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可能会抓烂自己的脸。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人的反应越来越大,不停地用头撞地,不停地惨叫,简直发了疯一般。
一时间,惨叫声、撞击声、仿佛野兽一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让人听得毛骨耸然。
所有民众都被眼前这幅可怕的光景给吓到了,他们完全没想到乌香上瘾后竟然如此可怕,全场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
至于池非这边,别说孩子们,就连张小娥、大牛、彭大强夫妇这四个大人也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与他们不同的是,池非却近乎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别看这些人如今看上去这么可怜,可是因为他们而受害的家庭数不胜数。这些人绝对是死有余辜,一点都不值得可怜。这不过是现世报罢了。
他不后悔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如果这些人的惨状能够警醒众人,让鸦片这种毒物从此在大魏消失的话,他会由衷感到欣慰。
这种既直观又残忍的展览果然有效,这天以后,全京城的人几乎谈乌香而色变。
而那些犯人在京城展览过后,随即被官兵关在囚车里运往外地展览,仿佛动物一般。
为了让这些犯人保持药瘾,负责押送的官兵一路上并不会断绝他们的乌香供应,反而要多少给多少。只有到了展览那天,才会给他们断药,把他们的惨状展示得淋漓尽至。
至于提供鸦片的洋人,一些地位较高的洋人以及部分传教士,大多被洋人商团给高价赎了回去,只是无一例外全都染上了毒瘾。剩下那些没人愿意出钱赎的下等洋人,只能跟其他犯人一样加入了展览的队列。
等这些犯人全都展览过后,等待他们的就只有问斩这一条路。
至此,继私盐案后,这件乌香案算是就此结案了。
姚尚书的三弟姚敬堂也因此案而扬名天下,受到了许多百姓以及文人的交口称赞。
皇上在得知姚敬堂自几年前患病后就再无担任任何官职,于是把他升为礼部右侍郎,顶替已经被砍头的张廷安。而礼部尚书一职,则由礼部左侍郎冯友明继任。
此任命一出,顿时让许多人为之谔然。
众所周知,礼部左侍郎冯友明今年已经六十多,只比现任礼部尚书邓大人小几岁而已,也快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
因此之前众人都觉得礼部右侍郎张廷安是最有可能继任礼部尚书的人选,从未往礼部左侍郎冯友明这边想过。因为一个快告老还乡的老人又如何接手礼部尚书一职?就算做也做不了几年了。
但偏偏继任的人就是他,这怎能不让人为之惊讶。
然而有些聪明人细心一想,觉得这个任命并不简单。
确实,冯友明在礼部尚书这位置上是干不了几年,但如今不是还有个新任礼部右侍郎姚敬堂吗?
等冯友明一告老,这礼部尚书的位置不是就相当于落到姚敬堂手上了吗?
换句话说,今上真正想要的礼部尚书人选,正是这姚敬堂。
只不过如果一上来就让姚敬堂接任礼部尚书这个位置的话,恐怕会难以服众,所以才让他在礼部右侍郎这个位置先待上几年,熬点资历。到时再往上提拔的话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再加上姚敬堂是刑部尚书姚大人的三弟,姚家一向是保持中立的保皇派。
这样一来,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就相当于落到保皇派手上了。
既不给大皇子,也不给二皇子,可以说是两不相帮。
在想清楚今上的用意后,大皇子和二皇子两边的人顿时消停下来,谁也不敢再打礼部尚书的主意,以免触怒今上。
在此事做一段落后,池非又被准岳父叫到了镇国公府。
宁志远见到他后,直接扔给他一张屋契。
这是一张位于内城东侧,一幢四进四合院的屋契,户主写的竟是他的名字。
“岳父,这是?”池非有些惊讶地看着宁志远。
“这是老姚叫我交给你的,算是乌香案那件事的回礼。”
“这份礼太重了,小婿怎么好意思收下呢。”池非很清楚,一幢位于内城的房子,而且还是一幢四进的四合院,少说也要几万两银子才拿得下来。
而且内城的房子一向衿贵,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这份礼实在不轻。
宁志远笑着说:“区区几万两的房子跟一个四品的礼部右侍郎相比,算得了什么。
你就安心收下吧。如果你不收的话,老姚心里才不舒服呢,以为你另有所图。”
听他这样说,池非只好勉强收下,“那就麻烦岳父您代小婿向姚尚书说声多谢了。”
“放心吧,早替你说了。这回你做得很好,不仅帮了姚敬堂那老小子一把,而且还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老姚也对你很满意,还说早认识你的话一定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你,可惜让我抢先了一步,哈哈。”
“姚尚书过奖了,小婿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再好也要有脑子应对才行,否则好事也会变坏事。对了,小芷姐姐的亲事已经订下来了,等她订完亲后,你也拿庚帖过来吧,到时把你和小芷的亲事也正式订下来。”
“是,岳父。请问大小姐订的是哪一家?”
“订的是庆平长公主的嫡次子裘宇辰。庆平长公主是今上的姐姐,后降附马益安伯裘君海。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跟今上的关系还算不错。
庆平长公主和附马益安伯从不掺合皇子们的事,都是安份过日子的人。
庆平长公主一共生有三子一女,这裘宇辰排行第二,是个读书人,已经考取了秀才。
我派人查过,此子品性还算不错,基本没什么毛病。
你岳母也觉得这后生挺好,斯文有礼,待人和善,应该会是个疼媳妇的人。”
“那就先恭喜大小姐了。”
宁志远有些感触地说:“我也不求其他,只要她日后过得舒心就好。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嫁人,不知不觉我也老了。”
“岳父岳母正值壮年,哪里老了。全京城能打得过您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哈哈,你这小子还挺会哄人。不过这话你倒是说对了,全京城能打得过我的人还真没几个。
我这身功夫一是家传,二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抢拼杀出来的,跟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完全是两回事。”宁志远很是得意地说道。
从宁志远书房出来后,池非果然看到宁雅芷正眼巴巴地站在外面等他。
一看到池非出来,她立刻兴奋地跑到他跟前。
“等急了?”池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宁雅芷口是心非地说道。
“以后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