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咬住了马管事的右耳,然后直接把他的半只耳朵给活生生地咬了下来。
马管事当即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右耳伤口处顿时血流不止。
看着对方捂住伤口大声惨叫的样子,池非笑了。这才将嘴里那半只耳朵给吐出来。
如果是平时的话,池非是干不出这种事的,因为实在太恶心了。
但他被马管事这几十鞭给打出了强烈的恨意,所以才给他来这一下让他过过瘾,顺便拖延一下时间。
被惨叫声惊动的巡城御史赵功名跑到牢房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惊呆了,赶紧扶着马管事去包扎伤口。
池非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知道没过多久,他安排的另一步暗棋就要启动了。
如果连这最后一步暗棋都无法生效的话,那他就只能交待在这里了。
实际上池非早就在衣服和裤子里缝了几包用油纸包起来的砒霜,就是留着实在无计可施时自尽用的。
这些剧毒砒霜随便吃下一包都能让人瞬间归西。为了怕被人发现,他还特意在不同地方多藏了几包。
古代的酷刑实在太恐怖了,什么油煎火烫抽筋扒皮,光听名字都觉得痛。
池非自问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了这种种惨无人道的酷刑。
与其被这些人渣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自我了断早死早超生来得痛快,顺便也能恶心一下福王等人。
…………………………
深夜时分,在城南一座破庙里,有五、六十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焦急地围坐在一堆篝火旁边仿佛在等人。
“喂,你说那人会来吗?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应该不会吧,那个人把订金都给我们了。”
“你们这些傻子,那人不会来了,我们都被他骗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吵了,再等片刻如果他还不来,我们就散了吧。”
“也只能这样了,还好我们至少收了他的订金。”
就在乞丐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身材不算高,戴着面巾的蒙面男子忽然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乞丐们立刻激动地向他跑过去七嘴八舌地说:“小兄弟,你总算来了,太好了。”
“小兄弟,我就知道你是信人。你要我们做的事都做好了。”
蒙面男子似乎嫌他们身上的味道太重,一边捂着鼻子后退两步一边问:“你们真的都已经派完了?一份都不少?”
“是啊,我没骗你,我们是真的按你的吩咐派完了。”
“对啊对啊,我是一家一家地派的,绝无半点假话。”
“好吧,我就信你们一次。现在开始发银子,按当初说好的每人一两。谁也不要争,先排好队,人人有份。”
乞丐们立刻十分自觉地开始排起队来。
蒙面男子这才逐个把银子分到他们手里。果然是每人一两,不多不少。
拿到银子的乞丐欣喜若狂,不少人还放到嘴里咬上一口,以确定银子是真是假。
等把银子分到每一个人乞丐手里后,蒙面男子这才快步离开了破庙。
走出破庙后,蒙面男子随即扯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她正是女扮男装的张小娥。
她已经按当家的吩咐把最后一件事做完了,接下来就只能等了。
当家说过,一旦听到他被判刑或处斩的消息,就要马上带着所有孩子离开京城,绝不能再停留。
她只希望一直听不到这样的消息。
…………………………
第二天一早,京城许多平民百姓以及住在内城的许多富贵人家发现自家门口莫明其妙地多出来一份报纸。
许多人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只见抬头“文学报”三个大字显眼无比。
再看下方的内容,只见跟上期文学报一样,没有刊登任何小说和广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如果各位看到这份报纸的话,表示苏某已经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关进了大牢。
接下来等待着苏某的,应该就是严刑迫害、屈打成招了。
在这里,苏某想先对各位读者说起抱歉,恐怕以后重生无法再连载了。
因为,池非这个名字,是苏某所用的笔名。
隐瞒了各位这么久,苏某实在很抱歉,望各位不要见怪。
能得到各位这么久以来的支持和捧场,苏某感激不尽。
此时此刻,苏某心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完成整本重生。
然事已至此,苏某只能向各位黯然告别了。
如果苏某就此被歼人诬陷冤杀,望上天有灵,让作恶之人不得好死。
池非绝笔于此,各位珍重。
139 绝笔(修)
如果说,上一期文学报是一石击起千层浪的话,那这期报纸简直就是天雷滚滚,震耳欲聋。
什么?文学报的东家苏真就是池非先生本人?!
这段刊登在文学报上的内容再次让全京城的人都看傻了眼。
池非先生是谁?相信没几个人会不知道。
就算不看话本的人,也肯定听说过他的名字。
因为各处酒楼茶馆的说书先生几乎每一个人都不止一次地评说过他的《仙侠》和《重生》。
而近年来极受平民百姓欢迎的《梁祝》和《梁祝改》这两出戏,也是改编自他所写的第一本话本《梁祝》。
不仅是京城,大江南北各省各府都有大把他的书迷。
关于池非先生这个人,许多人都想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可惜没几个人真正见过他,甚至连他是什么人,有几岁都一无所知,此人实在太过神秘。
然而,如今却突然爆出一个无比劲爆的消息,那就是被官府带走的文学报东家苏真正是池非先生本人。
如此惊人的反转,怎能不让人目瞪口呆。
许多人看到这期报纸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虽然也有人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但池非先生的确从文学报建报伊始就在上面连载小说,而且自从苏真被抓后就再无音讯,两者实在太过巧合,所以绝大部分人都相信这是真的。
此时在镇国公府内,镇国公宁志远突然一拍大腿大声笑了出来,把刚进来的姚氏给吓了一跳。
“干什么呢,咋咋呼呼的。”姚氏白了他一眼。
“你快过来看看,这小子竟然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来。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宁志远一边大笑一边把那张报纸塞给她看。
姚氏看完后,也十分惊讶,前后翻了一遍才问:“这报纸是苏真早就印好的?”
“没错,这两期报纸肯定是他提前印好的。
最后这期更绝,他是特意等到自己被官兵带走后,才安排人去到处发放的。
这样一来,福王那些人就不敢再给他乱定罪名了,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姚氏却并不像他这么乐观,仍然忧心忡忡地说:“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