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1 / 1)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玩一个把戏可好?”

  蔡水择睁大了熊猫眼问:“什么玩意?”

  方恨少兴致勃勃地道:“这儿有一锭银子和一角碎银,要是给你,你选哪样?”

  蔡水择呆呆地道:“给我?”

  唐宝牛更加热衷:“对,给你,给你,哪份你喜欢,你就拿去。”

  蔡水择钝钝地道:“真的?”

  唐宝牛、方恨少都一迭声说:“当然是真的。”

  唐七昧仿佛看得津津有味,同大家笑说:“看哪,傻子又来表演白痴脑袋了。”

  何小河啐道:“怎么这样捉弄老实人!人家可没惹着你们。”

  唐宝牛道:“咱们只是给钱他取,又不是欺负弱小!”

  梁阿牛诧道:“真有那么呆的人吗!”温宝却只笑呵呵的,不作声。

  却见众人一阵爆笑,蔡水择果然选了一角碎银,心满意足地走开去了。

  大家见蔡水择果真笨到这样子,都笑得直打跌。

  温宝却不笑了,只说:“聪明,聪明。”

  众人不解其意,“你说谁聪明?”

  “当然是小蔡了。”

  “他?他也算聪明?!难道你活昏了头,也跟他一般脑袋不成?!”

  温宝笑道:“要是他拿大的那份,哪有那么多呆子拿钱出来给他自选?他看来吃亏,其实是发了不少财!”

  唐宝牛、方恨少、唐七昧等全呆住了。

  只张炭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喃喃地道:“他可精似鬼呢!跟他同行一道,等着挨欺受骗吧!”

  未几,在京师里,听说至少有三十一路风烟二十七路飞骑,要谋刺蔡京。

  还有一帮人马,从相师、郎中、箔匠、油坊、刻字匠、浅盐匠、农田、青楼女子都掺杂其中,据说要弑君换朝,他们的切口是:“四大侠客辅一龙,敢教酷日换丽天。杀身成仁相顾惜,得遇风云上九重。”

  京畿内,一时为之风声鹤唳。

 

第三章 以一变应万变3 变局

  元十三限的人手已聚集了。

  不过,鲁书一和燕诗二因事不能到,来的是赵画四、顾铁三、齐文六和叶棋五,还有“大开大合三残废”中的司马废、司徒残及司空残废。

  另外还有两个蔡京派给他的人手:

  “捧派”老大张显然。

  “风派”老大刘全我。

  这时候,他正拟大举迎截天衣居士,却收到这样的讯息:天衣居士已率众折南而去。

  且越去越远。

  大家本来斗志高昂地准备出袭,听到这个消息,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十分无瘾,有的破口大骂天衣居士是无胆匪类,有的兴味索然,主张追击。

  元十三限的脸色发金,目光也发金。

  大家问他:“要追击还是散去?”

  他只说:“等等。”

  他等什么?

  没有人知道。

  也没有人敢问。

  接近他的人,都几乎没给“冻僵了”。

  ——那是一股可怕的寒意,只要给他看在眼里,仿佛就立即冻上心头。

  直至有人快马来报:

  “元军师,请即回京。”

  “何以?”

  “京里来了刺客,要害太师,要弑圣上。”

  众人听了都骇然。

  “我们中了天衣匹夫的计了!”

  “他在调虎离山。”

  “我们速回京师救驾。”

  元十三限却沉着语音下令:

  “移师甜山!”

  大家都给这一道命令震住了。

  也怔住了。

  ——京城位于大车店之北二百里,天衣居士正从咸湖南奔酸岭,离京师有九百里之遥,甜山则是在京城以南七百里,为何元十三限既不北上返京保护皇上,也不发兵南下追杀天衣居士,却要移师于甜山?

  难道元军师疯了不成?

  “我们去酸岭做什么?”

  “等人。”

  “等谁?”

  “天衣居士那一伙人会自投罗网。”

  “他们?!”

  “他们是用迂回曲折的方法,辗转回京,我们若逼追赶他,则只是给他逼得兜圈子追兔子。”

  “那么京师告急——”

  “不急。他们必定叫京里的同党发动,故布疑阵,其实只雷大雨小,虚张声势。我们若回京,他们正好乘虚而入;一旦与京里匪类结联,声势坐大,那就更不好对付了。”

  “军师前几天是在等?”

  “就等这消息。如果许笑一是身退,京里就不会泄露出狙杀的行动;一旦京里有风吹草动,必在叫我们分散注意力,绝非真退。”

  “所以才转阵甜山?”

  “他们既取道酸岭,无论从水路陆路,都必经甜山,我们就在那儿跟他们决一死战!”

  于是他的手下恍然大悟。

  元十三限寒着脸走了。

  他到店后。

  店后是草原。

  他仰首望天。

  负手沉思。

  然后突然蹲了下来。

  吃草。

  猛吃草。

  一口一口地狂吞噬着草。

  就像一只着了魔的巨羚。

  天衣居士收到功劲鸽传书的时候,是十二天后的光景。那鸽子却不是“飞”来的,而是唐宝牛他们太饿了或太馋了,竟一不小心射下了只在天的劲飞的鸽子,烤食之际,发现它足上系有致天衣居士的紧急密函。

  方恨少平生最爱小动物,所以骂他:“你这个臭王八,连信鸽都射下来吃,差点消息都断了讯,该当何罪!”

  唐宝牛则说:“要不是我射它下来,它可能飞过头了,也可能落到敌方手里了。幸好是我射下来,不然你们从何得来这讯息?”

  他的话似乎是强词夺理,但也言之成理。

  天衣居士收到了信息,沉思了半晌。

  那时候,他们离甜山约莫还有百里之遥。那地方就叫三房山,天衣居士却突然屯驻不进。

  又是蔡水择发问:“居士收到的是什么消息?”

  天衣居士道:“元师弟既不自后追赶,也没返京守护,反而率众直扑甜山,看来已识破我的计策。”

  唐宝牛顿时摩拳擦掌,“这样岂不是即将进行中原大会战?太好了!”

  朱大块儿却担忧起来,“一切都落入元十三限的盘算之中,那岂不糟糕!”

  温宝问:“不知居士现在有何打算?”

  天衣居士却向梁阿牛问:“准备好了没有?”

  梁阿牛即答:“咱们‘太平门’十一匹步程最快的马,我已弄到了六匹,它们是‘飞月’、‘飞雪’、‘飞花’、‘飞矢’、‘飞雨’、‘飞焰’,就屯在三房山之洞旁山隘口以北。”

  天衣居士道:“很好。现在留唐宝牛、朱大块儿、张炭和蔡水择在这儿,用尽一切方法,吸引他们注意,你们正引队往甜山迈进。其他的人,一概乔装打扮,化整为零,一日兼赶三日路程,限三天赶到咸湖会合。只留下‘飞雨’一马,做迫要时联系用。”

  众人心中惊疑,还是蔡水择发问:“那么,我们是在这儿吸住他们的兵力,居士则已进入京城发动总攻了?”

  “正是。所以,你们拖延的时间愈长,对我们愈有利;你们拖住的敌手愈多,对我们的助益愈大。”

  唐宝牛又摩拳擦掌,“这种伟大的任务,一不怕死,二不怕杀,三不怕牺牲,最适合我来干。”

  朱大块儿惊惧道:“我们才四个人,居士又不在,他们都是非同小可的高手,会上了岂不是死路一条。”

  张炭道:“甜山一带是稻米之乡,九月成熟,粒略细,身细白,是为‘芦花白’,万一死在那儿实在死得其所。”

  朱大块儿一听,脸上大变,连忙啐道:“啐!啐!啐!大吉利是,这种不吉利的话,快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