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1 / 1)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了。”

  任怨指了指在血泊中的赵天容、张顺泰、霍一想、吴一厢和龙一悲等人道:“他们喝的正是这种酒。”

  然后他很温和地向温梦成和花枯发道:“如果我敬你酒,你喝不喝?”

  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喝了,里面当然下了药,你们要是没有二心,只为朝廷效命,我们便会依时给你们解药,要是不喝……你们都有家人、亲人、门人,敢不喝吗?”

  他等花枯发和温梦成的回答。

  忽听一人道:“等一等!”

  任劳、任怨霍然回身,又见到那汉子,就站在门口,他腋下的温柔已不见了。

 

第二十七章 那汉子

  又是那汉子!

  任劳笑得已有些勉强。

  “朋友,我们已放你一马,你怎么又来……”

  那汉子依然左手有线,右手有针,道:“你们没有放我,我也不想管你们的事,我只跟你讨回一个人。”

  任劳这才神色稍定。

  “谁?”

  那汉子用手指了指无力地倚在墙角的方恨少,道:“他。”

  方恨少笑嘻嘻地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只救温柔不救我的。”

  汉子道:“错了。”

  方恨少一愣,“什么错了?”

  汉子道:“不是我要救你,是温姑娘要我救你,否则,她不愿跟我走。”

  方恨少觉得很没意思,“那么,不是你要救我,而是温柔要救我?”

  汉子道:“谁要救你?”

  方恨少道:“谁要你救?”

  汉子也愣了一愣,诧然道:“你不想活啦?”

  方恨少道:“你要救就让你救,我不是很没面子?”

  汉子道:“面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方恨少答:“面子。”

  汉子为之气结,“那你是要脸不要命了,荒唐!”

  方恨少道:“那你想必是要命不要脸的人,无耻!”

  汉子嘿声道:“好,爱走不走,在你,你不走,我可走了!”

  方恨少倒有点急了起来,“慢着,你要是救不了我,怎样向温柔交代?”

  汉子道:“好,我就跟她说,你不让我救,我又有什么办法?”

  “温柔和我是什么交情!”方恨少恐吓他道,“我深知温柔的为人,我不走,她也不会离开的。我知道你来京城是为了温柔,没有她,你交不了差!”

  汉子淡淡地道:“你这可错了。”

  这次轮到方恨少奇道:“错了?”

  汉子道:“反正我已找着了温姑娘,我点了她的穴道送回去一样可以交差。”

  他居然向方恨少说教了起来:“你要为一个人好,要救一个人,只要存心是善意的,就不必计较用什么方式,使什么手段,也不必太计较别人是不是误解你,去理会旁人会不会原谅你。”

  然后他又补充道:“还有,刚才你告诉温姑娘‘恙’字的出处,我有点意见。《云笈七签》里曾有记载:‘帝又得微虫蛄蝼,有大如羊者……兽名恙,如狮子,食虎,而循常近人,或来入室,人畏而患之……’这样说来,‘恙’即是意,既非忧,亦非病,也非虫,而是古人所畏忌的一种猛兽。汉朝蔡邕为仇家逼害诬陷时,在《徙朔方报幸月书》中有云:‘幸得无恙,遂至徙所,自城以西,惟青紫盐也。’这‘幸得无恙’应该便是安然度过危境,幸免于仇家毒手之意。”

  他冷哼一声又道:“你明知温姑娘怕虫,便故意吓唬她,说恙就是虫。”

  “故意吓唬她?”方恨少叫了起来,“我只是没把书读好而已!”

  那汉子这才有了点笑容,“总算你自己肯承认:读书不精,怨不得人。”

  方恨少索性耍赖到底,“你这读圣贤书的,不肯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难怪沦落为缝衣汉!”

  那汉子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少有的激动,“你再说,我就刺瞎你!”

  方恨少看他激动得每一块面肌都抽搐起来,倒是真跟教“恙”上了脸一般。

  方恨少不觉暗自惊心,强说:“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有本领就把大家都救了,不然就算把大伙儿都刺瞎了,还只是个补衣缝裤的……”

  那汉子大吼一声,手中的针一抖。

  剑气扑面而至。

  细针仅长寸余。

  但这样一枚细针,竟发出越过丈外的剑气!

  那汉子手中的针,便是他的剑。

  这种剑,已不是以形成剑,而是以气御剑,成了“气剑”!

  那汉子这时使出的正是“气剑”!

  任劳、任怨、肃煞、萧白、蔡小头、兆兰容等人,都知道那汉子的厉害,也都知道那汉子绝未曾中“恙”。

  ──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眼看他救了温柔就走,心中正舒了一口气,却没料他又倒了回来,原来是为了方恨少。

  他们心想:就算那汉子要救走方恨少,也姑且由他,反正,方恨少不是目标,让他救走了也好。

  却不料方恨少看似嬉皮笑脸的,但却甚有侠气,千方百计要激那汉子出手相救座中群雄,任劳等正感困扰,忽见那汉子与方恨少一言不合,便向方恨少骤施辣手!

  ──敌人鬼打鬼,互相残杀,免却自己动手,自是最好不过的事!

  任怨正想袖手旁观之际,忽然发觉了一件事!

  剑气突然一折!

  这一折,使得剑气更盛!

  ──剑是直的。

  剑不能折。

  只有以气所驭的剑才能曲折自如!

  剑气竟急取任劳!

  任怨大叫一声,双掌一封,但觉掌心两下刺痛,情急一个“霜田鹤步”,腾身而起,扭身急退。

  当任怨落地定神之际,才发觉他手心多了两点红,正在冒血,而他的伙伴已然受制。

  萧氏兄弟、蔡小头和兆兰容全定在那儿。

  任劳已不能动。

  他的下巴被一物顶着。

  针。

  那是一口比剑还可怕的细针。

  细针就拈在那汉子的手里。

  任怨这才深深体会到朱刑总说过的话:“一个真正的高手,他手上任何事物,都比庸手手上的杀人武器更可怕、更难应付。”

  任劳脸上再无阴笑。

  只有惊惶。

  看他的样子,倒似巴不得趴在地上求饶。

  偏是细针抵住他的下颔,使他连话都说不出口,点头也势所不能。

  那汉子道:“解药。”

  任劳很想回答。

  可是他不能开口。

  一张口,咽喉就多了一个洞。

  所以只有任怨回答:“什么解药?”

  那汉子也没叱喝,但让任怨徒然感到一股煞气逼来,使他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废话!”

  任怨只好竭力把时间拖延,“你要救这些人?”

  那汉子不答。

  他的手只微微地动了动。

  任劳痛哼一声,求饶地看着任怨,双目尽是哀怜之色。

  任怨看了,也觉咽喉有点发麻。

  他强自镇定地说:“这干人与你非亲非故,阁下要走,大可自如,要带走方公子,亦无妨无碍,何苦要跟我们做对?”

  那汉子问:“你们?你们是谁?”

  任怨没料到自己的一番话反引起他的诘问,只道:“我们?就是我们呀!”

  陡地,一阵急风急撞而至!

  任怨急使连环“霜田鹤步”,双掌一撮,“竹叶手”正待穿出,蓦然发现来人正是任劳!

  他把要攻出去的“竹叶手”一收,一把拦腰抱住任劳,并借任劳冲来之势跃开丈余,身子微蹲,正要观定战局,不料只觉颈边右侧微微一凉。

  他登时整个人僵住了。

  那汉子就在他的右