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8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求,被天子驳回。

小皇帝是要铁了心的,将林延潮留在日讲官的位置上。而张居正正在病中,面对小皇帝坚持,也没有反对。

皇帝登基十年,权势已非刚刚即位之初时,相反张居正主政十年,尽管权倾天下,但张家子弟都知道,张居正已病入膏肓,眼下不过用药石在强撑而已。

日后天子亲政,张家何去何从尚且不知,但林延潮一定飞黄腾达,那自是不用多说。何况林延潮除了天子,还有申时行这座大靠山。

张嗣修笑了笑,主动上前与林延潮道:“恭喜宗海兄起复,能再与宗海共事,真乃幸事。”

见张嗣修这么给自己面子,林延潮回礼道:“不敢当,这一次我起复,也是多亏元辅,到时一定至府上向元辅致谢。”

张嗣修闻言点了点头,然后退至一旁。张懋修怒道:“二兄,你这是作什么,你不是不知林延潮与我等关系。”

张嗣修不以为意道:“锦上添花,人人为之,对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这时不要煞别人的风景,在旁看着就好了。”

萧良友道:“不错,那日天子降旨起复林宗海,竟是让张宏,张鲸二人前去,这是何等恩典。眼下就是元辅恐怕也搬不动此人了。此子正春风得意,得罪他就是得罪天子,暂不可争锋。”

几人点了点头,同时也是叹息。

其余几名翰林也是私下议论。

“林宗海任日讲官不过半年,已是深得帝心。从翰林史官至内阁参事,到日讲值庐,终于得天子信任,这条路还真是被他走对了。看看我等入翰院五六年了,至今还在修史。”

“侥幸而已。”一人不以为然道。

一人冷笑反驳道:“侥幸?你真以为这是侥幸,在翰院时的陈学士,在内阁时的张次辅,最后值庐时侍奉天子哪个不赏识林宗海的。”

“不说陛下,就说张次辅,陈学士,他们是好易与的?但他们用林延潮为属,对他的能力办事,为官操守,无不交口称赞的。这又岂是侥幸而来?”

这话一出,方才质疑林延潮的翰林顿时闭嘴。

一人叹着道:“是啊,听说林宗海在内阁为官半年来,连最苛刻的元辅,对宗海也是挑不出一丝毛病来,内阁众属吏,独林宗海一人未遭斥责,哪些值文渊阁的中书舍人至今仍是对林宗海佩服不以。这也难怪,为何天子会对他赏识了,林宗海能走到今日,绝非是侥幸。”

众人都是点头。

“若林宗海顺风顺水,看来不出十年,可至侍郎。”

“我看不至,说不定十年内,就可至大学士。”

“大学士夸张了。”

“不夸张,当年张永嘉能六年为大学士,林宗海十年不足为奇。”

大家说完不论认同不认同林延潮十年能入内阁的看法,心底都对林延潮存着以后要结好的心思,

然后景阳钟一响,众同僚都是肃容前往上朝。

朝会时,林宗海站在一旁。

朝会奏事,越来越流于形势。朝堂大事多不会在此商议。

林延潮大略只听了几件大事,无非辽东军情,各省清丈田亩。

最后礼部上本提&039;振兴文教&039;四字的奏章时,这倒是令林延潮一醒,这不是自己之前在事功刊上倡议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被礼部倡议了。

天子照例在朝会上不会对百官奏章进行回复。所以林延潮是带着疑问退朝的。

林延潮回讲官值庐后,与王家屏他们自是有一番话聊。

待没说了几句,这时一名中书舍人入内对林延潮道:“林讲官,次辅请你去文渊阁一趟。”

林延潮不由讶然,自己头一天上班,还有什么事找到自己?

林延潮笑着问道:“吕兄,不知次辅寻我有何事?”

吕舍人与林延潮也是相熟,笑着道:“我给你透个风,你被点名参与明日的廷议,大约是有关今日礼部奏章之事。”

六百五十五章 廷议

吕中书还未至日讲官值庐之时。

王家屏,林延潮,朱赓,黄凤翔几人正闲聊别来之情。

说来林延潮任官以来,在检讨厅,文渊阁,讲官值庐这三个衙门里历任过,几个衙门里处得最有感情的,要属日讲官值庐了。

黄凤翔与林延潮有乡谊,在翰林院时二人交往的最多。

朱赓出身绍兴府,与同籍浙江的福建巡按御史商为正,以及福建提学道陶幼学,都有姻亲。

而陶幼学,商为正与林延潮关系非浅,林延潮还是陶幼学的门生。加之朱赓为人事故圆滑,林延潮与他相处也是很和睦。

至于王家屏,身为日讲官中仅次于林延潮受天子器重的大臣。但王家屏整日在讲官值庐里最喜欢与林延潮研讨的是……

大家聊得尽兴,王家屏也是笑着与林延潮调侃道:“宗海许久没至值庐,倒似与我们生分了。”

林延潮立即道:“哪里,就算其他不记得,忠伯兄的各种段子,我还是常念叨着。”

说到这里,朱赓,黄凤翔都是笑起。

王家屏笑了笑捏须道:“哦,是么?既是如此,大家也是许久没讲了,来来,吾等不要藏私,大家各讲一个。”说完王家屏起身,将讲官值庐的门关上,似也知这样的影响不太好。

黄凤翔立即推脱道:“这……我一贯不太擅长,还是听三位仁兄妙论吧!”

王家屏摇了摇头道:“就数你没趣。”

黄凤翔笑了笑,自饮了一杯茶,以示赔罪。

王家屏道:“既是如此,少钦兄你请吧!”

朱赓有些为难,犹豫半响道:“也好,那我就抛砖引玉了。”

“快讲,快讲!”

朱赓道:“年纪大了,有些记不得,让老夫捋一捋,有了……三名秀才往一妓家畅谈饮酒,内一秀才问:兄治何经?

一秀才答曰,通《诗经》。

这秀才又问另一秀才,此秀才答曰,通《书经》。

这秀才接着戏问妓曰:汝通何经?

妓曰:妾通月经。”

听朱赓说此,王家屏林延潮三人都是嘿嘿嘿嘿地笑起。

朱赓继续道:“几名秀才都是大笑,妓曰,列位相公休笑我,你们秀才与我,都从这红门中出来的。”

学校又称黉门,黉门也是朱漆色之门。

大家都是瞬间会意,皆是笑,唯有王家屏摆手道:“此陈年段子,似嚼旧驴皮,既无味又老,一点都不好笑。”

朱赓附笑了两声,对王家屏道:“惭愧,惭愧,老夫肚子里就这些私货了,与你们后生应景说一个罢了。”

接着大家都看向林延潮。

林延潮笑了笑道:“也好,我就说一个史书载之的笑话。”

众人听了都是奇道:“怎么史书上也载段子吗?是何书?”

林延潮神秘地答道:“战国策!”

“战国策如此正经的史书也有段子?”黄凤翔,朱赓,王家屏都是一愣道,“那我们可要洗耳恭听了。”

于是林延潮道:“战国策有载,楚国围韩雍氏五月,韩令使者求救于秦,秦不肯,韩使向秦王说唇亡齿寒之理。时秦宣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