽然被另外四辆车分东南西北四个角包围住,司机有些茫然和惊讶,根本没留意车是从哪条公路上过来的,这四辆车是军用警车。车身安装了防弹铁皮,车火熄灭后,后厢车门被人推开,每辆车下来两名持枪武警和两名黑衣人,直奔我与何一池而来。

我看到这副架势立刻意识到是贺归祠派来的人,除了他有调集兵力的资格,其他人根本没有权力出动武警,何一池低低喊了声不好,“恐怕九叔那边来了指令,他提出的条件就是容哥猜想的要用你换贺润。”

我问他怎么办,何一池忽然将他口袋里的一把枪不动声色递到我手上,他掩唇说了句,“往公路走,拦一辆车去机场,有一名血滴子在1号航站楼等你。”

他说完后忽然将我退了一把,我被这用力的一下推得朝前踉跄了几步,我反手撑住地,用两条手臂搪住了俯冲的重量,才没有狠狠栽倒,我稳了不到一秒钟,便立刻反应过来超前跑,一名黑衣人从我右侧追上来,我仰面躲过他朝我伸来的手,用枪狠狠砸向他头颅。他被砸出一块淤青,很快渗出血珠,他捂住额头时,我弯腰捡起旁边一块砖头,转身丢向从背后要袭击何一池的黑衣人,我正好砍中了他的腰,黑衣人吃痛蹲在地上,何一池与两名武警周旋。另外一名武警忽然飞快靠近,在一个最好的时机举枪对准了他,与此同时何一池打倒那两名,也掏出枪对准了对方。

何一池被重重包围,我清楚看到那名持枪抵住他额头的武警拉动了保险栓,我顿下脚步大喊住手,何一池也拉动了保险栓,他目不转睛凝视对方按压在上面的食指,“冯小姐赶紧走。我一个人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我死了,诸位陪葬,我也光荣,不算为容哥丢脸。”

坐在车上的司机推开车门下来,他一脸阴肃双手持枪,每个枪洞对准了一名黑衣人,不断朝我的方向倒退过来,他似乎要为我断后,可我不能走,如果今天站在这里要为我牺牲的不是何一池,我可以毫不留情转身逃掉,但纪容恪最信任的心腹就是他,柏堂主都没有他得纪容恪看重,何一池是他的翅膀,是他的鹰隼。他敢杀敢打无惧一切,聪明睿智冷静稳重,如果他倒下了,纪容恪就失去了最大的干将。

我就算逃出了南郊,也逃不出这么多人的手掌心,也不可能平安搭乘上航班,我为什么要冒险牺牲何一池,赔了夫人又折兵。做人岂能这么自私。

我迅速掏出枪对准那名和何一池互相威胁的武警,我一脸阴郁,“放下。”

他一怔,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我再次大喝,“放下”

其中一名黑衣人对我喊回来,“你先放下,让你的人也放下,和我们上车,我保证谁都不会伤到,我们人多,这样僵持下去你们讨不到便宜。”

我直接将枪洞一转对准那名叫嚣的黑衣人手臂射了一枪,我打得不偏不倚刚好击中他手臂,他完全没想到,一阵刺痛后立刻捂住伤口后退了一步,我又将枪眼重新对准刚才的目标。他们有人把枪指向我,可也仅仅是指着,连保险栓都没有拉,我冷笑说,“你们想要带我回去,根本不敢伤我,伤了我分毫,都换不回贺润,我现在比金子都珍贵,我想怎样你们只能防守,却不能进攻,现在我要你们放下,如果让我不满,我不知道下一个会射向谁。”

他们听我这样说,在迟疑片刻后都将枪缓慢垂下,何一池见状也收回了枪,我径直走过去,谁也没有理,直接进入其中一辆军车,何一池跟上来,他没有埋怨我,他知道我的性子,我不会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葬身于此,他也看得出来,我只拿着一把枪绝对走不出去,连公路都没上,这一片都会被封锁,贺归祠想要抓我,借助军队的力量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坐在后面闭目沉默,整个车厢内鸦雀无声一片死寂,车颠簸许久终于稳稳停靠,副驾驶位的黑衣人率先下去,他拉开我这边的车门,朝我说了声请冯小姐下车,我仍旧不动,他等了等又说,我睁开眼扬起手臂就是一巴掌,打得我掌心发麻,他半边脸颊都通红,我弯腰下去狠狠踩在他脚面,他咬着牙隐忍一声不吭,可脸却憋得发白,我一字一顿说,“我不聋,听清楚了吗。”

他点了下头,我这才将脚移开,跟随一名带路的武警进入庭院,他站在门口示意我进去。我脚步放得极轻,步入贺宅没有关合的大门,大厅内气氛一片凝重,空气里都仿佛存在细碎的冰晶,佣人保姆一言不发垂首立在楼梯口,贺夫人跪在阳台上临时搭建的菩萨灵台前,闭目上香,她脸上隐约能看到斑驳的泪痕。

纪容恪背对门端着一杯茶在喝。他时不时看一眼腕表和安静的手机,贺归祠这时正好从楼上走下来,他见到我喊了声容恪,纪容恪转过身,他余光瞥到了门口站立的我,他整张脸一滞,并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贺归祠走下来,行到他面前。他语气平稳说,“我派人把她接过来的。”

纪容恪指尖骤然死死捏住茶杯,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一丝有些阴森的笑容,“岳父贸然做主,就这么把人接来了。”

贺归祠对他这句质问不是很接受,“不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吗。九龙会那边不等,润儿胆小,被那伙人挟持。她也不允许我等。”

纪容恪听完扯了扯薄唇,他手上的茶杯倏然脱落,狠狠碎裂在地面,惊动了正上香祈祷的贺夫人,她从蒲团上起身,朝这边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陶瓷,“容恪。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平安救出润儿更重要的吗”

纪容恪死死抿着嘴唇,他将目光从贺归祠脸上移到贺夫人脸上,他说,“贺润在对方手里,出不了任何事,九龙会天大的胆子,也不会与掌控兵权的岳父为敌,但是把她送过去。岳父想过后果吗”

贺归祠冷言打断他,“我不需要在意除了润儿之外任何人的后果,那是你与九龙会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