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现在热不热,我热我当知道。”
我说不热。他哦了一声,他手指从我领口向下探入进来,我感觉到后背脊骨忽然一阵电流蹿升,整个人都发麻发胀,我胸前沟壑被他指尖填充,他像是弹钢琴那样跳跃了两下,“不热为什么有汗。”
我想要把他手从我领口内掏出来,可他力气太大,他似乎和我杠上了,我根本拗不过他,我只好强硬转身,他总不能用一只手禁锢我整个身体,可我想错了,他还真的能,我原本只是打算转身,结果却给了他机会,他一根手指勾住我领口的蕾丝,将我拖到他面前和他滚烫身体密不可分的贴到一起。我都来不及说话,他便压下唇吻住我,我瞪大眼睛盯着那张脸,这可是在丽娜的别墅,不是在庄园,九叔随时会派人推门进来,难道他被那盆水浇疯了吗。
我开始挣扎,使劲扭摆身体动了两下,头部随着我的摇晃而偏开,他痴缠的吻落在我下颔,他厮磨了片刻,唇从我脖颈游移到耳朵上。他张开嘴用牙齿咬住,微微的痛感和湿痒挠得我抓心抓肺,他含糊不清的声线低沉得像是谁在寂静夜晚拨弄大提琴,“再动在这里办了你。”
我瞬间不敢再动,因为我知道纪先生是怎样的人,说一不二,如果我再动,他真有可能做什么。
我在他怀里安分下来,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头顶,他不知道看向哪里,我就凝望着他背后的一扇窗。昏黄的路灯笼罩着对面深蓝色的湖泊,两旁的树仍旧绿意盎然,在夜色下是墨绿的是深黑的,每一片叶子都不曾畏惧这深秋来势汹汹的寒意。
我听到纪先生说,“如果我娶了妻子,你会怎样。”
我才安宁下来的心。又因为这句话浮躁起来,是真的躁动不安,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多少达官显贵等着将自己女儿嫁给纪先生,不是九叔的丽娜,也有太多人的千金。这世上谁还管你是好人坏人,你拥有了别人向往的权势,就可以主宰别人的人生,而能够做主宰者的人,就会得到无数敬仰。
纪先生原本就不属于我这样的女人,我能得到他短暂的岁月。已经是上苍眷顾。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纪先生会娶丽娜吗。”
他沉默下来,他静静的呼吸就在我耳畔盘旋,每一下都让这个失去了月色的夜晚变得那么苍凉。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拍了拍我后背,用沉默代替他所有要说的话。
纪先生穿好衣服,我和他走出房间,客厅里此时站了很多人,有保镖有佣人,全都大气也不出,安安静静的犹如一座座雕塑。九叔坐在沙发上,丽娜还穿着那件睡袍。她站在他面前,九叔没有看我和纪先生,他只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便将手上拐杖朝丽娜飞过去,丽娜当然会躲,可她不敢太躲闪,除非傻子才看不出来九叔是特意做给纪先生看。否则早不扔晚不扔,为什么偏偏在纪先生刚出来时候扔。
拐杖的龙头擦着丽娜右侧下巴飞过去,撞在墙壁上,跌落在地,这一下蹭破了皮,李娜脸颊迅速渗出血迹。保姆看到后吓得不轻,她立刻冲过去用手按住丽娜的伤口,大叫着让保镖拿纱布和破伤药,保镖看到丽娜流血也蒙了,不知道该听谁的,只是本能的想着救人要紧转身往楼上跑。九叔狠狠一跺脚命令保镖站住,保姆急得险些哭出来,“九爷丽娜小姐还这么年轻,她的脸毁不得,你现在在气头上,等您消了气。到时候怕就晚了”
“闭嘴这个祸害精,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毁了算什么,死了我才省心谁也不要给她求情。”
我站在门口,纪先生走过去,他握住保姆腕子将她手从丽娜下巴上移开,他眯着眼看了看那片有些糜烂的伤口,“九叔这下可不轻,看来丽娜真是让您动了气。”
丽娜将纪先生的手拍掉,她自己捂在上面,大概是力气过大,触碰得有些疼,她蹙眉嘶了一声,“用不着你假惺惺,我爸难道不是你请来的吗”
“你巴不得我死了不管你你更无法无天我对容恪信誓旦旦保证,你除了骄纵任性,从不会做恶事,没想到你这样不害臊,连我的脸一起给你丢了。”
九叔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奔着丽娜大步走过来,气势十分骇人,他扬起手臂要扇她,丽娜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一下,却在即将落于她脸上的前一刻被纪先生在半空拦住。“九叔。”
丽娜下巴上的血越流越多,顺着她白皙的指缝溢出来,滴滴答答淌在袖口和地面,空气中有一股粘稠的腥味,纪先生拦住九叔不让打,九叔当然不会立刻收手,他让纪先生松开,他无论如何都要教训这个不孝女,纪先生扫了一眼丽娜,她正红了眼眶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隐忍着,“你跟我爸告状,又反过来做好人,让他觉得你宽容大度,又让我感恩戴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养男宠怎么了,我花了你的钱还是睡了你的人你不是大流氓头子吗你有本事就废了全天下男人。”
九叔最开始还有做戏的成分在。可丽娜这番话说出口,他是真的恼了,他恨铁不成钢,怎么生了这样一个贪图享乐又愚蠢至极的女儿,纪先生在听丽娜说话从而松懈的同时,九叔将自己高举的手臂狠狠劈下,重重抽打在丽娜脸上,这一下有多么狠,我只听那声脆响就清楚。
丽娜被扇得摔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保姆吓得当即就哭了,她大声埋怨着九叔怎么下这样重的手,这是亲骨肉,不是捡来的,保姆哭喊完腿一软跪在丽娜旁边,伸手去检查她的脸,将她杂乱覆盖的头发掀开,丽娜原本俏丽精致的面孔此时已经肿起来很高,满是血淤和青紫,她沉默着掉眼泪,痛得嘴都张不开,唇角不断的淌血,保姆心疼得已经不知道该怎样,用掌心托住她下巴,去接那不断溢出的血丝,纪先生看到这样一幕,他推开保姆,说了声我来。保姆不太放心,可也没有别的选择,她起身让出空位,纪先生俯身把丽娜抱起来,保姆立刻从沙发抽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住,纪先生用脚踢开挡住门还没有完全回神的保镖,冲出了别墅。
第八十章 他那句真言多伤人
丽娜被送进急诊,检查后立刻进行了外科修复手术和口腔护理,她两颗牙齿松动,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如果这几天掉了,就要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