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与,我想不知道都很难。想到以后要和你们共事,我觉得很惶恐,很惭愧。和男人相比,我只是一个年纪轻轻毫无阅历的女人,我没有做黑帮生意出众的能力,只有一颗要为容恪守住纪氏的热血之心,我觉得我唯一的筹码,就是不怕死,并且和你们相比,我决不会产生一丝一毫背叛的念头,当然你们也不会,能够入了容恪的慧眼在纪氏当差,哪怕有一丝瑕疵他也不会容,可这世上的事九十九分的把握,也有一分的差错,我们都要抱着一丝防备,尤其在大是大非面前,毕竟利益是一颗可以让人信仰和道义崩塌的诱饵。很多公司都会传承给家族者。血缘是永远不会产生巨大分歧的纽带,它的背叛和外人的背叛,意义不同,代价也不同,我不希望铤而走险。希望大家理解。”

站在后面的人都没有任何表情,对他们而言就是听命令做事,上面人是谁没关系,能不能吃香喝辣屹立不倒最重要,上层社会的变革对下面的影响只在于把控方向会不会动摇,如果不会一切毫无变化。不过前排落座的纪氏内部首领,在听了我这番话后脸上都有些裂纹和波动,柏堂主问我,“冯小姐言下之意是什么。”

我重新坐下,我对彪子点了下头,他清了清嗓子说,“不瞒大家,容哥遇到一点事,目前在外省。当然他在外省的时间不会太久,可纪氏不能群龙无首,你们也都清楚,华北九龙会举迁到华南绝不是九叔要养老安居这么简单的事,他根就在华北,根本没有理由到华南,所以容哥分析,九龙会这一次有要吞噬纪氏的苗头,卡门宴对我们也虎视眈眈。在容哥压阵回来之前,冯小姐将暂代容哥的位置,当然我同何堂主会权力辅佐。”

“彪哥在和我们玩笑吗”

柏堂主旁边坐着的男人忽然开口,他语气内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我立刻看向他,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皮肤白皙看上去文质彬彬,五官很深邃,于是有些阴柔而奸诈的面相。“冯小姐有什么资本掌管上千人的纪氏,这可不是女人那点家长里短柴米油盐,这么多在道上混得十分风光的人,要听一个女人的差遣,万一她头脑一热做错了决策,我们不是要跟着一起受牵连,容哥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纪氏最大的危机不是九龙会和卡门宴。而是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来控制。”

他说完看了一眼柏堂主,“整个纪氏,除了容哥那没说的,我就服气柏堂主和何堂主,彪哥您别不痛快,包括您我也不服。”

彪子脸上有了一丝阴沉之色,我靠在椅背上,环保双臂盯着那个男人,“阁下职位,我可以问一问吗。”

他说,“副堂主。”

我哦了一声,“如果柏堂主与何堂主也生了谋逆反叛的心思,不管是倒戈九叔还是霍老板,他们最懂纪氏内部监管之道,也掌控了诸多生意命脉,一旦出了差错,副堂主全盘负责吗你一心认为的信任谁,也不过是共事多年产生的感情,以及他们在执行容恪每一件任务表现出来的天资和手段,让你们看在眼里,努力和认真的人总会给别人一个踏实忠厚的印象,可这和背叛与否不挂钩,换而言之,我肚子里怀着容恪的孩子,他是我孩子父亲,是我们母子的依靠,哪怕刀架在我脖子上,枪口抵住我额头,我也不会背叛他,对纪氏不利,但其他人也许一箱子钱就可以买通,人的贪欲无休止,外界的诱惑也没有上限。退一万步讲,即便我也生了背叛的心思,我对纪氏掌握不多,又在彪子与一池的辅佐监视下。我没有如柏堂主和一池那样高深莫测的城府和手段,我再胡作非为,也造成不了大变动和波澜,纪氏绝不止于倒塌,可交到了他们手上,就相当与将纪氏彻底易主,你们到底是忠诚于纪容恪,还是忠诚于一个小小的堂主”

我最后一句话用了极大力气喊出来,所有人都是一震。他们根本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来,柏堂主默然不语,他眯眼盯着我,唇角有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此时彪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门口,我点头默许,他出去接电话,我则从椅子上起身。目光自每个人脸上流连而过,将他们复杂又不甘的表情尽收眼底,我笑说,“其实你们都想要往上爬,这是人性。而堂主再往上爬,就成为了取代纪容恪的人,所以在他不在时,堂主永远都是堂主,不要妄想其他。而其他人也没有资格和胆量肩负纪氏生死存亡。我是一个女人不假,父债子偿,夫债妻偿,有谁死活不认的,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恭候,如果两天之内没有人,那么请尊重我直到容恪回来。”

我说完后从厅里走出去,彪子正手持电话一连问了三个怎么可能,他语气怒急。我脚步立刻止住,彪子看到我,他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他对那边说了句立刻派人去找,便将电话迅速挂断。

他朝我走过来,脸上表情很淡然,但我凭借女人的敏感仍旧察觉到他有什么隐瞒我,厅里其他人陆续从门里出来,他们朝我和彪子鞠躬示意。纷纷离开走廊,我目光直勾勾盯着彪子,他很快泄了气,他闷吼一声背部贴靠在墙壁上,“冯小姐,您千万扛住。”

他这六个字说完,我就已经扛不住了,我手指死死抠住门框,耳朵里发出嗡嗡暗鸣。几乎要瘫在地上,彪子手握成拳在唇上抵住,他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一脸凝重对我说,“容哥出事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他死了

呼啸的海风惊扰了岸上觅食的鸥鸟,潮水拍打着礁石,蹿升起十数米高的巨浪,吞噬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排山倒海而来,我看到车窗外极速掠过的港口,静悄悄犹如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的码头,几艘船还停泊在岸边,一盏盏不曾焚烧烛火的灯笼挂在船帆下方,逆风摇摆。

天边火红的太阳正散发出万丈金光,将那山、那水、那世间的沧桑和忧愁与一地细碎的软沙照成闪烁的故事中的模样。

我顾不得等彪子将车停稳,我推开车门从上面飞奔下去,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跌倒在地上,沙子再柔软也不是没有攻击力,它们聚集在一起,尖锐的棱角重重铬在我膝盖和掌心,我疼得眼前发昏,我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