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1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算一个小数目,对于不够庞大的公司意味着全部的周转资金,很有可能为此倾家荡产,龙建底子厚,可拿钱也不是用来丢着玩儿的,龙葵那些老奸巨猾的股东,原本指望着南郊做起来后,瓜分从天而降的巨款,结果却闹出这样大娄子,董事会集体声讨龙奎,陈列出龙氏少东家十八桩罪状,桩桩逼得龙老先生哑口无言,急火攻心入院。而龙奎逃之夭夭,根本不敢出来面对,龙建人心四散,只剩下两名极为忠心的高管勉强镇压,想要撑到龙老先生苏醒过来再作打算。

在龙建闹得最凶的那几天,马章莱闭门谢客,南郊的规划书由土地局两名工作人员送到了纪氏,我代替纪容恪签字后。分两期将谈妥的全款拨划出去,拿到了南郊地皮的正式使用权。

我带着何一池到达南郊时,那边早已被大批记者和讨要薪酬的工人围堵得水泄不通,他们见到保镖簇拥着我从车内下来,知道我是管事的,立刻朝我拥挤过来,工人不断拿着他们的临时合约向我诉苦吼叫,问我要个说法,而记者则不断询问纪容恪是否将纪氏交给了我,南郊才建立起来的地基会否推翻,已经四分五裂的龙建是不是纪氏下一步要收购的目标。何一池前面为我挡了话筒,八名保镖护送我走上工地,何一池替我转达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和工人进行交涉,不接受任何采访。

随即而来的纪氏手下将记者圈在工地之外百米远的地方,我不断安抚工人。承诺我将在半个月内把龙建拖欠的八百余万工资一分不少下发,他们原本高涨的怒火在我这句信誓旦旦的承诺下偃旗息鼓,为首的几名领队问我是不是说到做到,我对他微笑说,“纪氏虽然以黑道起家,但从没有坑害过百姓半分,纪先生身在外地,依旧通过电话委托我将安抚大家情绪尽快下发薪资作为纪氏首要大事。纪先生已经从龙建手中抢来了这块地皮的经营使用权,并且将橄榄枝抛给大家,在工资全部结算清楚后,如果诸位愿意为纪氏效力,我们欢迎你们留下,薪资待遇和龙建开出的条件保持不变。”

工人们听我说完后窃窃私语,他们似乎被坑怕了,在一阵漫长的商议后有人问我多久下发,我说核实过具体数字后最晚半个月之内。

他们这才欢呼着露出笑容,高喊着留下跟随纪先生。

我走下工地水泥台,何一池从对面迎上来,他脸上泄露出一丝难得的慌张,他压抑住声音内的颤抖对我小声说,“容哥已经连夜从琵城赶回来了,贺小姐出事了。”

我一怔,“贺润怎么了。”

“被九龙会的人绑架,正在等他们开条件,不知道九叔的筹码里是不是涉及到您,容哥刚才给我发信息,让我带着您迅速离开华南,他不让回来就千万不要回来。”

我正在惊愕中,何一池上来握住我手将我往外面拉,“冯小姐,事不宜迟,我带着您离开。”

第一百五十六章 岳父问过我吗

何一池拉着我往工地外面走,地形凹凸坎坷,十分不平,我们走得跌跌撞撞,一些工人散开时陷入拥挤,我被挤得朝前踉跄了几步,何一池非常焦急,在争分夺秒的赶时间,他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说要带我离开华南,好像我走之后,所有人都会陷入巨大危机。

我当然不会这样糊里糊涂的走,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丢给我一句飞机上说,便拉着我更加飞快朝前小跑,我看到一名手下坐在汽车驾驶位正在张望,他看到何一池把我拉出来,立刻闪了闪车灯示意,我甩开何一池死死钳制我手腕的手,“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绑架了贺润我为什么要逃。难道我和她是连体婴儿吗,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也要遭殃。”

何一池看了眼时间,他见还来得及,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冷静下来。他对我说,“贺润被九龙会的人绑架,显然是九叔授意,九叔和霍砚尘在新标码头的战役,明着看九叔赢了,可实际上九龙会与卡门宴都是输家,容哥才是背后赢家,卡门宴倾覆。九龙会也陷入进退两难的绝境,华南局子下达联网指令,对九龙会一举一动进行密切关注,以防止再兴起祸乱,九龙会在这样的看制下,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只能任由纪氏一点点缓慢吞噬,九叔怎么甘心。霍砚尘和容哥都是他的后辈。是他亲自调教起来的,一个和他打得两败俱伤,一个早已凌驾于他头上,贺家二十几年前在华北地区做政委,和九龙会共同把持黑白两道,七八年后才调到了华南,这其中有莫大渊源,可以这么说。九叔知道贺家清廉背后不为人道的那点秘密,贺归祠也知道九叔的黑底,两方心照不宣。”

“既然相安无事了二十多年,九叔不会对贺润下死手。”

何一池急得红了眼睛,“冯小姐怎么还不明白,正因为九龙会不会对贺润下手,他提出的条件才会制约容哥的命,容哥现在最在乎的无非是您和孩子,九叔一旦提出用您交换贺润,您想过后果吗容哥百般个不愿意,强势的贺家会允许他拒绝吗贺润是他妻子,于情于理,他能不换吗九叔知道,容哥要对九龙会下手了,即便这个过程很缓慢,但也无可避免,新标码头事件九叔元气大伤,又被条子盯上,他现在除了自保,没有第二条路,可容哥不给他机会修复元气,他只能千方百计为自己争夺时间,他无意伤害贺润,只要贺润被平安换出来,贺归祠也绝不会找九龙会的麻烦,逼急了九叔,贺归祠的黑底也会大白天下,贺家就倒了。只有钳制了容哥最看重的,才能抗衡纪氏,说句最难听的话,贺润与冯小姐的命,在世俗的评判界定中,谁值钱”

我淡淡的说,“当然是贺润值钱。贺归祠与贺渠的身份戳在那里,他们代表着华南的法,华南的天,我拿什么抗衡她。”

何一池一怔,他为我清晰的条理和不慌不忙的声调而愕然。在巨大的生死危机来临时,我惊讶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很平静面对这些纷扰和阴谋,我不再像最初那样。因为被枪洞抵住而嚎啕大哭浑身瘫软,我已经可以拿着枪去射杀威胁我的人,走出一条尸横遍野的血路。

是纪容恪一次次把我丢在无法后退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