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1 章(1 / 1)

大明文魁 幸福来敲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将对方拿住。

这两名读书人竟是穿了常服的官差早早埋伏在此的。

一名官差朝林延潮这里看了看,知道他是有身份的人当下亮了一个写着‘刑’字的腰牌道:“刑部办差,捉拿要犯,所幸没有伤到贵夫人,容某日后赔罪。”

说完这官差当下道:“将要犯带回衙门审问!”

当下几人押着此人离去,正出了门口。

却听林延潮道:“慢着!”

但见门口的家丁将对方拦住。

那官差见了皱眉道:“怎么?阁下还有何事?耽误了我们刑部办案,谁也担当不起啊。”

林延潮道:“莫来公事压人,此人意图行刺本官,本官不能放过,你就将此人留下交由本官审问。”

那官差将犯人一手抓住,肃然道:“不过一碗茶汤泼来,怎么可以说行刺,不知这位大人在哪处衙门公干,在下李宏,刑部督捕司捕头。”

林延潮道:“原来是李捕头,刑部督捕司即是归直隶清吏司管辖,你们直隶清隶司的张郎中,程员外,还有三位主事都本官相熟,凭这句话可以带走此人吗?”

那官差听了林延潮将他上司一一点出,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但是职责所在他不得不道:“启禀大人,此人乃是上头点名的要犯,乃是制伪银的行家,既是惊扰了大人,那么大人要带走,小人也无话可说,只是恳请大人给小人一个办法,可以向上头交差。”

林延潮向陈济川点点头,陈济川从袖子的青囊里取出一牙牌。

这牙牌是京官上朝之物,这官差一见牙牌心道果真是此人乃是朝中大臣。

然后这官差恭敬地抬起头朝牙牌后面的官衔看了一眼,当下倒吸一口凉气当下道:“小人眼拙,不知学士大人驾临,小人这就回去交差。”

林延潮点点头,心想还算此人有点眼力,对陈济川道:“把我的帖子给他,若刑部的官员问起,也有个凭据。”

李捕头大喜。

官差一行走后,林延潮看向那犯人,然后道了一句:“带走。”

回到家中后,林延潮让展明一番拷问,最后确认此人真是一名毛贼,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

林延潮也知此人不太可能是要对付自己,但他素来多心,要问个明白,万一有人指示的抓下来也是一个人证。特别是现在这紧要的时候,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

陈济川对林延潮道:“这毛贼为了活命,供说自己还有一万多两足以以假乱真的伪银,拿来给自己买命,实在是笑话,我们拿这伪银做什么?”

林延潮点点头道:“无妨,你再将此人关上三天,拿以往的问过的话,重复再问他几次,若真没有可疑的地方,就交给刑部那位李捕头吧!”

陈济川又道:“老爷,丘师爷来了。”

林延潮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穿着斗篷的丘明山入内,他现在虽说是林府的师爷,但林延潮没有将他留在府中,以免惹人注目。

“见过东翁。”

“丘先生此来顺利?”

丘明山笑着道:“托东翁的福,还算顺利,从山东作船到了通州,就立即来见东翁了。”

“私盐的事办得如何?”

“陆上水上都有人照拂着,一个月有两三千两银子的进项,这是账本给东翁过目。”

林延潮将账本放在一旁道:“今年私盐的进项就不要押进京里,在运河里招兵买马都是要钱的。”

丘明山笑着道:“水上的兄弟将义气,大家也只是希望有人牵头,不受官吏压迫,并不求财。”

林延潮笑道:“这就好,那这钱你看着,将来我若在朝堂上说得上话,那么这漕运的事也到了该变一变的时候,或许可以自行成立一个帮会,夹在朝廷与沿河的地头蛇之间,只要抓住运河上的漕盐就等于躺在银山里,到时候我让你来管这事。”

丘明山心底大喜,面上低下头称是。

林延潮道:“这一次叫你进京,是因为我有麻烦事。”

丘明山当然知道林延潮栽培他的用意是什么?

当下他道:“东翁,我已是带了足够人手进京,要钱要人你说一句话就是。”

“好,我兄长的事查清楚了吗?”

丘明山道:“查清楚了……”

当下丘明山叙述了一通,林延潮点点头道:“张鲸做事果真有一套,这是要人赃并获啊。”

丘明山肃然道:“这几年我们依着东翁的吩咐,在京里也多有我们眼线分布,在有些地方若论消息灵通,以及守密不会逊色于给锦衣卫,东厂多少。东翁是要对付张鲸吗?”

林延潮点点头道:“不要大意,东厂毕竟是东厂,有朝廷在背后撑腰,不是你们可以触此虎须的。但是话说回来,张鲸要对付我,那么就算他是猛虎,我也要拔下他几颗牙来。”

丘明山问道:“东翁可有计策?”

“本来没有,但你来了,就有了。”

一千六十五章 借刀杀人之计

于是林延潮说了计策后,林延寿与甄府的事,就被林延潮就一切交给丘明山。

丘明山为人谨慎,手段狠辣,由他来办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林延潮是放心的。

再说会推官员的事已经进入流程,礼部右侍郎缺位时,吏部已是具本题知天子。

题本是以吏部名义,盖吏部印,经通政司上达天子。然后天子下本给吏部,一般就是几个字‘拟某日会推’。

吏部即接到天子批复后,当下定五日后会推。

五日已足够官员们各自找门路去。到了会推前一日,吏部将会推具知帖送至各衙门。

皇宫文渊阁里。

礼部尚书沈鲤,户部尚书宋纁二人联袂而来。

秋日上午的阳光正好落在文渊阁顶上,琉璃瓦上璀璨生光,金水河中波光粼粼,见之一幕沈鲤驻足。

宋纁在沈鲤身旁,当下道:“仲化兄每次来此都要驻足一会,不知所视何处?”

沈鲤捏须道:“想起当年为检讨时,在东阁办事,当年徐文贞公还在,他的值房在西首第二间,还有李文定公,张文忠公,一转眼间已物似人非。”

“大江东去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宋纁也是感慨。

沈鲤道:“但你可还记得释褐时所言,君子之为学也,将以成身而备天下国家之用也。”

宋纁道:“此乃初心,矢志不忘。”

沈鲤朝北面的皇阙一揖道:“吾也当如此。”

二人到了文渊阁前通禀后,申时行亲自出迎,将二人请到了自己值房。

三人入座一阵寒暄,气氛还是十分和睦。

宋纁道:“吏部的具知贴我与沈公都已收到,对于明日会推的堪任官的人选,我等想请教首辅。”

申时行道:“堪任官的拟定在于吏部,两位如此问仆何意?”

这时沈鲤道:“近来朝中举官,坊间多议论以知厚干请而进者十九,以德器才望而进者十一。”

沈鲤这么说,无疑就是指责申时行用人乃‘知厚干请’一套。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