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1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而言,他哪里还在乎分毫,那我又何必在意他的死活,我对世间每个人都有我心慈手软的借口,可他们何尝对我退后一步。

连我最深爱最信任的人都可能出现变数,还有谁值得我义无反顾。

我从酒吧大门出去,柏堂主和二子正站在车外抽烟,他们不放心我独自一人在酒吧里,每个人手上除了烟还攥着手机,时不时扫一眼,做好了随时冲进来救我的准备,我飞快往巷子口走着,柏堂主先看到我,他立刻丢掉手上的烟头直起身体,二子也随后发现我,他拉开车门从里面取出毛毯,在我走到眼前时为我披在身上御寒,“冯小姐可算出来了,我和柏哥想再过十分钟不见您人我们就进去了,哪怕您怪罪也没办法,总比您出了事整个纪氏对我们问罪要强。”

我坐进车里,二子绕到驾驶位开车,柏堂主忽然从前面绕到了后面,坐在我旁边,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车开动后,我始终眼睛不眨注视着巷子口的半面浮屠,进出的人仍旧很多,但始终不见纪容恪出来,按说他应该在我身后很快离开,除非又有了其他事情牵绊,我很想下去看看。可柏堂主连坐都要在我旁边,他明显对我今晚的行踪产生了怀疑,如果我再回去,他势必会跟着,我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我感觉眼前的迷雾越来越重,一团团的恨不得把我完全包裹进去,对纪容恪现在的行踪我很好奇,他分明活得好好的就在华南,可始终没有联系何堂主,连面都不露,何堂主都不知道他的具体活动,那么纪容恪到底在密谋什么我不相信他会舍掉纪氏,这是他唯一打垮九龙会压制霍砚尘的筹码,他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就算不要也总会安排得妥妥当当,毕竟这是他十几年的心血。

二子把车驶向我们来的原路。在第二个分岔口左拐,方向是奔着纪氏,柏堂主始终在旁边专注打量我,他目光锋锐,满是探究,让我很不自在,因为我也的确心虚,他很聪明,能明察秋毫,被纪容恪提拔到堂主的位置,他能力与手段自然不必说,绝对是卓越出众,我觉得瞒他已经瞒不久了,一旦他自己察觉到,反而会产生不被信任的感受,造成我们之间巨大的裂隙。

我深深吸了口气,打算告诉他,他忽然在这时语气十分为难问我,“冯小姐是否知道容哥”

他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我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什么”

他抿着薄唇不语,二子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和他对上目光,他朝我微不可察的蹙眉,我猜测他是在示意我柏堂主根本毫无所知,让我不要说漏,我心里松了口气,面色平静等待他下文,他直接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递到我面前,上面一条读过的信息,发件人是何一池,只有简单一行字,但意味深长。

“试探告诉冯小姐,不要让她动胎气。”

试探告诉我什么

我从这句话中推断出何一池与柏堂主通过电话,但何一池忘了说,才会发短信补充一句,我死死攥着手机,我发现局势大反转,从最开始只有我知道的事,到现在很多东西我不知道,我被蒙在鼓里,我克制住内心的焦急问柏堂主电话里说了什么,他垂着眼眸不敢看我,“容哥有消息了,三天前他从琵城回来。”

他真的去了琵城,看来顾温南如果对他不轨,也是到了琵城境内才动手的,但为什么纪容恪没死,顾温南却下落不明

琵城隶属于华南省,但是一个边境外独立所在,政府以那边为中心点规划建立特大沿边城市圈,琵城这两三年的发展突飞猛进,大有赶超华南的趋势,许多富人官宦在华南之外首选落户城市便是琵城,经济水准已经攀升至金字塔尖端,如果纪容恪没有出事,纪氏本打算五月之前在琵城建立娱乐一条街,纪容恪三天前就从琵城回来,可三天时间他都没有回纪氏,如此低调隐瞒自己行踪,看来他的确另有打算,并不想让这边人了解到他是否在华南。

“他回来的事我知道。”

柏堂主说,“我知道您了解。但是容哥这一次不是自己回来的。”

我落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狠狠一紧,揪住毛毯柔软的绒毛,“还有谁。”

柏堂主十分为难,他脸上表情焦急而担忧,“等到纪氏,您问何堂主吧。”

他说完看向窗外一声不吭,似乎不管我怎样逼问,他都不会开口,我也没有逼迫他,那一声姑爷我心里有了数,只是需要一个确认而已,我不知道纪容恪失踪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本以为他会娶丽娜,没想到最后他却成为了一个陌生女人的丈夫,短短一个月时间,他经历生死攸关。又完成了婚姻大事,他娶的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这一次悄无声息回华南又有怎样的目的,他是这世间最大的一个谜团,每一丝头发都藏着秘密,抽丝剥茧层层剖析仍旧看不出里面到底包裹了什么。

车在不久后停在纪氏大门外,天边有一缕微茫的鱼肚白,云层昏沉沉的。雾气很重,车里十分潮湿,大约外面下了寒霜,何堂主站在门口灯下撑伞等候,车停稳后,柏堂主先下去为我拉开车门扶我下车,我站在天空下才知道又开始下雨,小雨中夹着一丝冰雪。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寒冷刺骨。

何堂主迎上来把伞撑在我头顶,他不动声色看了眼跟在我身后的柏堂主,后者摇了摇头,脸上有一丝怅惘,我语气平淡说,“他和人订婚了,是吗。”

何堂主一怔。没料到我会主动开口问,我朝前走去,值守的保镖将门打开,我快步行走着,推开了头顶的伞,任由寒风和冰雪拂过我脸颊,耳朵,双手,在霎那间冻得通红皲裂。

我眼前是呼吸吐出来的热气,融化成一团团白雾,拍打在脸上,我进入走廊用力跺了跺脚,把肩膀和头顶挂住的还未完全融化的冰晶抖落,几名副堂主迎面出来,每个人手上拿着一份资料和一把枪,他们看到我立刻停下和我打招呼。我没有理会,直接掠过他们推开办公室大门。

我摸索着墙壁上的灯拧开,纪容恪的两套西装还挂在门口衣架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烟味,它们似乎在勾起我的忧愁和对过往的眷恋,每次都是在我进入的第一时间便映入眼帘,我记不清这一个多月有多少次看到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