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7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顿下来,一路有劳两位大哥了。”

两名兵丁一并笑着道:“哪里话,令相公是当今状元,咱们两人能护送夫人一路北上,是我们福分才是。藩台大人一再叮嘱。要我等好生护送夫人至京师见状元郎,眼见大功告成,我们也是欣慰。”

这女子听两名兵丁赞他相公,不由抿嘴一笑。

这女子正是林浅浅,从闽地至京师水陆走了几千里,来与林延潮同聚的。

他们这一路来。拿着福建左布政司劳堪的勘合牌,一路住得是水陆驿站。劳堪人情到底,还派了一队布政司衙门的官兵护卫,故而林浅浅一路顺风顺水抵达了京师。

舢板搭好,众人一并下了船,力棒们上船去船夫那搬行李。

就在这时大雨落下,左右临着的两艘乌蓬船,船头雨遮被雨水浇打噼里啪啦地直响。

大雨倾盆直落,雨水飞溅。整条运河水面不住跳动。

林浅浅撑着伞望着大雨不由发愁,抬头间忽见得码头上一名男子笑着看着自己。

林浅浅身上湖绿色的披风,为风卷起一角,而她手中的油纸伞顺着这风,也飘了出去,落得她一个人孤零零怔立在雨中。

那男子见了这一幕,连忙焦急地上前几步,举伞遮在林浅浅头上。挡住了风雨。

但见满天大雨下,码头上人来人往。嘈杂不休。

这男子穿着一袭普通的蓝衫,与林浅浅共遮着同一把伞,脸上带着温和笑意。

林浅浅呆呆着站在原地,倒是一旁两位丫鬟,见了那男子却是一并惊喜地呼道:“老爷,是老爷。”

声音一出。船舱里其他几名林家的下人,也是走了出来,见了这一幕都是道:“真是老爷,小人见过老爷。”

众奴婢和下人声音响着一片,这男子笑着道:“哦。是珠翠,小桂,你们都随着夫人往京师来了。”

这蓝衫男子自是林延潮了。

见林家的下人都是激动不已,船上的官兵哪还不知道,这位是新科状元林延潮,顿时官兵一并拜下道:“小人见过状元郎。”

接着船老大,船夫,桨夫,舵手等人,也是明白过来,噗通一声拜下道:“小人见过状元郎。”

“见过翰林老爷。”

至于码头上搬货的苦力,也知来了大人物,当下也是也拜倒。

顿时码头上,船头上黑压压地拜倒了一大片。

“本官未穿官服,你们无需行此大礼,起来吧!”林延潮笑着说道。

虽得了林延潮的吩咐众人起身,但也是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林延潮吩咐完左右,低头看着林浅浅,但见她已是热泪盈眶了。

夫妻二人久别重逢,林延潮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林延潮不由想起了这词,这是晏几道所作,说得是男女久别重逢。

林浅浅拿起绢布替林延潮掸了掸肩头上的雨珠,一如他们儿时那样,那时候林延潮从玩耍来,或者是读来,林浅浅总是要拿布往他身上掸了掸灰尘,十几年来不变。

林浅浅止住了泪道:“潮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我到你府上去就好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我一直叫济川留意过往客栈,前两日探得你消息,算准日子,就提前接你了。”

林浅浅听了有些高兴,口吻里又有些责怪道:“可是耽误了公事怎么办,天子会不会怪罪?”

林延潮哈哈一笑道:“不会,今日是休沐!再说要怪罪,也不是天子怪罪到我头上。”

这时远处一排官吏和兵丁赶来。船夫们以为这些官吏和兵丁要驱赶,码头上停靠的商船,为漕船腾地,不由都是惊慌。

哪知这些官吏和兵丁一来,但却没有丝毫凶神恶煞的样子。

当下一文一武两名官员一并至林延潮面前拜下道:“下官坐粮厅通州仓司仓王壶,通州卫千总钱迁拜见修撰,不知大夫亲至通州码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林延潮平和道:“本官微服至此,就是不想惊动他人,两位无须多礼。”

林浅浅站在林延潮一旁,见他平和地应答,十分老练,显然对于官场上往来驾轻就熟。

林浅浅见了这一幕不由心想,二人相别一年,自己相公已是变得令人如此敬畏了,自己对他有些生疏了。

“既是如此,就让下官为大夫清道。”

林延潮点点头,算是默许了,低下头又见林浅浅身上衣裳有些微微湿了,于是脱去身上的外袍给林浅浅披上道:“外面冷,先穿着。”

林浅浅见林延潮为自己披衣,不由心想,是啊,不管外人对他怎么变,但他对我始终没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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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柔情蜜意

码头上官兵们清出了一条道。

漕运官,仓场官都认得林延潮,半年前就是此人一篇檄文,将百余名官吏都罢了职,处了分。

那时候林延潮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举人,就能做出这等惊天动地的事来,而眼下林延潮身为翰林,更不是他们招惹的起的。

故而这些官员们对林延潮十分敬畏,一来敬他是翰林,二来更是畏他手中的笔杆子。

林浅浅随林延潮马车一起坐马车家,其余下人丫鬟也是随车,所携行李林延潮也雇了马车运走。

众人到了林延潮在国子监旁的府上。

林浅浅自是想不到,林延潮在京师里居然有这么好的住处,脸上顿时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但进了宅子,一切却与林浅浅想的不同,这好几进深的宅子却少了几分烟火气。

林延潮知林浅浅想什么道:“这宅子除了我与展明他们三个人,以及一个打扫的下人外,就没什么人住了。“

林浅浅听了摇了摇头道:“不会,正好,我还以为京师土地比我们金贵,屋子也小了,但眼下看来就是家什少了一些,今日迟了,明日再上街采买。“

林延潮领林浅浅又看了正房。林浅浅见了眉头一皱道:“就知你平日也不收拾。“

二人初见有些生分,话少了殿,但这会说说笑笑。

林延潮道:“还不是等着你来。“

“还是这么懒,没有我,你连个家都操持不好,还说什么修身,齐家呢。“

林延潮哈哈一笑,将屋门关上。然后帮林浅浅将发钗一样一样除去。林浅浅也知下面要发生什么,顿时也是羞红了脸,眼睛看着地板。

轻轻除去罗衫,鸯帐也是放下。

疾风骤雨后,屋里一切归于宁静,夫妻二人久别重逢。无数的别来之话要说,但对视的一刻,却觉得不论说什么对方都懂。

林浅浅额上都是汗水,想转过身与林延潮说话。

“潮哥,我……“

“别动。“

林浅浅本要说我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