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我当初一意孤行不顾念这场情分,九龙会如今什么情势,谁也说不准。”

九叔没有被纪容恪这番话所触动,他站在那里不语,目光盯着纪容恪的眼睛,几分钟过去后,纪容恪先移开了手枪,他狠狠捏着拳头,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窝和幼崽的孤狼,他颓然之中带着愤恨,却又无可奈何九叔的强势。

何堂主也放弃抵抗,保镖走到我身边,对我没有很强迫,他们架起我手臂,将我带出庄园,九叔随后出来,他这一次没有想往常那样拄着拐杖走得十分缓慢和气派,他健步如飞,迅速登上汽车,我被保镖塞进第三辆车里,我坐在后面正中间,两边各自坐了打手,丽娜也没留下,她跟着九叔坐在头车里,车安装了防弹铁门,窗子罩了铁砂网。九叔摇下车窗,他对站在旁边拼命克制自己的纪容恪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你选择好留下哪一个,派人来告诉我,如果保孩子,我会把她安顿好,一定让她平安生下孩子交给你,如果你保女人。我会将她送回来,但孩子一定不在她腹中。”

纪容恪眼神里的仇恨之光此时已经不再遮掩,九叔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并没有因此改变任何决定,他摇上车窗,吩咐司机开车,五辆轿车缓慢而整齐朝小区门口驶去,我透过车玻璃看到纪容恪正凝视我,他眼里冒火,浑身都骤然紧绷,他几次要冲过来拦截,都被何堂主从背后死死抱住,他满脸焦急不知道在叫嚷什么,纪容恪最终听了他的话,彻底失去挣扎和反抗,颓然站在原地,直到我再也看不见他身影。

车驶向一条宽阔的街道,最终停在一栋别墅门口。

这是丽娜在华南租住的房子。我和纪容恪来过一次,就是那唯一一次将她和男宠捉奸在床,保镖将我推下去,他们都没有过分用力,因为怕伤及我也怕伤及孩子,谁也拿不准纪容恪选择什么,他已经将近四十岁了,孩子对他而言非常具有诱惑,可被赋予怀孕资格的女人是我。九叔现在分不清到底纪容恪是因为孩子珍视我,还是因为我而珍视这个孩子。

九叔和丽娜站在院子口对保镖首领吩咐了句什么,便转身进入客厅,那名首领朝我这边招手,指了指一侧偏门,保镖立刻会意,他们将我推搡着乘坐私人电梯达到地下一层,走出电梯门后,视线迅速冷暗下来。这里没有正儿八经的照明灯,只是每相隔一段距离墙壁上便悬挂着一盏油灯,灯光微暗,散发着蜡烛燃烧的焦糊气息,阴森潮湿的空气温度很低,冷得我发抖,我裹了裹身上大衣,跟随保镖来到一闪铁闸门前。

这样场景似曾相识,我曾央求纪容恪去救席情,当时金玉贵就把她困在这样的地下室,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我不敢想象纪容恪会怎样出现,也不敢想象他如果不出现,只派人捎来一句冷冰冰的保孩子,我该怎么办,那漫长的九个月我如何度过,每一天都在靠近死亡,每一天都无比绝望。

保镖在我愣神的时候。忽然一把将我推进去,我没有稳住身体,直接朝前面栽下扑倒,我立刻用手掌撑住地面,没有伤害到腹部,保镖从外面将铁栅门关上,他扒开最上面的一个窗口,“一天三顿饭,从这里送。你自己过来拿,如果要方便,最里面那个角落是卫生间。”

他说完砰地一声将窗口合上。

我站在原地借着最上面天窗投射进来的昏暗光束打量这里的地形,这是一间地窖,靠近保镖指给我的卫生间方向,右手旁边是一张单人床,花被套,很简易,看上去似乎就不稳,摇摇晃晃。

地上铺了干稻草防潮,天花板上有些墙皮已经开始脱落,这里大约经常有东西摆放,感觉不是久未使用的样子,我不敢想这里经常有人,这太恐怖了,我会不由自主想到会不会存在冤魂,这里死没死过人。

我越想越害怕越觉得脊背发冷,我不敢再乱动,我靠着墙壁坐下,将腿盘起来,用手臂抱住膝盖,没多久保镖从那个门上的铁窗外扔进来一瓶矿泉水,正好滚啊滚砸落在我脚边,我看了一眼水,又抬头看他,他只有一颗脑袋露在窗口里,“给你喝的。”

他说完再次把铁皮合上。我的确很口渴,我从早晨折腾到医院就没喝水,我试探着拿起来拧了下瓶盖,是没有拆封过的,我估计他们也不会怎样,三天时期没到,九叔对我再狠,也会保证我有吃有喝,等待纪容恪结果再做安排,我没有任何犹豫喝掉了大半瓶,可我还觉得渴,但我不敢再喝了,万一夜里没人管我,一点水没有十几个小时我不是要渴死。

我默不作声盯着天窗西边还未完全沉落的半边太阳愣神,恐惧、祈盼、饥饿和寒冷交缠在一起席卷困顿了我,我很快便体力不支,坐在寒冷侵骨的地面瑟瑟发抖。

有哪里很不舒服,但具体部位我也无法确定,我整个身体都懒洋洋皱巴巴的,像发烧了一样,我意识时断时连熬了一段时间,视线似乎陷入一片漆黑,唯一的光线来源窗子外的天色也在缓慢暗下来,最后一丝白茫茫的天际变得十分昏暗,是浅灰色的。

我蜷缩在墙角,嘴唇干裂发紫,已经分辨不到床的位置,我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就那么昏昏沉沉的蹲坐着,两只脚失去知觉,我不知道又熬了多久,忽然一霎那间腹部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痛起初不是很明显,但很快在我着重的感知下,它变得来势汹汹排山倒海,我意识到不妙,张大嘴巴呼吸着,想要缓解这份痛苦,可却无济于事,腹部里面的肉好像卷了起来,一点点的撕扯着,翻滚着,我时不时的低吟一声,可没有人听到,没有人理会,守候在门外的保镖完全无动于衷,直到我真的忍得不行,越来越疼,那是一种让我生不如死的钝痛,我站不起来,根本无法行走,我只能艰难的蠕动,手脚并用爬行到门口,我扬起手臂在铁门上重重拍了拍。外面一个男人大声问我什么事,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继续敲门,用尽所有力气去敲打,来回应他。

外面人骂骂咧咧不胜其烦,他最开始没搭理我,我坚持不懈没完没了的敲,他也烦了,他拿钥匙打开锁芯,把门拉开,随着铁门被打开,外面一束惨白色的灯光射进来,保镖手上拿着手电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