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1)

极乐游戏 [美]拉尔夫·格莱迪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法罗笑了起来,但他很快发现是他一个人在笑。通过眼睛的余光,他看到了这位警长沉重而严肃的表情,于是马上接着说:“你可以长时期地收集那个人拿过的东西,直到你准备用时为止。”

“收集火柴纸夹。甚至牙膏皮或扑克牌很容易,但收集碎冰锥就很难了。”

邓普西竭力思考着法罗的想法。

两人同时按下冲洗开关。把最后一滴尿弹进泡沫飞溅的水里,然后拉上裤链。他们并排站在洗手池旁继续谈论着。

“你记得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桩案子吗?在那桩案子中,一名无辜的男子因为指纹的证据被判了抢劫银行罪。这件事曾被广泛宜传。”

“是的,我记得。我是从前些时候的《读者文摘》上读到的。”法罗百科全书般的记忆力和他阅读犯罪奇闻的业余癖好经常很有用处。“那是德帕尔马案件。在遭受抢劫的银行出纳员的装有网状屏障的房间里,有德帕尔马的指纹。据称案发时他在离现场17英里远的地方。13名目击者为他的自述作证,他说他从未到过这家银行可他还是被判有罪而锒铛入狱。”

“无辜吗?”

“对”“根据一副指纹判了罪?”

“是的,其他任何情况都证明他无罪。”

邓普西和汤姆擦干了手,一边沿着大厅走回警长办公室,一边继续谈论德帕尔马案件。

“汤姆,我记得好象有人偷偷留置了那副指纹,我记得对吗?”

“不完全是那样。警察从出纳员的房间里提取了一副指纹,一位指纹专家在法庭证实,那是德帕尔马的指纹。法庭当场出示物证,把这副潜指印同德帕尔马的指纹作了比较,结果它们完全相同。”

“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德帕尔马是被人坑陷了。”

“对,他是被人坑陷了。那个有经验的抢劫犯在证物上伪造了德帕尔马的指纹。”

“怎么伪造的?”

“相当简单。他首先静电复制了一份德帕尔马的指纹卡,然后用指纹胶带从卡片上取下德帕尔马的食指指印,再印到证物上。”

“所以,移植指纹是可能的,我认为是这样。”

“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汤姆提醒说,那种方法会留下调色剂屑粒……静电复印机中使用调色剂。调色剂屑粒与指纹撒粉大不相同。”

邓普西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说“我记得。试验室现在正在复查奥顿的指纹。”

当他们走进邓普西的办公室时,玛丽很得体地对他们微笑着说:“试验室的电话。”

警长按下闪亮的按钮,一边听一边大声重复着电话里的谈话,让汤姆也听得见。

“你说那些都是真实的指纹,不是复制的?没有调色剂屑粒的痕迹?不是移植的?它们是奥顿的指纹,这是一点问题没有的。是奥顿把那些指纹留置在那些东西上的。”

邓普西看上去有点丧气。

在海岸汽车旅行线上,从避风港沿黄金海岸一带只有三座大庄园,这里整天都有重大活动。挂着漂亮窗帘的黑色高级轿车来往穿梭于费尔波特和纽约市一家大使馆以及岛市格伦科夫的一家庄园之间。格伦科夫的这块地产显然是风水宝地,它已被租借出去,被“俄罗斯文化交流所”所占用。

实际上,这里是俄国人在美国东部庞大的间谍网的神经中枢。大约60个搞颠覆活动的机构通过文化交流所这个掩护物向苏联提供情报。这个交流所还是苏联秘密警察克格勃在美国的司令部。当地居民都把它叫做“丑熊窝”。

在这个熊窝里,俄罗斯文化交流所第一秘书奥利格·卡莫诺夫正在向由6名上校组成的精锐小组发布指示。

“这个地方完全疯了,7天内7次谋杀案。在俄罗斯,我们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精神病患者受到严密的看管,奥顿的病很早就会被发现,现在可能正住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得到国家的有益的照管。”

”政治局第三书记今晚到达,他将在这里停留4天,然后于星期五在美国发表演讲。对他的每一活动,你们都要负责保护,不能出一点轧你们明白吗?他不能出一点事,你们的整个生命……明白我的意思吗?”

六尊大脑袋同时点了下去。当他们低声说出“西伯利亚”一词的一刹那间,每一张脸上都现出恐惧的可怜相。

克莫诺夫撸了一把他那浓密的大胡子,继续说:“第三书记是位人迷的水手,他可能要去海峡航海。我要你们周密地制定出保卫计划。我已经要求美国国务院保证他不受奥顿这个疯子的袭击,但象平常一样,我没有得到任何满意的答复。他们说警方正在采取一切可能采取的措施。真滑稽,他们连一个人也没抓起来。而在俄国,监狱里塞满了异端分子。这是疯狂,这种事只能发生在美国。这是一个极好的例证,由此可以看到,在一个国家,如果容许太多的自由结果会怎么样。”

其中一个克格勃上校代表这个精选小组说:“您说得对,先生。没有象美国这样的地方。”

天色已近黄昏,天空中火红的晚霞几乎完全消散,薄幕中还闪烁着落日的光亮,夜幕马上就要笼罩一切了。

其人在越来越暗淡的暮色中站了一会儿,等候光亮消失。然后,他带上电话架线工使用的系索栓,还有一个小小的工具袋,径直走向竖立在水泥基座上的一根高高的桅杆,这是费尔波特游艇俱乐部的旗杆。少数几个比赛落伍的俱乐部成员还没有回家,他们有的呆在船台上他们的小船里,有的呆在俱乐部会所另一边的甲板上。

没有一个人注意旗杆,他们错过了一个相当惊人的场面。

其人把工具袋系在腰带上,迅速爬上了桅杆。这根桅杆原是国内战争时期一艘双桅船上的主桅,高52英尺,桅顶上还保留着原来的横桁,帆缆是现代化的光聚酯绳。在横桁的底部,其人在原先装配的重型滑轮组上装上了直径为9/16英寸的尼龙绳。他让绳的两端下垂到地面,然后检查一遍,确保桅杆高处的系索栓能够承受特别大的重量。

这根尼龙绳有6000磅的强度。其人从工具袋里拿出一听润滑剂,然后慢慢地向下滑动,一边滑动一边在桅杆上大量涂抹润滑剂。滑到地面上后,他把罐子、沾满油污的手套和订底爬鞋装进了工具袋里。

然后,他戴上一副干净手套,捡起一段12英尺长的尼龙绳,这是事先留出来的。这段绳子的另一端是一个椭圆形的铁环,另一端是一个机脚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