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你这样私自动我的物品,是不是有些不尊重我。”
丽娜其实只是玩心大起,她对我是很不满,但这份不满没有上升到一个特别高的程度,因为她和纪容恪目前并不相爱,顶多是有一点好感,那样优秀的男人谁能不喜欢呢,正因为感情还比较淡薄,所以她不会因此嫉恨对我怎样,她听到我真的急了,脸上笑容僵了僵,把已经露出冯字的卷轴重新卷起来放回原处。
我心里长长松了口气,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有些过分,人家和我逗着玩儿,我却一本正经的撕破了脸,我缓和下语气对她道歉,让她别在意,“那东西不贵重,可对我很重要,丽娜小姐指甲那么漂亮,我怕会扯破。”
她笑着摆手,很大度的模样,“我没往心里去,人和人性格不一样,我喜欢逗,不代表你也喜欢。”
她说完朝我勾了勾手指,我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我试探着问是要烟吗,她点头,我说我没有,她很惊讶上下打量我,“你不是当小姐吗。烟都不抽。”
我笑着说,“当小姐也有自己的个性啊。不一定都在私下喜欢抽烟喝酒浓妆艳抹,工作上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而已。”
她意味深长笑了一声,“怪不得。”
我问她什么怪不得,她没说话,眼神往纪容恪那边瞟了一眼,似乎她这三个字和他有关,但她却不肯讲。
丽娜找了个服务生,让那人帮她去前台烟酒柜买一包女士香烟,服务生很快买回来,丽娜刮开包装的塑料膜,从里面抽了一根,她含住烟蒂,俯身将烟头对着蜡烛上燃烧的烛火,她狠狠嘬了一口,烟点着后,她没有像别人那样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而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就像民国时期抽长烟那样。
我看着她吸烟的模样,她真是一个老烟枪,她可以抽一根烟过程中,用很多姿势,看得人眼花缭乱,仿佛那样才能过足烟瘾。不然就觉得不爽。
尽管我知道我配不上站在纪容恪身边,但我想象中他的妻子,应该是高贵贤淑落落大方,虽然丽娜很美,也有显赫的背景,但她并不清白,也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纪容恪身边的女人绝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控制住。我觉得我不问会睡不着觉,我会被这份好奇折磨得茶饭不思。
“你爱纪先生吗。”
丽娜对我这个敏感的问题没我想象中那么强烈和排斥的反应,她挺不在乎说,“不喜欢,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感情不都是淌着路一步步走着看吗。”
她掸了掸烟灰,我看到她胸口乳沟位置若隐若现的黑色玫瑰,是纹身纹上去的,在她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妖媚,她笑着问我,“好看吗。”
我说好看,可我说完后立刻想到了纪容恪对于一切修饰都很厌恶的特殊癖好,我好奇问她难道不怕纪先生不喜欢吗。她眨了眨眼睛,“他喜欢啊,他也说好看。”
我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抿着嘴唇没说话,心里却猛地沉了沉,他喜欢,那样私密的地方,他也看过了吗。
我想到这里自己就觉得很可笑,人家马上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不算,不也照样缠绵悱恻的做过几次吗。男人女人在夜晚那点干柴烈火的事,真没有什么深奥的,无非就是寂寞了有了欲火需要发泄。谁会真的在乎那么多,也就只有我揣在心上念念不忘搁浅了这么久。
丽娜把烟抽完直接丢在地上,她掸了掸手指,盯着远处波澜壮阔舞台上风情万种的歌女和舞娘,“你爱吗。”
我整个人身子一颤,她又问,“你爱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不爱似乎很假。没有把握的话她也不会问,可说爱似乎又欠扁,这样明目张胆承认我爱她的丈夫,我只能保持缄默。
丽娜看似很专注盯着舞台上的歌舞,可她却并没有看进去,她仍旧在固执等我回答,我只好选择折中模棱两可的答案应付她,“人管不了自己的心,但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我不会奢求不切实际的东西,比如别人的丈夫。”
丽娜不语,站在台侧和九叔话家常的纪容恪此时忽然偏头看向丽娜刚才站着的位置,他发现丽娜不在了,眼神在人群内搜罗寻找,我和丽娜同时发现,她往后退了半步。用窗纱挡住自己身体,“既然冯小姐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我对我爸爸的意义很重大,我不想活得过于清醒,但也不想活得太糊涂,我从前贪玩,以后只能慢慢改,我想握住我的男人,不想节外生枝,不瞒冯小姐说,你就是我的劲敌,纪容恪私人感情极其自律,唯独在你身上,我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看着纪容恪身影,“婚姻的危机并不是来自于第三者。而是两颗心的距离和真假。戏演足了,假的也成了真。丽娜小姐能够成为纪太太,本身就赢了,还和输的人计较什么。”
丽娜没有说话,她嗤笑了一声,将那盒女士香烟握在手心,朝纪容恪走过去,我移开目光。没有一直追随她背影,我不想看到她和纪容恪在一起的场景,那对我来说十分不甘,也十分残忍。
丽娜走之后,我又独自坐在沙发上看了许久夜景,我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宾客已经走了一半,九叔也不在了,只剩下纪容恪和丽娜压场,我特别困,但我不敢睡,我伏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我忽然感受到身后飘来的强烈酒气,我正要回头,那人忽然从后面压下来。他身体重重摔坐在我旁边,精壮的手臂搭在我肩头,正露出洁白牙齿对空气笑。
我看到他绯红的脸吓了一跳,“怎么喝成这样了。”
霍砚尘耳根子都有些泛红,加上他长得十分精致清秀,这时候看上去像个小白脸,我手忙脚乱从桌上抽消毒湿巾给他擦脸,他通红而迷离的眼睛注视着我。“今天高兴吗。”
我随口答音说还可以,他笑出来,手指在我脸颊上蹭了蹭,“不诚实,看你这表情,好像死了几个老板一样。”
我听到后怔了怔,然后我大笑出来,“你傻啊,我老板不是你吗。”
霍砚尘眼神有点发凝,我特别不仗义的笑了一会儿,然后把他从沙发上艰难的扶起来,服务生过来和我搭了把手,将霍砚尘驾到门口,我对他道了谢,让他身体一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觉得我快要坍塌了。
“又不是你的喜事。金苑也不是你的地盘,你喝这么多干什么。”
霍砚尘除了醉似乎还特别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