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静和怨恨。我强颜出一丝别有深意的欢笑,“你猜是什么。”

纪容恪俯下身体,他将脸埋入我肩头垂落的乌黑发丝中,他似乎非常用力嗅了嗅,我看到他脖颈一侧凸起的青筋,他贪婪又渴求,嗅了很久后我听到他声音闷闷说,“很想我。”

我一怔。这三个字让我觉得心酸又心痛,可这样的感觉到了极致,却只能幻化为好笑,我不断溢出奸细的笑声,他看我笑得这样漂亮开心,也随着我勾起唇角,我笑到最后喉咙有点发紧,我立刻收住。一字一顿无比清晰说,“纪容恪,你是王八蛋。”

我说完这句话一把推开他直起身体,反手拾起桌上的高脚杯泼了他满满一杯红酒,红酒顺着他头发一路滑下,掠过脸颊,滴落在下巴上,一点点汇聚成硕大的一滴。他盯着我面无表情,俊逸硬朗的面孔上满是水痕。

他良久才用手轻轻抹了一下,有服务生看到这边的场景,他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纸巾,纪容恪说不需要,他从口袋内掏出方帕,把脸上所有存在酒渍的皮肤擦了擦,等到他全都擦干净后。我再次拾起另外一杯酒,继续往他脸上泼去,他原本已经要把方帕扔掉,可这一次我泼得更狠,几乎连睫毛和耳根都没有幸免。

红酒渍顺着他脸部一直下滑,最终将他衬衣洁白的领口也染红,几滴飞溅在西装上,将通透干净的银色变得污浊。

他此时是狼狈的,可狼狈丝毫不影响他令人沉迷的气度与风华,他所有动作在我第二杯红酒倾倒下去时戛然而止,只冷静注视我。

我迎上他目光冷笑一声,“第一杯酒为孩子泼,当初你比我更想要留下他,哪怕他也许生下来会存在问题,你仍旧要他,可你要他不善待他。不珍惜他,让他从子宫里便失去父亲的关注和陪伴,你不会娶我,我也不奢望那些,我们以后都无法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他注定要跟随后母或者继父生活,他唯一能体会亲生父母的呵护只有未出生这十个月,可你配得起父亲两个字吗第二杯酒我为自己泼,为我拼命努力扛起纪氏不让他免遭他人瓦解却换不回你一句实话而不值得,你分明没有死,你为什么不回来为我像傻子一样苦苦哀痛了三十四天,为我每天周旋在纪氏卡门宴一面保存你的东西一面寻求依靠而觉得可悲。你一次次让我推翻对你的看法和认知,我懊悔过自责过,不管不顾所有人劝解坚信你还活着等你回来,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只有我固执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接受。当这份感情被消磨到荡然无存。纪容恪,我祝你千秋万代,孤独终老。”

我说完这句话,又拾起一杯红酒,仰脖灌下里面的红色液体,喝得一滴不剩,他凝视我,我也看着他,我咽下最后一口,把杯子往桌上狠狠一掷,我转身想下楼,如果他追来,柏堂主和二子自然会看到,到底他回不回去怎样回去,他们再商量,如果他不追来。证明他还有其他打算,不是我逼迫就可以改变的事,他既然宁可看着纪氏垮都不回去,一定有更重要的安排,我虽然恨他怨他,可这都是私人感情,放在公事上,我不至于两者混淆。

然而我还没有走到楼梯口,忽然迎面上来几个男人,他们穿成保镖模样,脚步匆匆在寻找什么人,为首的我认识,正是在静水街为纪容恪和那名女子撑伞的司机,他眼神里放不下任何人,更没有看到我,而是直接落在靠近窗台的纪容恪身上,司机长舒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僵硬紧张,他带着保镖从我旁边经过,我下意识停下回头看,他用不高不低却足够被我听到的声音对纪容恪说,“姑爷,原来您在这里,小姐吓得睡不着,以为您走了。我赶紧带人出来找,她给您打电话您没有接,小姐心思敏感,在家里哭了两次。”

我整个人沉浸在那一声姑爷中惊愕得哑口无言,纪容恪不着痕迹看了我一眼,他似乎不想在这里说,他脸色冷清对那名司机讲了句回去,便带着那批人朝我这边走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与世情皆薄凉

那张融于记忆死角处的脸,是多少浮光掠影在飘散在拂动,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目光,和他随风而颤抖的刘海,此时我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遥远与疏离,即便我怀着他的骨血,即便我坐拥他的帝国,可我还是融不进他的世界。

纪容恪带着那批人从我面前走过,他没有停下分秒,真的如一阵影像掠过,他身后的司机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偏头看了我一眼,他目光在我脸上定住,长久的打量着。我很讨厌他未经我允许对我端详的眼神,虽然这是酒吧,但不代表在这里的女人就可以随意被人窥探,我很厌烦这个男人,我知道他不是纪容恪的人,他像哥狗腿子,穿梭在纪容恪和她之间,我无比冷漠问他,“你认识吗吗”

他略微怔了一下,保持十分好的教养和礼数对我说不认识,我反呛他,“不认识我你看什么看”

他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局促和尴尬,他反而温和笑出来,“我虽然不认识小姐,但我确实见过您。”

我迟疑上下看了看他,“你在哪里见过我。”

对这个男人我毫无印象,只是他给纪容恪打算我见了一面,我确定除此我从未和他接触过,如果是曾经卡门宴的客人,我觉得也不太可能,那样高端奢靡的地方绝不可能是一个私人司机去得起的,他的雇主再有钱到抽风,也不会开出一份能够在卡门宴那样销金窟奢华消费的工资。

他笑了一声,“在纸上。”

纸上

我蹙眉说。“你有病吧。幻想症需要治疗。”

我说完这句话后,没好气的用身体顶开他,在楼梯上顿住回头望着这一幕的纪容恪刚要对司机说什么,我直接冲过去用身体故意狠狠撞了他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这样,所以来不及站稳,后背重重朝扶梯压下去,一侧的垂灯和壁画边角铬在他肩膀上,他捂住某处闷声哼了哼,司机见状大惊失色,他冲下来扶住纪容恪手臂询问他是不是刮到了伤口,纪容恪摆手说没事,我对这样一幕置若罔闻,他有娇滴滴的女人担忧和牵挂,早已忘了华南是怎样的地动山摇波诡云谲,我置身其中会否万箭穿心死于非命,对他此时此刻这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