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1 章(1 / 1)

明廷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按下来,那就要封很多人的口。”

周延儒嘴角抽了下,周正这还是要将那些逆案无限扩大,趁机甄别异己,打击报复!

周延儒头疼万分,一时间难以冷静,道:“先将他押回去,容后再议。”

周延儒说完,铁青着脸,大步离去。

李邦华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周延儒一时间无法镇定,需要时间。

李邦华可不想拖,按照以往大明朝的惯例,这样的事情,一定会逼着皇帝认错,虽然皇帝会将责任推给下面,却也能惊醒皇帝,确保这种事没有下一次。

李邦华看着周正,道:“征西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就此作罢。”

周正唔了一声,道:“皇上刚刚得知西北大胜,高兴的要祭祖。”

李邦华听出来了,道:“大人就不寒心,也不怕西北的二十万大军寒心吗?”

周正背着手,看着李邦华,也不在乎钱谦益还在,道:“你冷眼旁观了这么久,应该很清楚这些事情的始末。今天不会是结束,未来还会更多。预期耗在这些事情上,比如想想,做些实事,比如,兵改。”

李邦华直接道:“下官不认同大人所想,也不完全认同兵改。”

周正一笑,道:“西北一定,二十多万大军需要安置,你就算不想也得想想了。”

周正说完,就迈步向前走去。

李邦华需要想,他需要做。这二十万大军,他要分散在十三道,镇压十三省,奠定他变法的根基!

周正一走,钱谦益连忙跟着走了,他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李邦华见周正走了,又看向乾清宫,神色变了又变,最终无声一叹,跟着离开。

朝野这些大事情,即便他是兵部尚书,也无能为力。

他要是压着曹化淳进宫,势单力孤,只怕会适得其反。

周延儒去了总理府,立即召集他的人开会,已然阻止不了周正,他们得想办法降低‘酷烈’程度。

周正直接回征西廊,高弘图,张贺仪,孙传庭三人已经在等着了。

周正一进来,张贺仪就笑道:“大人,元辅怕是又震怒了吧?”

高弘图,孙传庭都是微笑着,他们已经大概能猜到那场面。

周正笑着坐下,道:“轮到我们了。孙先生,你将大明律的草本放出去吧,从南到北,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子犹,你将户籍法草本放出去。迁铸,兵改的草本也放出去吧。将声势弄得大一点,争议越多越好。”

刘六辙那五千缇骑在南直隶,准备的应该也差不多了。

孙传庭道:“好。”

子犹是高弘图的字,他道:“是。”

张贺仪有些轻佻,笑着道:“我走军情处,比他们快。”

周正喝了口茶,有些轻松的倚靠着椅子,道:“嗯。西北一定,我们的心病就去了最大的一块。还有一个多月到年,年前,咱们就尽情的搞事情吧。”

三个人听着都是笑,笑的轻松写意,又笑的压力丛丛。

周延儒等人还在商议着,户部的‘户籍法’草本不知道为什么被泄露,京城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一处青楼,一个妙龄女子看着刚刚得到的草本,仔仔细细的看,而后对身前的一个年轻公子,轻声道:“秦公子,这是真的吗?以后,真的只有‘民籍’吗?”

这位秦公笑容满面,而后又谨慎的道:“以后肯定是。”

这位‘名妓’脸色有些苍白,却笑着道:“我不管我,只想我家人不要被我连累。”

一入‘贱籍’,不止难脱,还会牵累家人,家族。

秦公子连忙搂着她,安慰道:“我会盯着的,一有消息,立马告诉你。”

在一处茶馆。

几个中年人正在吟诗作赋,却有人送来一份‘大明兵制’的抄本,几人看去,登时面面相觑,继而怒喝出声。

“朝廷,要废除卫所制?”

“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岂可轻废!”

“这是国社之本,断然不能轻动!”

“朝廷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就没有人看出这件事不可为吗?”

“快快快,我们去打听个仔细,决不能让朝廷胡来!”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随着户部,吏部,兵部相继的‘信息泄露’,京城都被炸开了。

由于‘科道’那些言官大部分人被周正抓了,现在还在牢里,让弹劾的奏本大大减少,却依旧在京城沸沸扬扬,甚嚣尘上。

“‘民籍’?那不是要废除贱籍,匠籍,商籍,军户等其他户籍了?”

“士农工商,这些是千百年不变的规矩,这些‘贱籍’怎么能与我们并列?”

“这是太祖定下的规矩,匠籍,贱籍何止百万?商籍本就豪富,要是他们也能科举,那我大明期不少于熬交给那些见利忘义的商人?”

“这‘兵改’更不像话,卫所制乃是祖制,已经两百多年,若是贸然废除,天下必然动荡,西贝尔刚刚平定,朝廷是觉得没仗打,故意的吗?”

“五军都护府与兵部向来是制衡的,而今不断是废除卫所制,五军都护府也被废除,一应兵权居然归入内阁,这像话吗?”

“现在要设立十三道总兵,分守各地,你们说,这些总兵一个个桀骜不驯,而今天下板荡,他们要是造反,能有什么办法?”

“这兵改就是胡闹,想当然,我们决然不能同意!”

“这些,是国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我觉得,那‘大明律’更加不能小视!”

“没错!什么叫做‘生而平等’,‘权力义务相对’,这是什么意思?是那些人与我们一样了,还是说,我们士人的身份没有了?”

“还有这一句‘皇帝垂拱天下,总理府总览朝政,对天下万民负责’,这是什么意思?皇帝被束之高阁了吗?是周延儒要做曹操了?这是篡位,是谋逆!”

“还有还有,这一句‘一家之私多万家之公’,这不是顾炎武那一套吗?这是要干什么?他们要干什么?!”

京城的茶馆,酒楼,到处是摔杯子,掀桌子的声音,士林间一片非议,尤其是从江南移植过来的那些社团,天天开会,聚餐,讨论的都是这些。

‘二张’的燕台社迅速的联合给朝廷上书,要求朝廷‘分辨是非,谨慎行事’。

‘二张’也没闲着,在刑部与张四知掰扯半天,而后在六部九寺走动,更是要求将钱谦益,周延儒。

钱谦益,周延儒哪里肯见,早就躲着了。

周延儒的人极其有默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仿佛没有听到。

周正的人则四处煽风点火,生怕知道的人少了,慢了。

在‘二周’派系之外的中间势力,则更加快速的聚集,田珍疏等找到了李邦华等人,悄悄密谈,想要阻止兵改等一系列事宜。

简而言之,偌大的京城正在如同一锅逐渐沸腾的火锅,不断的发酵,热气弥漫,并且向四周蔓延。

不过三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尤其是南直隶,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淮河上的文人骚客,风流雅士,将饮酒作乐变成了对朝政的抨击。

“大明律,那是能随便改的吗?那是太祖太宗钦定,历代皇帝的天宪,金口玉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