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很满意,看着他们离开,转向侧门道:“那杨七少的位置还没查到吗?”
孟贺州从侧门出来,道:“他们在京城势力虽然不大,但关系非常多,想要藏匿,一时间不容易找出来。”
魏希庄冷笑一声,道:“他肯定在想着逃跑,你给我盯住城门,就这一两天,肯定会铤而走险!”
孟贺州也是这么判断的,道:“好,我去把他找出来!”
魏希庄忽然疼的抽搐了下脸角,忍着痛,咬牙道:“找到了直接送到诏狱,我要扒他的皮!”
孟贺州知道魏希庄愤怒,应了声就出去了。
这一夜的京城非常的热闹,有些人忐忑不安,恐惧难眠;有些人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更有些人在谋划着,想要在这件事上浑水摸鱼,赚取好处。
魏希庄相对位置高,一般人还不容易找到,说客迅速分流向周正。
一个晚上,周府接待了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各种关系,杂七杂八,大大小小有十几波。
周清荔,周方自然不沾染分毫,都是在周正在应付,凡是能不见的,一律被打发走。
不得已见的几拨,周正一手太极打过去,将事情给推了干净。
第二天一大早,周正就迫不及待的出门。
他没有去周记,九江阁,也没有去找魏希庄,而是直奔刑部大牢。
黄维怀的牢房是一个整洁的单间,他穿着干净的囚服,坐在床上,正在看一本书。
余光看到周正走过来,他目光从书移开,打量周正一眼,道:“是为了那所谓的‘通敌’来的?”
这件事周正不能大意,道:“我想知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黄维怀又将目光放到书上,淡淡道:“虽然我不大喜欢你,但凭空捏造,构陷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周正看着他,想了想,道:“我昨天打听到,冯嘉会要被抓了。”
冯嘉会被弹劾,被要求不得出京,但一直没有被抓入大牢。现在要被抓入大牢,预示着这件事已经没有翻案的可能了。
黄维怀顿时冷笑一声,道:“他们除了构陷,也玩不出别的花样。放心,我跟他们不一样,不会拉你下水的。”
周正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暗松口气,道:“外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黄维怀眉头皱了皱,转头看向周正,旋即又转回去,道:“不用了。”
周正嗯了声,道:“告辞。”说完,他就转身欲走。
黄维怀这个时候忽然转骨头,道:“对了,李恒秉就在不远处的牢房,你要不要见见?”
对于这个人周正已经不在意,仿佛没有听到,大步离去。
与此同时,杨七少等人却在城门口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杨七少身边的人看着城门口的严密盘查,不由得面色凝重。
杨七少身前站着一个半百老者,为难的道:“七少,城门盘查的太严了,别说箱子里了,就是马车都要被翻过来,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都会被插几刀,不好过啊。”
杨七少一笑,道:“我早就料到了,你们走吧。”
半百老者一怔,道:“那七少?”
杨七少神色自信,道:“我自有办法。”
第一百七十章 抓到人了
杨七少与他的两个随从,看着镖车走入城门,被士兵拦下,锦衣校尉上前检查。
这些校尉将镖车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箱子要打开,麻袋也捅上几刀,确保没有人可以藏匿,这才放行。
杨七少身旁的一个随从看着,皱眉道:“七少,锦衣卫盘查的太严了,怎么办?”
杨七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道:“你们都是生面孔,锦衣卫不认识,你们留一日,明天出城。”
两个随从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他们当然可以随便出城,又没人认识他们,关键是,七少怎么办?
就在他们疑惑的的时候,一辆马车慢慢悠悠的使过来,停在他们边上。
这里马车很普通,但跟随着一队官兵,衣服上有‘兵’字样——兵部的士兵。
是士兵,不是衙役!
马车停在杨七少身前不远处,窗帘撩开,露出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的面容,他看着杨七少,笑着道:“七少,走吧。”
杨七少笑着,大步上前,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继续前进,直奔着不远处的城门。
杨七少的两个随从面面相窥,旋即有些惊喜,他们也不知道杨七少还藏了这一手。
这辆马车到了城门,还是被拦了下来。
马车没有动,一个士兵上前,看着围过来的城门士兵以及锦衣校尉,沉声道:“这是都察院佥都御史钱中庭钱大人的马车。钱大人奉旨出京,巡视陕西军备,你们让开!”
城门士兵一惊,看了眼马车,道:“文书呢?”
马车里的杨七少端坐不动,沉稳自如,与钱中庭微笑。
钱中庭更是自信,谁人敢查钦使的马车?
兵部士兵显然早有准备,直接递过去。
城门士兵看了眼,是真的,这是钦使,天使!
他们不敢乱来,看向锦衣校尉。
一个校尉瞥了眼,直接上前,对外面站着的兵部士兵审视几眼,来到马车前,道:“钱大人?”
钱中庭坐在马车里,沉声道:“我不管你们查什么,立刻放行,耽误了朝廷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校尉看着这里马车,目光闪烁,道:“钱大人,我们在追捕一名要犯,奉命来往都要严查,还请大人打开轿帘……”
“放肆!”
马车里骤然传出钱中庭的冷喝声:“连钦使你们都要查,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给本官让开!”
校尉站着不动,与其他人对视一眼,那几人好像忽然明白了,迅速走过来,将马车围起来。
兵部的士兵顿时竖起长枪,神色冷漠的与这些校尉对峙。
领头的士兵看着那校尉,一脸怒色的道:“大胆!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劫掠钦使的马车吗?”
校尉看着马车,心里冷笑,面上淡淡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还请钱大人行个方便,只要打开轿帘让我们看一眼就行。”
一个小小的佥都御史,如何与魏家人比?加上钦使的名头也不行!
马车内的杨七少脸上笑容没了,坐在那,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盯着轿帘。
马车里的钱中庭脸色铁青,愤怒于这帮锦衣卫的大胆,也愤怒于在杨七少身前丢了面子。
钱中庭忽然起身,快速掀开帘子,站到了马车前,俯视着锦衣校尉,沉声道:“本官就在这里,看清楚了吗?是你们要抓的嫌犯吗?”
领头的校尉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轿子里,道:“钱大人既然已经出来了,那轿子里让我们看一眼应该没问题吧?”
钱中庭脸色铁青,双眼喷火,怒声喝道:“本官乃是钦使,让你们逼出轿子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你们还想搜我的轿子,你们担得起吗?所有人给我听着,胆敢袭击钦使座驾,就地格杀!”
钱中庭的话音一落,兵部士兵齐齐竖起长枪,煞气凛冽。
要说强势,兵部士兵就更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