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因为他的举动也明白了什么,小事绝不至于当众下跪,他彻底没了声音,只有一声盖过一声的沉重呼吸。保镖磕磕巴巴说,“九爷,丽娜小姐养了两个男宠,就是平时在床上哄她高兴。她差不多一个礼拜要召他们玩儿四次,丽娜小姐在北方九龙馆里就有这个嗜好,这一次来华南,把那两个男宠也带来了,刚才正好被容哥堵在房里。丽娜小姐不让我们说,不然就毙了我们,我们犹豫过,可九爷让我们跟着丽娜小姐,她说她就是主子,所以我们没及时向您汇报。我该死”
九叔在保镖叙述过程中眉团越蹙越深,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女儿竟然私生活这样奢靡和放荡,他忙于管理九龙会,每天为了权势金钱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管教丽娜,他以为丽娜只是爱玩,但没料到竟然玩儿到了这么无法无天的程度,他有些失面子,尤其这些事还被纪先生看到,他听到最后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根绳,他拐杖在地上用力戳了戳,“真是胡闹。”
他又不能怎样,他抬起腿朝着保镖天灵盖狠狠踢下去,保镖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很快便渗出血来,“她私下这么糊涂,你们也不过来告诉我,还试图隐瞒,要不是容恪看到,她要作到什么地步”
九叔说完还要上去踢打,他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也为了让纪先生出口气,但纪先生没有再任由他踹下去,而是拦住了他,“九叔,保镖听差办事,他们也有无奈,您何必把丽娜的任性过错强加在他们头上。九龙会还要靠这些手下撑下去。”
纪先生言语中的深意,是不打算就此原谅丽娜,男人的尊严莫过于此,这样的老婆娶回家,男人十有八九不甘愿,九叔担心婚事毁了,他怒不可遏让躺在地上的保镖去把门打开,叫丽娜滚下来,纪先生在混乱中的此时眼神忽然瞟过二楼窗子抱着盆一闪而过的身影,他唇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这丝笑恰好落在我眼中,其他人谁也没看到,纪先生止住在地上艰难爬行的重伤保镖,他对九叔说,“得了,我搀着您进去。反正这样的事家丑不可外扬,总要进去和丽娜说,这么多人看着,她毕竟是个女孩。”
九叔感念纪先生识大体,他颇为感动表态,“还是你仁义,容恪,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圆满的交代,不委屈你。”
纪先生笑着说,“我信九叔。都是您的孩子,您不会有偏有向。”
他们走到门口,纪先生和九叔刚迈上台阶,还没有来得及推门,门忽然自己打开,里面冰凉的水幕倾盆而落,像瀑布一样斜射过来。那满满一盆水直直对着纪先生头顶泼下,从头到脚湿个彻底。
所有人有呆了呆,纪先生闭着眼睛,他头发完全打湿,他就今天没有梳背头,而是松散用发胶定了个型,几丝刘海在额头,正紧贴着眉毛湿淋淋的淌着水,他身上也湿透了,大衣颜色深了一度,里面衬衣粘在皮肤上,起伏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还有裤子鞋,虽然非常狼狈,可这样的湿身诱惑,却也令人遐想。
九叔紧挨着纪先生的半边身体被水泼溅到,也湿了不少,不过他穿着黑色,并不那么明显,丽娜的目标就是纪先生,但她没想到纪先生早有预料,竟然和九叔并排过来,她看到九叔的狼狈,登时手一滑。盆跌落在地,滚了几下又扣在了九叔脚上。
九叔脸色铁青,纪先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似乎压了口气,却没有发作出来,在极力克制隐忍,他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浮在皮肤表面的水珠拭去,然后才睁开眼,直直看着丽娜,丽娜就是一时气急,谁让纪先生专拣她不爱听的话丢,但她忘记了考虑后果,华南天一般的大佬,被她浇成这副模样,她眼神也有些懵。
我赶紧推开保镖走过去,把纪先生外套脱下来,我一边给他脱,一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清楚的小声音戳穿他,“让你发坏,想把九叔火儿彻底激起来,自己遭殃成这个德行,当了湿美男,高兴了”
纪先生低头在我挡着的死角闷笑出来,“显你机灵。”
第七十九章 如果我娶了妻子
丽娜知道自己惹了祸,顿时安静下来,她所有嚣张跋扈都在背后,在九叔看不到的地方,他掌握了她一切衣食住行的根本,那就是钱,她知道惹毛了九叔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尤其还是在他最看重的纪先生面前
丽娜所有气焰都敛去,她呆愣着让出一条路,保镖簇拥着九叔进别墅,九叔顾不上自己,他毕竟被浇湿得不多。他所有心思都在纪先生身上,他吩咐保镖拿来一套干净衣服,保镖翻箱倒柜只找到了他们的制服,我担心纪先生受寒感冒,也没有给他嫌弃的机会,干脆接过来问保镖哪里可以换,保镖带路进了一楼一间客房,他从外面将门关好,我为纪先生解开纽扣,将完全湿透的衬衣扒下来,“你让九叔自己被泼不就好了,偏偏那盆水九分都浇在你身上,一分溅在他身上,他能对丽娜气愤填膺吗这是什么天气了,马上立冬了,这么寒的夜里,你铁打的身子也不能这么糟蹋,真不知道这几年没女人打理怎么活过来的。”
纪先生耐心听我说。我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烦了,他也不见得领情,还会觉得我太唠叨,我索性闭嘴不说。
他解开皮带,弯腰褪下裤子,由于水温太凉。刺激了他身体,他某个部位现在看上去十分粗壮坚硬,正直挺挺的支在那里,我尴尬得别开目光,他原本还站在我身侧,他看到我手上拿着干净衣裤。他索性正面朝我站好,直接伸开双臂让我给他穿,我目光根本不用下移,一丝余光就能将那庞然大物看得一清二楚,我手有些颤抖,勉强把衬衣给他穿上后,将裤子丢到他怀里,“你自己来,我去问保镖洗衣机在哪里。”
我说完抱着那一堆湿漉漉的衣服往门外走,纪先生从我身后将我一把扯回去,我猝不及防,手上衣服全都散落在地上,我后腰抵住他某个地方,我想要欠起身体离开一些,他掌心扣押在我腹部,将我生生按了回去,那滚烫灼热隔着我身上布料传递过来,差点把我皮肤烫着。
我耳根一片通红,一动不动僵硬着,他轻轻朝前顶了顶,“热吗。”
我知道他在故意调戏,我说你热不热你不知道吗。
他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